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知道他考虑什么呢,接着说道:“这段时间,他们依旧可以研究制作,但必须加上印记卖高仿,用这些钱來维持这个地方的运转,你也不用投入什么钱,还可以顺便净化下现在的古玩市场,让高仿渐渐被人们所了解,上当受骗就是少数了。”
这倒是好办法……
金腾有数了。
这里面有一些难以定罪,但他们已经知道,自己做的高仿被用來犯罪,将一些省博物馆的展品掉包了。
如此一來,你说你卖的的高仿,这事就说不清了,量刑,冤枉了也沒地告。
所以,套上笼头不难。况且研究,国家会提供必要的帮助,总比自己摸爬滚打來得快。单单史料记载,一些用料的配方,就不是个人能弄到,弄全的了。
想通关节,说道:“我不知道你准备怎么弄,但如果集中这些高仿高手,这点不难,他们同时也是相关领域的专家,正好可以跟文物部门挂钩,帮着鉴定文物,搜集拯救一些失传的技艺,对他们有好处,也不会吃闲饭。”
薛郎知道他有办法,也沒跟他探讨这些,拦住话头说道:“还有,这些人显然已经是业内的高手,要不也不会跟东都史料馆有瓜葛,所以,他们的行踪在这几年里就是秘密了,不能让外界知道他们的存在。”
金腾还是不知道薛郎要干嘛,但这些人被送往文物研究整理的秘密基地,本就不可能跟外界联系,有必要的话,连家属都可以带去。
于是应承道:“这点沒问題”
薛郎那头敲定了这事,想了想说道:“最后一件事,我需要小岛国收藏界的信息,大概就成,需要知道人名以及基本信息,有地址以及藏品信息更好,沒有也不要紧,只要知道是收藏家就可以,尤其那些祖上参与过侵华的,不要落下。”
金腾一听,忙说道:“你要这些信息干嘛,你可别胡闹。”
薛郎笑了:“少來,这对你來说并不麻烦,你可别告诉我弄不到这些不需要侵入就可以得到的信息,那的人你总要找点事让他们做吧。”
金腾沒正面回答,说道:“我跟你说,你在国内只要不犯罪,稍微触犯点法律我都可以当沒看见,甚至帮你摆平,并提供最大的支援力度,可你要到外面瞎折腾,势单力孤,一旦有闪失就麻烦了。”
“哈哈,”
薛郎大笑,说道:“金大哥,你这智商堪忧啊,你以为我要去打劫。我还沒狂到失去理智,一起两起行,多了,难免马有失蹄。”
“那你要这些信息……”
薛郎不等金腾说完打断了说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对文物一点不了解,对文物市场更不了解,而那的,自然不用说了,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你总不能让我上大街上打听吧。”
“你小子心里有数就成。”
金腾虽说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放心的说道:“一切安全第一,那些还沒有到需要付出生命代价弄回來的程度。”
薛郎宽慰道:“放心吧,短时间只是研究,我这的米厂还沒弄利索呢,全国市场做稳当了才会想起他的,短时间不会有动作。”
“那就好。”
这头金腾到底是沒有问薛郎准备怎么做,简短的说了句,随即说道:“汇总需要几天,你等等吧,弄利索了我传给你。”
“好,我有时间。”
说完,薛郎就挂了电话。
听到电话里传來嘟嘟的声音,金腾眼睛虚了下。
他知道薛郎这是有大想法了,但至于怎么弄,却不跟自己透露。
不过,这些他还真不关心,薛郎一个挂名的,还查不到具体信息的,怎么弄,顶多就是个人行为。
并不是他随意的就将薛郎推出去了,而是因为他知道薛郎绝不会放过东都史料馆。以薛郎的性格,三番两次的袭击他,不找回场子是不可能的,告诉他那些口供,也只是希望薛郎有动作的时候,捎带着开枝散叶罢了。
况且就算秘密派遣人员离境,那也是丝毫个人信息都无,避免引起大的纠纷,被人抓住小辫子。
这头,薛郎挂了电话,坐在那里琢磨了下,随即起身离开房间,來到客厅看了看服药的冯莹。
见她呼吸稳定,暗自惭愧了下,坐到了沙里,开始细致的推敲。
他当然不会告诉金腾,他搞定博物馆的地址,进入建设后,就会着手准备,在博物馆建成之前,他会动手。
原本他不打算配依兰香了,那玩意对于他來说,可有可无,以身手來说,他想去的地方还沒有去不了的,但既然准备搞动静,还要全身而退,还要带着跟随的队员全身而退,那就必须有牢靠的保障了。
抢劫,他并不介意,只要不留下尾巴,抢又如何。
不过,他不会做这么沒技术含量的活,他所图甚大,不动则已,既然动了,那岂有小打小闹,扮个劫匪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