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麟一听西蒙竟然供出的事苗鸥,顿时有些吃惊,他有些不大相信是苗鸥所为,他很清楚苗鸥这个人,虽然说苗鸥一直反对慕容子烈加入他的麾下,也有可能会采取一些特别的措施来赶走慕容子烈,但是要说苗鸥会选择用下毒的方式,牺牲全营军士的性命来赶走慕容子烈。苗鸥是个识大体的人,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他看了看呆住的苗鸥,皱了皱眉头,问道,“苗将军,你有什么话可说的?”
苗鸥苦涩的笑了笑,一下子跪了下来,无力的说道,“王爷,属下没有什么好说的。”苗鸥现在什么也不想说了,他已经年纪不小了,而且还没有什么后代,又是一直将西蒙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如今虽然西蒙转而污蔑他,但是他相信西蒙还是个孩子,被眼前的事吓坏了,所以才会下意识的将他拖下水,既然如此,苗鸥也就帮帮这个孩子吧。他一力扛下这一切,帮他脱身吧。
苗鸥这样默认的态度,显然西蒙有些意外,但随后他又冷笑了起来。苗鸥就是欠他的,他以为现在这样就能让他感动,让他放过他吗?苗鸥实在是太天真了。
屋里面的其他人听到苗鸥这样说的时候,都是有些吃惊。周毅不禁皱了皱眉头,他的手在袖子中紧了紧,然后又松开,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份密信呈上去。
南宫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痛心疾首的问道,“苗将军,你对本王老实说,这一切究竟是不是你指使的?”他实在是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苗鸥竟然一直辜负了他的期望。
苗鸥低垂着头,没有能张开嘴巴说出话来。他静静的跪在那里,整个人都显得有几分沧桑老迈了,不再像以前一样是个意气风发的将军。
“王爷,末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求您高抬贵手饶了西蒙吧。他只是个孩子……”
周毅冷笑了起来,说道,“孩子?恐怕苗将军一直当成孩子的人,未必将您当成长辈?”
苗鸥有些听不懂的样子,疑惑的看着周毅。只见周毅深吸了一口气,上前说道,“王爷,三皇子,末将今天收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想呈上来给你们看看。”
他说着将手里的密信递了上来。南宫麟伸手接过打开慢慢的看着,忽然脸色一变,有些愤怒起来。他冷笑着说,“苗将军,你今年是否还没有子嗣?”
苗鸥一愣,不明白三皇子的意思,有些呐呐的开口回道,“末将的夫人今年年初有了身孕,不过,”他的眼神暗淡了下来,“还没满三个月,又一次自然滑胎了。”
一边的西蒙本来一副得意嚣张的样子掩藏在低着的头颅上,一听到南宫麟问苗鸥子嗣的事,顿时后背起了一身细汗。
南宫麟将手中的密信递给了慕容子烈,然后才盯着苗鸥说道,“苗将军,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子嗣,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所为的?”
苗鸥摇了摇头,苦笑道,“末将以前也曾怀疑过是不是有人故意害本将军的子嗣,可是找了好多郎中都是说自然滑胎。末将也就不再奢望了。毕竟末将造的杀戮太多,老天爷不允许留下子嗣也是可以理解的。”
南宫麟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霍然起身,大怒,“糊涂!既然郎中看不出你夫人的情况,你怎么就不知道告诉本皇子一下,本王替你请宫中的太医仔细查一查。你可知你这些年的无作为,给了别人可乘之机,一而再再而三的谋害你的子嗣。而今天,你竟然还想为谋害你子嗣的人开脱,甚至不惜搭上你自己的性命。”
苗鸥有些发愣,显然还是有些不太明白南宫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却听出来了和他的子嗣有关,因此有些颤抖的开口问道,“王爷,您究竟是设么意思?您到底想说什么??末将恳请您说清楚。”
慕容子烈静静的看完手中的密信,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密信一下只准确的扔到苗鸥的面前,淡淡说道,“苗将军,你不妨看看这个。”
苗鸥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打开密信,认真的看了起来。越是往下看越是脸色发白,看完最后一行字,顿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了。苗鸥一下子瘫软在地上,眼睛无神的抬起来,茫然的看了一眼南宫麟,又看了一眼跪在不远处的西蒙,眼睛里才重新有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