明明今日的事情是自己与京不易两人之间的事情,李小九却是为何要说“你们三人生不逢时”呢?这样一来,不是李阿昧也算进去了,明明阿昧是真的出云过的子民,这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但是既然如此,李小九又为何要说三人呢?
“娘子。”意识到刚刚自己疑惑的那个问题之后,慕容子息环抱着李小九,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嗯?”李小九听见自己耳边略显疑惑地嗓音,倒是好奇慕容子息现在到底还在纠结什么。
慕容子息很是舍不得的放开怀中的李小九,看着她的眼睛用小孩子遇到了自己不懂问题要问大人一样的语气说到:“刚刚娘子说的三个人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娘子又发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见着慕容子息如此问,李小九先是丝毫听不懂的回了一句:“什么三个人?”
因为此时的李小九根本不知道慕容子息言语中的三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又有什么时候说过这几个字了?
“就是娘子之前说我们三个人生不逢时,并不是出生在同一个王朝,各自都有各自的使命。”说到这儿,慕容子息稍作停顿,而后才再次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若说不易是北齐的探子,所以跟我和阿昧并不是生在出云,这还说的过去,但是阿昧可是李大人府上的义子,那是曾经他在军帐中收养的孩子,所以阿昧定是我出云的子民这应该没错的。”
听闻慕容子息如此说,李小九算是明白了他到底是在疑惑什么了,明明自己刚刚只是一时口误说错了,怎么这孩子还当真了呢!
只见李小九稍显尴尬的咳嗽两声,才道:“我刚刚只是一时口快,说错了而已,别当真。”
一听原来刚刚自己信以为真的话只是以为李小九说错了,顿时慕容子息瞬间愣住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虽然这时候李小九的一时口误,却是在后面成了事实,虽然他们两人确实是同在出出云出生的人,但是彼此之间的责任却是截然不同的。
送走了京不易和慕容琥珀,原本以为还能有一段时间的安生日子,至少朝廷上的一些不服慕容子息的官员应该不至于如此快的就有所动作,但是让李小九和慕容子息没想到的是,安静一段时间的慕容子烈此刻却是又开始不老实了。
这不,才过了没几天,慕容子息派去监视慕容子烈的所有行动的特种侍卫回来禀报说是发现了慕容子烈的异常举动。
“有何异样?”慕容子息依旧是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时候,收到汇报情况的。
“烈王爷一个月前便开始从城外偷运兵器和甲胄,似是意图不良。”暗四全身都蒙在黑布当中,说的话却是清晰异常,中气十足,丝毫听不出一点闷声不明的模样。
原本还手握红汁墨笔的慕容子息在听闻暗四禀报的关于慕容子烈的消息之后,顿时停住了手中正在批阅奏折的动作,皱眉沉思。
慕容子烈从一开始就一直与慕容子息是皇位的争夺者,但是后来先帝留下遗旨让慕容子息当皇帝之后,慕容子烈依旧没有死心,竟是在暗地里谋划谋朝篡位的事情,竟是不管不顾会因为弑兄夺位的事而有可能落的一个遗臭万年的后果。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前前后后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是。”暗四颔首称是,便出去了。
这时,慕容子息干脆就放下自己手中所有的工作,皱着眉头在座位上发呆。
他回忆着自己小时候与所有的兄弟姐妹一起在园中嬉戏打闹的日子,那时候所有人都没有什么自己想要的但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时候的他们不会不择手段的给对方施以心计,你来我往,尔虞我诈,年少时的他们都只懂得什么叫做快乐,只知道自己能够有众多的兄弟姐妹其实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可是,时间一天天的逝去,曾经天真无邪的玩伴也渐渐变得刻意的疏离彼此,他们不在交心的玩耍,见面的时候只剩下笑里藏刀,和对彼此的猜忌。
“怎么了,发什么呆呀!”李小九刚想着来看看今日下了朝之后的慕容子息在处理政事的时候有没有采取什么更加高效率的方式,却是没想到刚进门就发现慕容子息竟是单手撑着额头,眉头紧锁,像是没想什么事情想到出神,连自己进来了都没有发现。
见着有人用手在自己面前晃了几下,这会儿慕容子息才是回过神来,他看着在自己面前的李小九脸上竟是挂着一副调侃戏谑的笑容,于是慕容子息哭笑两声,才道:“刚刚暗四过来说子烈已经从城外偷运兵器甲胄一月有余了,真不知他到底想干什么。”
原本还以为慕容子息是因为奏折上写了一些让人难以决断的内容,所以才引致慕容子息刚刚想事情出了神,此时一听慕容子息说的这番话,倒是让李小九顿时秀眉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