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认识到社会是他们的敌人,所以他们有冤屈就去找黑组织伸冤。通过制定沉默法规,黑组织强化了自己的组织。在这个偏远的异域小城,如果一个陌生人去打听去最近的城镇的路,不会有人告诉你。沉默法规成为人们的宗教,一个丈夫被暗杀的女人不会告诉警察杀害她丈夫的凶手的名字,也不会说出谁是她儿子的凶手,谁是强奸她女儿的罪犯。
公正不是来自当局,而是来自绿林好汉——黑组织。这个组织在一定程度上也起了这个作用。
林如诗第一次明白为什么像她父亲那样的人宁可不做合法社会的顺民,而成为强盗。因为任何有血气的男子都无法忍受这可怕的贫困和低贱的地位。
在医疗技术不达的异域,如诗的脸得不到正常的治疗,现在她整张脸上都带着费斯留下的纪念品。疤痕很明显,她的脸部变型了。她的脸部会给人一种坠落的形象,给人留下一种阴影,对于她的脸她早已毫无信心,并令她苦恼万分。她倒不是很在乎自己的容貌和那种阵阵的痛,姑姑找了本小城最好的大夫刘树眼给了她一些止痛的药,并提出为她治疗,她谢绝了。她早已听说刘树眼是本城实有水平最差的医生。他之所以通过医学考试,完全靠这里的黑组织周旋。这领亲自出面商议给他什么医学学位。
这里的黑组织已经成为了社会的癌细胞。功绩、才华、学历、劳动在这里统统不值钱,黑组织可以把你需要的职业作为礼物送给你。
林如诗有充足的时间思考。白天她在田园里散步,身边总会有几个人跟在她后面。这个异域里的无辜的村民常常被黑组织顾来当枪手,他们干活无非是挣钱糊口。林如诗想起父亲的组织,如果它继续兴旺达,就会重现这里的情景,它造成的恶果足以毁掉整个国家。这里早已成为一个魔鬼的天下,这里的居民流散的世界各地,为了谋生,为了免遭黑手。
漫步中,如诗被如花似锦的乡野风光所陶醉。在茂密的林子里,她沿着穿越乡村的林荫道走着,早期修建的水管在路旁蜿蜒向前,清泉般的水缓缓流着。乡村的房子在树林中隐约可见,有高高的门,拱形的门,有的已变成一片废墟,有的成了失散的动物的栖息地。远处的地平线上,怪石嶙峋的山峰宛如叠起得白骨堆。披上绿装的花园和原野把这荒凉的大地点缀的宛如一个绿宝石项链。有时如诗会步行穿过大山看那边很远到很远的村子。每年那里的案件高达几十起,贫困和落后笼罩着这个小镇。
她那变形的脸使她看上去更像一个本地人。由于缺医少药,这种畸形的脸在这个异域随处可见。很多成年人和儿童因为没有钱,得不到治疗,小伤变成了畸形。这种畸形在大城市只要一个小的手术进行专门的治疗就可以矫正。
林如诗也会常常的思念滕梓赫。思念她的幽默谈吐,她的磁性的声音,以及他的吸引人的每一个动作。没有与他道别便突然离去总使他感到良心受谴责。奇怪的是对她杀掉的那两个人,他良心上从未感到不安过。因为胡三刀企图杀害她父亲,费斯警长毁了她一生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