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树眼增势催她去做手术,尤其是当如诗向他要止痛片的时候。日子久了,疼的更厉害,更频繁。如诗以为脸上的一根神经可能受了伤,或者里面进去一片碎骨。在医院里做一个小小的手术就可以使她永久解脱痛疼。
但是如诗拒绝了,医生问她为什么,林如诗笑着说:“这是从老家带来的。”
她对痛楚不在意,她的头脑里有一种轻轻地颤动,像一个小钟让她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
过了近七个月的悠闲自在的农村生活后,林如诗感到无聊乏味。一个明媚的早晨,她徒步穿越田野,两个忠诚的田园人紧紧跟随。其中一个是头脑简单的人,有点沉默,每次都死一样跟着她。
另一位牧人较开朗,较年轻,而且见多识广。有时会不经意间的给如诗送上一块奶酪或者一束野花。在这里,如诗往往忘记自己的性别,加上自己的容貌,她一直认为今生大概只能混淆性别,就这么着过一生了。
他们沿着尘土飞扬的乡村小道走着,佩戴鲜艳的驴车来来往往,大地铺满了五彩缤纷的花朵,一片片的桔园,桃树林,和柳树林内百花盛开。这的确有点出乎意料。由于这里以贫困出名,林如诗原以为会看到一片贫瘠的土地。但眼前出现一片织锦般的田野,空气中飘荡着野菜花的浓郁香气,绮丽的景色让人流连忘返。此时,如诗真的无法理解它的子民怎么舍得离开这块土地,大批的人离开这伊甸园般的乐土,仅此一事就可以想象此地人的不合规矩到了何等地步。
浓郁的野菜香味连她那受伤的鼻子都可以闻到。有些伤口已经愈合,但是骨头变了型,不知道是那根神经的压迫,使她的鼻子老流水,手绢上净是鼻涕。有时候,她也像当地的农民一样,把鼻涕甩在地上,孩子时代,看见上了年纪的人这样做,她对此感到很厌倦。她感到脸部沉,然而脸部的木其实比疼痛、流鼻涕还难受。就这么大半年过去了,又过了一年,家里的一切都办好了。林如家代替了林如诗。
一天,如诗走到床边,弯下腰告诉姑姑,“告诉爸爸,把我接回去,我想做他的好女儿。”一个月以后,她在芙蓉小城的上空降落。
一年前,滕梓赫坐在他富丽堂皇的办公室里,这是以他名字命名的第一个公司,过去曾有过的阴郁之情涌上心头,这真是出乎意料。因为他经营彪叔出资的公司一炮打响,金钱滚滚而来。一切进展顺利,每个人都干得很好,公司的开支小于预算,每个人都可以一笔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