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生想到好友所说:“据好友讲,七殊云昙花秉天时而生。天候有七,应花七殊,至香无定,闻者自来;地象有七,应花七变,至相无定,缘者自见。”
伍文画满眼的惊异:“哇,越说越想马上一观。八百年前,有一株冰原雪莲,在冬至阴时出,如沐一身清雪;五百年前,首阳现天露,浇一株五菱叶,百日三丈,五彩缤纷,望之夺目。这二者皆应天时而出,但无一与天时共喝。汝好友得此奇花,应是不易。”
绮罗生点点头,瞟到店家提酒出来,对伍文画歉然一笑。伍文画微笑示意他过去拿酒,绮罗生这才站起身朝店家走去。
绮罗生付完钱资,意琦行也站起来与三人点头告退。
等两人走远了些。非常君将心内疑惑问出:“义母,何须将冰原雪莲和五菱叶说出呢?这两奇物,世上罕有。”
伍文画仔细瞅着非常君看了一会儿:“黝儿,你也知这是奇物。小绮罗说的也是奇物。七殊云昙花,对某些人来说只是好看,但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好的佐使,比如说做一味极好的养颜丸。至于有没有其他药效,还没有研究。说出奇物,是安他心。”
“哈,义母多想了。这二人风光霁月,不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非常君呵呵一笑,不以为意。
伍文画懒得说这孩子:“算了,算了,与你这个花盲没得聊。雨也停啦,咱结了账,往玉阳城去吧,今晚就住那里。”
雨停初霁,新翠悬珠。
这样美丽的景致,终是令人欣喜的,但坏心情也只在刹那。
“晦气,哪里来的小叫花子。”
雨后,地上一片湿泥。镇口处一小吃店门口,脏兮兮的小乞丐手速超快地捡起地上的包子。那包子是店家不小心掉落在地上的。
得了吃食的小乞丐飞快冲向街道,光溜溜脚板踩滑,扑地倒在泥水里,溅起飞泥。
说话的就是被飞泥污了黄缎的镇上大员外。
随侍的管家一脚踹过去:“小叫花子,赶投胎!”
污浊的泥水黄了满头脏发,小乞丐抓紧手里的包子,藏着脸,任脚落在身上。
“老爷,这小叫花子,我不曾见过,肯定新来的。咱把他卖到那万花楼做个扫除的,既积德又让他赔了衣,两全其美。”
管家踹了两脚后,示意跟在身后的仆从看住小乞丐,从兜里掏出一条雪白的白绢,边擦边建议。
伍文画环视了周围一圈,并没有人站出来。包子铺的店家低着头,一个一个累着包子,那包子已经码得条条整整;包子铺对面的面店里俩父子一个专心揉面,一个专心收碗。如不是桌子来回擦了五遍,真以为他们不知发生在门前近五米的事情。
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看起来都是镇上百姓。路过时,全都扎下头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