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这时,远处的几个衙役嚷嚷着过来了。
“大胆!”一个小喽啰还没看清状况,就大声嚷嚷道,“光天化日,竟敢行凶伤人!”
“诸位差爷来得正好,这四个恶徒擅自闯入我们商社,意欲行凶,抢劫伤人,还好我们有点自保之力,否则岂不让他们得逞了,还请差爷们将他们带回去,好好审讯一番,看看是否还有同伙,上下也好有个交代。”钱管事一步跨出,走到最前面,拱了拱手,不苟言笑地说道,刚才让队员们将这四人抬出去时,已经把凶器都放回了他们身上。
“你...你满嘴胡言。”那喽啰显然没料到这商社之人如此难缠,虚言恫吓竟然没甚作用,反而倒打一耙,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分明是你们动的手。”
“我们动的手?这位差爷亲眼所见?”钱管事毫不相让,“既如此,那刚才这四个凶徒手持利器闯入院内,意欲行凶的时候怎不帮我们阻拦?”
“胡说八道!”小喽啰强项道,“他们院子是进了,却未行凶,你们商社的人,有谁受伤了么?”
这喽啰有些得意,你说对方行凶,自己却一根毫毛都没有掉,怎么都说不过去罢。
“我们没人受伤,那是他们本事不济,却不能说他们没有犯事儿。”钱管事好整以暇地说道,用手指了指院内,那里有几袋打开的粮食,“喏,那便是他们意欲抢夺的粮食,被我们拦下的。”
随后钱管事又指着地上躺着的四人说道,“他们见事不成,又将粮袋割破,强抢了一些装入自己口袋,我们这才奋起反击,一不留神将他们打伤,物证在此,差爷看不到么?”几人口袋里装有粮食,此刻被丢在地上,洒得到处都是。
原来就在尚小成动手的时候,钱管事已安排人弄破了几袋粮食扔在门口地上,随后将四个凶徒往外扔的时候,又在他们的口袋里塞了些散碎粮食,做的不露痕迹。
“你你你...”喽啰指着钱管事,却是说不出话来。
“行了!”一旁不曾说话的班头开口了,“来人,将这四人弄走!”随后深深地看了钱管事一眼,“四个凶徒我带走了,他们犯了什么事儿,我自会严查。”
钱管事作了一揖,“差爷英明!”
“你们商社既然做了官买行头,那就不要懈怠,以前缺斤短两,以次充好我不管,以后嘛,若是被我发现,嘿嘿,可没有什么情面好讲。”班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差爷说笑了,敝社做生意,向来是公平交易,童叟无欺的。”钱管事正色道。
“但愿如此吧,告辞!”班头的眼里带着一丝戏虐的笑意,转身走开。
钱管事暗自舒了口气,他这一招,也是笃定衙役们的根本目的是为了捞钱,视商社为任人宰割的羔羊,早晚落入他们手中,有的是炮制手段,这些青皮若能捞点油水他们不会拦着,但若没甚本事吃了亏,他们也犯不着为这些青皮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