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们不许叫她姨娘。”鲁春娇撂下这句话,进屋去了。
许佳儿几个都惊住了,连饭都不吃,急三忙四的赶去跟人打架。
“你娘和你姨娘打了一架。”许顺成淡然地道。
“爹爹,这是怎么了?”许佳儿问道。
半个时辰后,许顺成带回了头凌乱、满脸抓痕、衣破裙烂的鲁春娇。
“祸害遗千年。”许俏君撇嘴道。
“她要是死了,我们要守三年的重孝。”许佳儿小声道。
许俏君龇龇牙,问道:“说清楚,我哪笨了?”
许佳儿伸出手出戳了下许俏君的额头,“长了个聪明样,其实是个笨丫头。”
“二姐,为什么要让爹爹去接她?”许俏君知道许佳儿对鲁春娇也是有怨的,对她这么好心,不太理解。
许顺成皱了皱眉,洗了把脸,从许俏君手中,接过茶杯,灌了几大口进去,赶着牛车往村外走。
“爹爹,你先别卸牛车。娘晌午,饭都没吃,就去姨娘家,现在还没回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许佳儿端着洗脸水,从灶房里走出来道。
申时末,许顺成和许光远从城里回来。
四人吃过饭,许宝儿歇息了小半个时辰,许佳儿把他喊起来,让他去私塾读书。
许佳儿舀水给他洗手,许俏君把饭菜端出去。
“宝儿回来了,可以开饭了。”刘秀云笑道。
“秀云姐、二姐、三姐,宝儿回来了。”许宝儿站在灶房外,笑嘻嘻地道。
许俏君皱眉,不会又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她这个时候去姨娘家做什么?”许佳儿问道。
“宝儿回来了,去洗手吃饭吧。娘去你姨娘家一趟,一会就回来。”鲁春娇急匆匆地走了。
三人都躲在灶房里,没敢出去问鲁春娇出了什么事。过了一会就听从私塾回来的许宝儿问道:“娘,您要去哪?”
许俏君缩了缩脖子。
“不是,是娘回来了,脸色很难看。”许佳儿无声地道。
许俏君在烧火,看她把菜又端了进来,问道:“菜淡了,要回锅啊?”
许佳儿端着碗菜,从灶房里出来,见状吓了一跳,也不敢喊她,转身又回了灶房。
过了几日,许顺成和许光远送花和盆景进城了。到了正午时分,从外面闲聊回来的鲁春娇,一脸怒色,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许俏君对这门亲事,一点都不上心,有许顺成在,他一定会打听清楚,不会把她嫁给一个不靠谱的男人。
鲁春娇笑道:“坐等的姑娘,上门的郎君,这道理我懂,我不会去问的。”
“好姑娘不愁没婆家,我告诉你,你别上赶着去找陶三姑,问郭家为什么不来提亲。”许顺成警告地盯着她道。
“孩子他爹,郭家这门亲事,你还嫌不好,俏儿这婆家可就难找了。”鲁春娇撇嘴道。
“喝稀粥吃咸菜也是养。”许顺成舍不得这么早就给许俏君把亲事定下来,在这里横挑鼻子竖挑眼。
“听春至家的口气,这郭书怀也不是没本事的人,养活妻儿肯定是不成问题的。”鲁春娇忙道。
“好男不吃分家饭,爹娘好不如自己好,靠着爹娘,爹娘总有老的那一天,爹娘不在了,喝西北风去?”许顺成没好气地问道。
“她说郭家是户好人家,两老都是能干人,挣了好大一份家业,有两儿两女,两个女儿是大的,都嫁出去了,大儿子前两年娶了妻,还没生养,来我们家提亲这个郭书怀是老二,也是满崽儿子,长得相貌堂堂,高高大大的。”鲁春娇还没见着人,就已经对郭书怀十分满意。岩下村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嫁出去的女儿又不能常回娘家,她以后就再也不用看到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了,因此就更满意这门亲事,恨不得明天就把许俏君给嫁出去。
许顺成喝了口水,问道:“春至家的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