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起飞前的时刻是最让他紧张的，飞机沿着长长的跑道越来越快，直到机身一震，离开地面飞向空中，没多久机身恢复平稳，机长广播中也响起了机长的声音。

起飞时间刚好是帝都时间中午，所以空姐（阿姨）们及时的推着餐车沿着走道提供给乘客们，UA的经济舱午餐在诸多航空公司中不算好也不算坏，不过余森此时对这些还没有概念，他打开选中的鸡肉午餐，里面包括一块黄油、一块面包，锡纸包住的一小盒米饭和不知道怎么做的鸡肉，以及一点沙拉，东西不多，但分量足以吃饱。

吃了一半，空姐们又推着饮料车过来，余森要了一杯苹果汁，就着果汁将午餐吃完，等乘务人员收走了餐盒垃圾，他将头靠在靠背上，看看别人打开了座椅背上的电视看着电影，他感到有些无聊，索性闭上眼睛睡觉。

……

十四个小时的飞行中，余森有大概两个小时是清醒的，吃掉了两顿飞机餐，喝了三杯苹果汁，看完了一部电影，因为紧张他一直没有上厕所，不过也没有任何尿意，填完了空乘们分发给所有乘客的【灯塔国海关登记表】后，他就没有再睡觉，而是等待着飞机降落。

直到飞机即将落地，他跟其他人一样在空乘的提醒下扣好安全带，随着向下滑翔的轨迹让身体感到倾斜，他向外面看去，窗外的不再是宽阔的东海，也不是漆黑一片唯有一点亮光（拉斯维加斯）的阿拉斯加，一个陌生的城市落入眼中。

“这里就是灯塔国……”他心中想到。

等到飞机落地后，所有人都纷纷打开手机或者取消飞行模式，美国的航班大多数并不禁止乘客使用手机，但是必须打开飞行模式，否则就是故意作死了。

余森也一样关闭了飞行模式，但是左上角的信号提示却是空的，他心里着急，但在表面上还是一片平静，他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现在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不能慌张，一定要冷静。

跟着人群走出了飞机，进入了机场，不过在取出托运的行礼之前，还必须要通过海关的检查。

灯塔的海关沉默不言，只是冷冷的看着所有等待安检的人，略有一些不同的是，无论男女都开始脱下鞋子，男士还要将皮带也拿掉，身上不留任何金属物品。

“老美的海关检查这么严啊？”

“就是啊，我们在魔都都没要求脱鞋子……”

“还说呢，灯塔是被恐怖袭击给吓的……”

这一趟航班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天朝人，其中自然也有商务人员或者持绿卡的亚裔，不过留学生模样的人只看到三两个，更多的或许是游客，至少开口聊天的这三位，余森觉得他们应该都是出来旅游的。

检查完毕，收好东西，接下来所有人要去排队入关。

海关前面排着五六层等待入关的队伍，一大半都是黄种人面孔，身穿制服，膀大腰圆的黑人警察牵着狗在外面巡游。

“汪！”

一声狗叫传来，余森扭头看过去，只见一个推着粉红色小旅行箱，穿戴很是时尚，二十岁上下的天朝妹纸紧张的按照警察的要求将箱子打开，巡逻警员在箱子里翻了翻，拿出来几包看起来很像豆干的东西，大手抓着零食，看着妹纸摇了摇头，将豆干放进了自己口袋里，拉着狗往其他方向走去。

耳边传来围观群众的议论声：“检查得这么严啊？”

“那可不是，这老黑还不错，把东西拿走了就算了。”

“这是要查什么啊？”

“违禁品呗，比如熟食，肉制品，很多东西都是不允许过关的，你要是带着大量现金也查！”

余森摇摇头，这个小插曲没有对任何人造成影响，包括那位被检查的天朝妹纸也一样，队伍缓缓的前进，缓慢的速度让余森想起了在大使馆办理面签的时候，也是一群中国人从使馆内排到了使馆外，大热天的不少人热得浑身是汗，排了两个多小时才轮到他。

好在他的面签一次就通过了，虽然磕磕巴巴的不太利索，但是签证官也没为难他，想起来面签时候的事，就想起来那位排在他前面的哥们，完全不懂英语，全靠中文和签证官沟通，虽然签证官能够听懂，但是被拒签也就无可避免了。

等待海关放行的队伍似乎越来越多，下飞机后赶过来的人和海关放行的人数似乎刚好持平，余森往后看了看，队伍似乎从来没有变化过，回过头来，负责审查的海关人员们黑白都有，站在属于各自的柜子内。

“Why do you come to USA?（你为什么来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