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正如薛郎所猜测的那样,金腾将文件给他看,也是有着他能插手的想法,正因为薛郎不代表国家,不代表国家意志,不属于任何职能部门,成了,那是国家的收获,不成,那也是他个人的行为,跟国家无关。
至于薛郎介不介入,如何介入,他就不管了。反正信息传递了,薛郎愿不愿意动,都是他个人的事情。
再说,他也不会给薛郎下什么命令,这事要做,铺垫布局需要多年,可不是拔出枪扣动扳机那么简单。
如果薛郎能追回一些国家无法出面追回的文物更好,属于谁的无所谓,只要在华夏大地就好说。追不回來,国家也沒损失不是。
民间古玩的流通,除非属于国宝级的,和一九一一年以前的一些瓷器陶器等,还有一九四九年以前的书籍字画,近代影响比较大的字画器物外,出关并不限制。
但有些在限制内的被偷运出境,在他国办理手续,上拍,暗箱操作拍得,然后堂而皇之的倒上一两手,转回小岛国,甚至直接在小岛国出现,那国家一点办法沒有。
别说国家不可能每一件文物都登记在案,单单历朝历代流失海外的文物,就沒办法界定小岛国拍得的就是近期从华夏偷运出去的。
除非记录在案,属于国宝级,或者涉嫌偷盗,并有记录的,国家才可以进行追赃,但困难同样不小。
他相信薛郎看完这些供词,以他对薛郎的了解,薛郎不会置身事外。
他也判断对了,薛郎不属于暴脾气,但绝对不是那种吃亏的人。就算那些东西跟他个人无关,却跟国家有关。从冒着生命危险自境外带回两个砖家來看,国家荣誉感,薛郎有。
不过,一晚上加一上午了,薛郎也沒打电话,让他也拿不准了。
正在办公室里琢磨呢,突然,秘书示意有电话进來、
金腾接过秘书递來的手机看了眼,露出了笑容。
这小子真沉的住气……
暗自嘀咕着,接通了电话。
他哪里知道,薛郎是这会到了金陵才看,根本就沒有听话的在路上慢慢看。
电话一通,还沒等他说话,薛郎就直接问道:“金大哥,我去折腾你给什么支持。”
金腾一听忙堵口道:“要钱沒有,要奖励也不行,其他的可以商量,东西只要不是在册的都归你。”
呦呵。就这么有把握我一定能弄几件回來。
那头的薛郎眨巴眨巴眼睛,说道:“钱和奖励就算了,但我要的你必须给,否则就当我沒看到,反正跟我也沒关系。”
“那也要看你要啥。”
金腾并不吐口。
薛郎也沒跟他斤斤计较的讨价还价,直接了当的说道:“那些为史料馆做仿品的是不是都扣着呢。”
他们。
金腾眼睛虚了虚说道:“这些人大部分并非专门为史料馆做仿品,他们也在古玩市场里兴风作浪,也有的即便是仿品,也在隐秘的位置留有暗记,只是不宜现,只是被史料馆拿去做局了,其中不少都是难得的人才,量刑,暂时还沒敲定。”
薛郎沒管他说啥,他也知道,民间有一些人醉心研究真品,就是要做的跟真品一样,但却不属于犯罪那一伙的,起码他们在仿品里做不做印记不说,也是当高仿卖的。至于因此坑了谁,那他们就不得而知,也沒参与了。
薛郎直接说道:“我不管你怎么量刑,那是你们的事,这些人,从字画做旧,青铜做锈,瓷器烧制包浆,所有古玩类别的高仿高手,都集中到一个位置,你们的人负责监管,专门做高仿造假。”
“你要用高仿搅乱市场。”
金腾沒弄明白薛郎要干嘛。
薛郎嘿嘿的笑道:“市场跟我有什么关系,东都史料馆不是善于做局,坑蒙拐骗吗,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玩,就玩大的,”
“你是说……”
金腾有点明白了,但还是迷糊。
薛郎也沒解释,计划也用不着跟金腾解释,他自顾自的说道:“这些高手,必须是以假乱真,达到仪器无法检测的程度,不是鉴定高手看不出來的程度,要集中管理,五年,他们只需要工作五年,至于报酬,到时候再看,这会不给钱。”
集中……
金腾有点犹豫。这些人不是三个两个,高手虽然只有那么几个,但做旧,很多的活不是一个人能干的,即便能,也是几个月才能出一件。
加上烧窑,作坊,制作车间,这些,需要建立一个占地面积不小的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