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烈王爷!”远远的,守城士兵看着一骑红尘中露出的紫蟒皇袍,缓缓跪拜。
烈王爷没做任何的停顿,挥起手中的长鞭:“驾!”
烈马卖力的奔跑,寂静的皇宫也因为这时不时传来马蹄之声而稍显一丝人气。久久的在宫中传开来,时不时的,还有几个宫女太监躲在墙角观望……
烈王初入宫时,他的消息便被报予乾清宫的那位。
慕容子息听着侍卫来报,最终还是幽幽的长叹一声,像是汇了气了球一样软软的靠在龙椅之上,俊美的脸庞是浓浓的失落:“皇弟,你终究还是走上这条路了吗?”
“来人,准备素食果酒,请烈王到乾清宫来!”
久久,慕容子息才下了决定,对着门外张望的公公沉声吩咐。
“是!”
慕容子息脸上划过疲倦,划过不忍,揉了揉太阳穴,半眯着眼看不清眼中神色。
终究,事情还是要落幕的,终究,所有的事情也要有个结局。终究,这兄弟这情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终究……
“烈王到!”太监独有的嗓音高声唱诺,打断了王座之上的慕容子息的沉思。
“宣!”抿了抿嘴,眼里的无奈与复杂一扫而光,全是满满的坚定。
父亲即然把这王位交给了他,他就有义务守好它,哪怕是亲兄弟也不行。真是可悲,多少人为了这把龙椅而亡?多少人为了登上皇位费尽心思?可偏偏,这皇位落在了最无意的他的手中……
“臣弟见过陛下!”慕容子烈一袭紫蟒亲王袍,头上八珠冠闪着微微光茫,微微弯腰拱手而礼。半低着的头看不清眼底神色,让上方的慕容子息深深的看了他好几眼,良久才长叹道:“皇弟每次不用如此多礼,朕说了多少次了?”
“皇兄是君,臣弟是臣,礼不可废!”慕容子烈微微挺直了腰,眼里一片平静的看着王座上的慕容子息。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人,子烈不用如此。就像以前你唤我皇兄一样,称呼陛下是有多生疏?”慕容子息好看的凤眼中,淡淡带着回忆,语中也微微带着愉悦。
慕容子烈听着慕容子息的话,心也不由跟着一起回忆起了过去,但很快,眼里恢复清明被坚定狠唳所取代:“时间会流逝,人也会长大,所有的事情,都会因为是光而变得面目全非。就像以前,我从未想过,皇兄会是这出云国的陛下,会成为臣弟每日要跪拜的对象。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皇兄早己处在了臣弟无法想象的位置了……”慕容子烈话说得极其保守,但意思十分分明。
以前的事情,不过是南柯一梦,梦醒了,还是要面对现实。
“今日是父皇的忌日,不说这些了,朕备了了薄酒,先在这父亲待得最久的地方祭祀他吧!”慕容子息沉声转移话题,转头对着门外的公公吩咐:“来人,备酒!”
“今日是父皇的忌辰,饮酒不宜!”慕容子烈淡淡反驳。
不知是怕慕容子烈在酒水中下毒还是他本身就是这般的谨慎,听着慕容子息要与他共饮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不过是果酒罢了,父皇一生都是在这龙椅上过来的,这乾清宫便是他待得最久之地,今日就你我兄弟二人共同敬父皇几杯!”慕容子息眯着眼看着站在下方的慕容子烈,幽幽的话语在殿中缓缓传开。
宫女们的速度很快,排着队快步忙碌,不一会,便在乾清里,龙椅之下安放好桌椅。桌椅上摆着精美的素食糕点,果酒……看起来做工清细,哪怕只是素食也能让人胃口大开。
“请!”慕容子息步下龙椅缓缓走在阶梯,在慕容子烈的注视下缓缓走到与他对面的桌椅盘腿而下。拂了拂衣摆扬起一抹淡笑:“今日父皇忌辰,那龙椅还是留给他老人家好了,我们兄弟二人还是像以前一样……”
慕容子烈听着他的话淡笑不语,半掩着的眼帘隐藏了浓浓的讽刺。
根本不一样了,根本无法加到以前,从你坐上皇位开始,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就展开了。没有退路,不能平息,要么是我以谋逆之罪而亡,要么就是你以先帝之身沉睡,否则永远不会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