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故作茫然,“我何时与你开玩笑了”
“你说二爷是前天去京城的,现在还没回来那昨晚出现在地下拳场与小次郎对战的是谁”
香菜还是一副茫然脸。
蔡队长肃起脸色,“昨晚在地下拳场和小次郎对战的根本就不是天龙地下拳场的工作人员说,天龙和千道归宗,也就是藤二爷比试过,天龙败在二爷手上,当时还受了很严重的伤,腰上留下很明显的伤痕
而昨天,跟小次郎对战的那个天龙,他的衣服被扯烂,所有人都看到他腰上没有伤”
“所以你是怀疑我先生帮天龙代打”说完,香菜就笑了,笑得很是无奈。“蔡队长,刚才你也说了,天龙曾败在千道归宗手上,还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按理说两人不应该是有仇么。两人既然是这样的人关系,千道归宗又怎么可能帮天龙代打呢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好成这样了
蔡队长,你要是非要说我先生和地下拳场、小次郎什么有瓜葛,拜托你拿出切实可行的证据来好吗。我不想听你说一大堆诛心论。
你说再多也无用,我先生前天就去京城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信你可以去查啊,我想车站应该会留有前天的记录。”
见香菜油盐不进,蔡队长冷下脸来,“那就请香爷莫怪我要得罪了”
他起身向立在大屋门口的副手招手,“叫人进来搜”
香菜霍得起身,将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啪
她冷冷道:“蔡队长,莫要得寸进尺”
蔡队长向香菜抱拳,“对不住了香爷,我也是公事公办”
香菜冷笑一声,“好一个公事公办等你把搜查令摆到我面前,再理直气壮的跟我说公事公办”
蔡队长心下惶惶,脸上不露惧色。
他拽了拽身上的警服,似乎在暗示什么,有些毫不在乎的说:“我们新警局才刚成立,很多工作都还在和其他部门对接,而且走程序也就是时间问题。香爷,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你还没见过我真正强人所难的时候”香菜一步一步逼近蔡队长,气势迫人,“蔡队长,我想你也不想在新警局没有在龙城站稳脚跟的时候,就传出诸如警局有人滥用职权、以权谋私这等不好听的话吧”
香菜奈何不了一个警局,想要把这姓蔡的从队长的位置上拉下来,还是游刃有余的。
蔡队长脸色变了一变,随即歉然笑道:“既如此,那我还是等搜查令下来后再来吧。”
香菜轻轻冷哼一声,心道:只要你还有胆儿来
从香菜危险的目光中,蔡队长读懂了某些信息。要是招惹到这个女人,说不定他的乌纱帽真的不保。
目送蔡队长带人离开,香菜松了口气。
两日过去,新警局那边再无动静。
京城,金桥饭店。
藤彦堂住的房间一直弥漫着浓浓的大鱼大肉的味道。从他跟宁焯冉接触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脸一直都是黑的。
宁焯冉来看藤彦堂,见桌上的饭菜,一口没动,装模作样的问:
“怎么,不和胃口”见藤彦堂无动于衷,宁焯冉一副着急的模样,“不吃东西怎么行呢都两天没吃了,多少吃一点啊我可是答应想菜了,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藤彦堂扯着苍白的唇角,冷笑一声,“大鱼大肉的摆我面前,嫌我好的不够快,是吗,宁、叔、叔”
宁焯冉一脸纠结,表情相当滑稽,“听你这一声宁叔叔叫得这么咬牙切齿的,我这么招人恨么”
虽然藤彦堂两天没吃东西,但他的精神看起来还是蛮好的。他快没气的时候,都是宁焯冉把他气好的。
“把电话按我房间里来我要打电话”
他要是能走动,这些事,他早就自己办好了。
宁焯冉佯做好心,“你现在要做的是修养,安安静静的修养,你想做什么事,交代我去做,所以你想给谁打电话,我帮你去打”
藤彦堂望着窗外,懒得斜眼看他。
他想了想,“我要给我大哥打电话”
瞧自己这伤势,估摸着得有好一段时间回不去沪市,他得把手头上的工作都交接出去,不然荣记商会很多生意都要停滞了。
不等他详说,宁焯冉直接来了一句,“我就帮你给小香菜打电话,其他人我不管”
藤彦堂不禁瞪大眼睛。
要是再有人跟他说宁焯冉对香菜有非分之想,他一定相信
他咬牙道:“等我好了,我自己打”
宁焯冉看看他动弹不得的右脚,又看看他不修边幅的模样,不屑的轻笑一声,道:“你现在就是废人一个,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藤彦堂满脸阴鸷,双手暗暗握紧,沉声道:“不用你提醒我”
打击了他一番后,宁焯冉没再理会他,吩咐人将一桌油腻的饭菜撤下去,重新换上一桌清淡的,还特意嘱咐老崔一定要备上一份大骨汤。
从房间里出来,他跟老崔说:“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有骨气的。”
老崔点头附和:“林小姐的眼光不会错。”
宁焯冉笑着摇头,抬手指了一下老崔,讳莫如深的说了三个字,“你不懂。”
老崔茫然了。
不待他问,便听宁焯冉道:
“是那小子的眼光不错。”
房间里。
一股寒气钻入脚底心,凝成彻骨的利刃,撕裂着他的血肉。
藤彦堂咬牙忍着一阵强过一阵的抽疼,手按着快要失去知觉的右腿,抬眼望向窗外。
看着窗外阴沉的天色,他双眼渐渐变得温柔起来。
外面下雪了。
北方的雪,来的似乎特别早。
不知香菜是不是又光着脚在房间里胡跑,不知她晚上睡觉是不是又在蹬被子,不知她是不是也看着窗外的景色想着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