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暧昧的眼神,红红的嘴唇,你真不想去吮、不想去吻’?”
“别贫了,快来才是硬道理!”我急得有点声嘶力竭的。
“那,等我换换衣……”
“不用了,不用了。越臭越好,最好再抹点屎在裤子上,把她臭走!”我完全失控了。
我有点想不通,翟大美女的条件那么的好,她人漂亮不说,家里还十分的有钱,她大学里的那些同学,难道都是些有眼无珠的?或者,怎么说呢,难道也如我一样有仇富心理?其实,我不是仇富,我是不喜欢她事事都懂、明察秋毫的样子。我和她在一起,一点自信都没有。她不像肖杨、刘萍他们,我吹牛时,他们就静静的听,还经常听得如迷:我看天,他们也看天;我抬手,他们也抬手;就是我咳嗽,他们好像也嗓子痒痒的……而翟大美女我讲什么她都知道,有时还会“顶刚黄”:
“书上可没这么说。”
“不对。”
“事情不是这样的。”
让你觉得,她就高你一头。一来二去,有她在,我牛都不敢吹——我想,如果我还有点男人味的话,那就是会吹点牛,这就如“狼毒花”所言:“男人不吹牛,还是男人吗?”
另外,翟大美女胆子大、脸皮厚。
记得高考刚结束,崔健来我们这儿演出。可能是我们这个城市的人爱吃辣椒的缘故,大家就喜欢崔健那火辣辣狂吼乱叫的声音。十万张票,一天不到就卖完了。据早七点就去排队买票的翟大美女说,那排队买票的人,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她原以为能买到的,可还差几个人时,就呜呼了。
到了崔健演出那晚,她约我去堵飞票。
尽管有警察维持秩序,可省体育馆门前的道路还是堵得水泄不通、乱糟糟的。堵飞票的人太多了,只要听说谁有票要出手,马上就有一大群壮汉冲上去,好像抢人似的。
看那阵势,我便吓得小腿弹三弦,不好意思、也不敢上前。
而翟大美女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入那些壮汉群中,全不顾忌在那朦胧的夜色中,会不会有咸猪手称乱揩油。
被我猜中了不是,几个回合下来,票是被她买到了,可她的衣服也被拉乱了几回:“那个杂种吃了老娘的豆腐!”
她一边兴致勃勃的把票递给我,一边整理着钮扣都被扯掉了的衣服。
可以说,那天是我有生以来最狂躁、最累的一次,我真的被崔健的摇滚“摇”得不由自主的失声怪叫。在那乱麻麻、人头蹿动中,我忽然灵光闪动的想:崔健能成为中国的摇滚之父,除了歌词、节奏充满激情外,还有个要素,那就是他的名字起得好,崔健——“催”得大家“尖”叫!特别那首《新长征路上的摇滚》更把你“催”的热血沸腾,不尖叫怕要被憋死:“一、二、三、四,一二三四!!!”我那天叫裂的嗓子,三个月都没医好。而翟大美女更是,在狂吼乱叫中,她忘乎所以的转身就给身旁的那个老头“叭”的一下。我看到,那晕乎乎的老头,如中枢神经再脆弱点的话,怕要梭地上了。
崔健的演唱会结束后,翟大美女约我去k歌。可能是被崔健把我骨子中固有、血液里暗藏的不安分守己的分子给“催”活了,我便稀里糊涂的任她牵着手,去k了。
我因为酒精过敏,一般不喝酒的。
那次秦叔叔带了瓶窖藏了十五年的茅台来我家,吃饭时非让我尝一口。我硬着头皮喝了一小口。就那么小小的一口,我便觉得浑身火烧火燎的,烫得十分的难受。而秦叔叔却在那表扬我,说一喝酒就上脸的人良心好。后来洗澡时,我发现,我不但脸上、身上酒精过敏得发红,就连小**都是红彤彤的呢!
翟大美女要了啤酒助兴。
我这个被肖杨称之为“心最多”的人,真被崔健“催”昏了头,什么也没想,憋着气,咕咕的就是两大杯。
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再再再后来——还好,我虽然莫名其妙的被她搀回家,在她的闺房里睡了一觉,可什么也没干。
“你是君子,我也不是小人!”
第二天早上,当我问她昨晚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后,她满目认真,甚至还有点义正辞严的说道。
后来,我忍不住对肖杨说了这事。
肖杨问我爱她不?
我坚定的说:“不爱!”
“那就危险了。”
再再再后来,我第一次(过后我很后悔,觉得将来任何时候,都不该做这样的事)做了回小人,让肖杨装作无意的对暗恋他的刘萍说我如何恨、看不起轻易就把男人拉家里去的人的话。
后来,在去大学报到的火车上,我有点过意不去的给翟大美女打电话,表示自己不是有意伤害她的。
“没什么,正常。”她道。
我试探着说:“放假回来看你。”
“没必要。”
听她的口气,似乎恨死了我。
可前段时间,她好像忘记了曾经的事,在班里的qq群里给我留了言。我因觉得对她有愧,便言不由衷的回她,并说了一大堆的好话,可心里却十分的怕见她。这次回来前,我特意改了手机号,可那天的一个激动,又莫名的把自己给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