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欢欣时,忽现飞雪。飘雪中,一影闪至。
“呦,零仔,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伍文画掌吸水,化雨破雪景。
阳光下,殢无伤一身狼狈,满身遍伤。
“这谁伤的?”非常君起身扶过殢无伤,关心地问道。
殢无伤点点头,冷然道:“岸上还有两人。”
殢无伤被非常君按在桌边坐下,伍文画两指扣脉,对他的伤有了了解:“走吧,我给你治伤。这么大一个人,还不懂得照顾自己,妖应看了可不得心疼死。”
“封光好吗?”殢无伤出来已久,对爱妻甚是想念。
“好得很,让我带了两套衣衫给你。”伍文画引着他进了药舱,拿药、配药。
缉天涯见到月藏锋并不意外,与月藏锋见过礼后,对非常君道:“人觉先生,好久未见。”
非常君佯咳了两声,招呼道:“缉姑娘,别来无恙。没想到你也出中阴界了。”
“是的。鬼掌之位已辞,这次出来是为寻找父亲。”缉天涯生性洒脱,灭红潮时,绣球差一丝丝砸中非常君。没料着非常君武艺高强,将绣球从空中原路送回。
多天涯好奇地打量了大船一眼,问道:“殢无伤呢?”
“已被家母带下去治伤了。两位,坐吧。”非常君虚手带路。
同是姑娘家家,君曼睩接过非常君的差事,招待起缉天涯和多天涯。
“哇,曼睩姐姐,你好厉害,会制作这么可口的糕点。”多天涯被一盘桃花糕所征服,小嘴不停地边吃边赞。
君曼睩婉言一笑:“喜欢就多吃点,这些糕点还有很多,你走的时候可以带着。”
缉天涯一双英目看着武君道:“你的刀真特别。”
罗喉拍拍腰上的计都:“它陪我征战沙场,于我而言是老伙计。”
“嗯,这刀已具灵性,化刀灵之日已不远。”缉天涯笑道。
“你懂刀?”罗喉说的刀不是指刀道,而是指刀器。
缉天涯眼眸微垂,短短叹了口气道:“家母曾是一名铸师,善铸刀兵。”
罗喉观她语带怅然,眼露怀念之色,料想她母亲应出了什么事,遂不再相问。
非常君适时问道:“你们是怎么与殢无伤遇上的?”
“有缘就遇上了嘛。”多天涯喝了口香茗,“你们真是会享受耶,这玉泉龙饮可不是一般人能喝上的。”
“哈,你很懂啊!”非常君拿出桌上的茶叶罐,“姑娘家喝君溪梧茶好。”
多天涯眼睛闪亮:“哇,你们家真有钱,这种茶也能弄来。哈,老头子还将他那点明前山茶当宝贝。回去告诉他,我喝到了这两样稀世灵茶,羡慕死他。”
小姑娘心纯语稚,有着少年人特有的朝气蓬勃。
在一旁钓鱼的习烟儿收了鱼线,跑过来对她道:“你回去的时候可以将我的那份茶叶带走。”
多天涯从座位上跳起,双手揉乱习烟儿的髻子,开心地大笑道:“哈哈,小弟弟人真好!”
少年人的热闹总能带动气氛,月藏锋微笑着喝下茶水,江风和暖,明天应是个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