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起来了,太阳晒屁股了。”许佳儿敲门喊道。
“知道了,这就去。”许佳儿抓了几根豆角酥,边嚼边走去喊人。
“这饿困也困很久了,快去喊人,我煮了她爱吃的冰糖湘莲。”刘秀云催促道。
许佳儿咬着豆角酥,笑道:“三妹说过,饱吃不如饿困。”
第二天,大年初一,不用上山拜年,许俏君一觉睡到午时初。刘秀云怕她饿坏身体,催许佳儿去喊她。
过了一会,许宝儿等人端着东西,陆续都进来了。包了饺子放在一边,吃着瓜子花生,喝着茶水,守岁到子时。放鞭炮,煮饺子,吃完饺子,拿着许顺成给的压岁钱,洗洗睡觉去了。
许顺成敛去眼中的凶光,往椅背上一靠,这个女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天天被教训,才知道安分。
鲁春娇被他目光中的狠厉给吓得打了个哆嗦,低下了头。
许顺成盯着鲁春娇,压低声音道:“鲁氏,你给我听清楚了,为了三个女儿的名声,我才容忍你,没有休掉你。你要再敢犯浑,害我的女儿,我就活活地打死你。我说得出,就做得到。”
年夜饭没有因为鲁春娇一人的不快受到影响,说说笑笑,开开心心的吃完饭,收拾了碗筷,刘秀云去和面,许佳儿去剁馅,许俏君去烧水泡茶,许宝儿拿着碟子去装糖果。
许俏君觉察到鲁春娇不善的目光,微皱了下眉,这女人又迁怒她,死不悔改的东西。
鲁春娇愤怒地瞪着许俏君,就是这个死丫头害得,等许佳儿那死丫头嫁了,就立刻把这死丫头嫁得远远的,这样这个家就能恢复到以前,由她说了算。
让事情变成这样的人就是……
鲁春娇看着笑意盈盈的许顺成等人,深深觉得她被他们排除在外了,他们是一家人,而她是外人,连一向和她亲近许宝儿也不和她亲近了,和她同床共枕,至今不肯与她睡在一起了。
许俏君也笑了,许宝儿能把她的话听进去,还努力去做到,不枉她辛苦的编那么多故事讲给他听。
“你三姐说得对。”许顺成笑赞道。
许宝儿笑道:“是三姐教得,三姐说做兄弟姊妹的,有今生没来世,要好好珍惜,相处时,说笑只要没有恶意,就不要胡思乱想。偶尔有争执,也不要起隔阂,牙齿还会碰到舌头呢,我们要多体谅,要互为依靠。”
许顺成欣慰地道:“宝儿真懂事,爹爹很高兴。”
许佳儿露出开心的笑容,目光柔和地看着许宝儿。
“爹爹。”许宝儿扯了下他的衣裳,阻止他向鲁春娇火,站起身,直视鲁春娇,“娘,二姐是在跟我说笑,您别生气。我们姐弟相处和睦,您该高兴才是。就算将来我考状元,做大官,二姐是我的姐姐呀,她永远都可以跟我说笑,说我是臭小子的。”
许顺成火大,“你……”
许俏君唇边闪过一抹讥笑,这女人好了伤疤,忘了痛。
许佳儿抿紧了唇角,目光微冷。
“就因为大过年的,她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臭小子臭小子,宝儿哪点臭了?宝儿将来可是要考状元,做大官的人。”鲁春娇怒瞪着许佳儿,忍了几个月,今天借机泄。
“吼什么,大过年了,孩子们说说笑,碍你什么事了?”许顺成脸色一沉,不悦地道。
“啪”鲁春娇将筷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眼睛一瞪,“许佳儿你胆肥……”
“是是是,红梅是小丫头片子,你就是臭小子。”许佳儿继续逗他。
“就因为是小侄女,才叫小丫头片子,要是小侄儿,那就叫臭小子了。”许宝儿振振有词地道。
“宝儿,你是小叔叔,不能喊小侄女做小丫头片子。”许顺成笑道。
许宝儿斜她一眼,道:“我才不跟那小丫头片子玩呢。”
“怎么了宝儿,是想到山上找红梅玩啊?”许佳儿逗他道。
许宝儿失落地瘪了瘪嘴。
“我去,你们不用去。”许顺成道。
“爹爹,初一我们要到山上去拜年吗?”许宝儿问道。
许顺成的孝期是过了,但鲁春娇和孩子们的孝期还没过,年夜饭不见荤腥,都是素菜。
如童谣所唱的,过了腊八就是年,大人们开始忙着置办年货。周昌修和秦诺在二十日这天,送来了年礼。到了年三十,家家户户过新年,欢天喜地贺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