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子,汝的桃花才是开得正漫烂。”疏楼龙宿想起日前的说笑,不失时机地揶揄剑子仙迹。
“龙宿,这玩笑不好笑。”剑子仙迹瞬间觉得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说说佛剑吧。他去了多时,也没看到消息。”
疏楼龙宿将所知的情报说出:“他目前无恙。汝要是去了武林,可去寻他。”
“这不走也得走。代我向伯母问好。”剑子仙迹另有要事,休息了两天,选择告辞。
待茶凉,疏楼龙宿感叹:“剑子,汝的墨水越磨越多。”
默言歆不解主人此话之意,还是下去问师妹好了。
牵着习烟儿的小手,伍文画飞跃入海里。
避水珠形成了一个圆圆的结界,将母子俩人圈住。
阳光渐渐远去,漆黑一片。一些游鱼快速驰过,留下一道道闪光。
再深入后,海里的景色五彩缤纷起来。
习烟儿踩在软软的海沙上,一双眼睛四处漂移:“义母,海底原来这样美!”
“是啊!所以我才带你出来。”伍文画也被眼前的瑰丽迷了眼,“也不知我们走到哪里来了。”
习烟儿抖抖小腿:“是有蛮远了。我的脚酸了。”
“那咱们找个地儿休息一下。”伍文画选了一个方向,视线所及,那里正是一处大陆延伸出来的山坡。
习烟儿从珊瑚山上取了一枝:“义母,这珊瑚好红像血一般,回去了我请工匠做了摆盆送你。”
“烟儿,你的心意,义母感受到了。但这些东西呆在海里就好。平常百姓将这当宝,我们这样的人家并不需要。”
前世保护珊瑚礁的观念已刻在意识里,苦境资源丰富,海底出产良多,但如珊瑚这样的物品还是不惹攀折。
想到此,伍文画摸摸习烟儿的小脑袋:“走不动了的话,让义母背。”
习烟儿将珊瑚扔回原处,摇摇头:“觉君说要我照顾好义母。而且这点苦并不算什么。”
这片海域的水特别黑,伍文画紧紧抓住习烟儿的手。
看不清眼前,习烟儿索性闭上了双眼。
雷霆透海,砸下一个个惊雷。沸腾的海水卷起海底沉沙,扫清了一切生物。
伍文画神情微凛,这是天怒。何人有此能耐,让天施罚!
大陆架上,峭壁矗立,个个似刀插天,欲破苍穹。
长年累月下,地貌丕变,海上乌云笼罩,海底两万里皆成刀狱。
伍文画将习烟儿背负身后,脚似弓弦,踩实一物,借力一跃,已上山巅!
冲出海面,黑水咆哮!狂风卷,乌云压城摧!
一座巍峨的巨城耸立眼前,伍文画在闪电里穿突,踩了一尖刺之物,跳上岸边巨大的礁石。
习烟儿惊恐地望着苍茫发怒的大海。飓风团起骇浪拍打礁壁,在礁石上留下一串串清晰可怖的伤痕,原来这就是天威!
“烟儿,看着它。不要怕!习武之人,当有勇,才能一往无前!”
狂怒的海风夹杂水汽,扑面而来。伍文画双眼如锋,贯穿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