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留衣以酒回挡:“喂,绮罗生,你就是这样招待兄弟的!”
“你从哪里过来?一身味道。”绮罗生开扇扬风。
一留衣抬起袖子闻闻:“啊呸,怨不了那个店家娘一脸嫌腌的表情。我在水里洗个澡先。”
旋衣飘地,精壮雄阔的汉子一跃,清澈的江水里闪过一道身影。
绮罗生转进舱房拿出一套新衫,放在船桌上,开了一壶雪脯酒,悠悠对江畅饮。
“你说那些玉阳城的百姓挑粪到哪里去?一个个像捡了好事一样。”一留衣在水里游了个来回,攀上舱舷。
“不止玉阳城,周围大大小小城镇的百姓都出动了。有大富之家买人肥。那些来寻我麻烦的都不见了身影。”
绮罗生与葬刀会的恩怨还未了结。这段时间风波浪净,出去走一圈才知百姓摩肩擦踵、络绎不绝,往东北而去。
“哇,这是什么豪富?”一留衣惊叹,迅速穿好衣衫,以内元烘干满头青丝。
“不知。字号天宇的药堂有参与。”绮罗生说着话,抓起手边的一坛酒丢过去。
“雪脯酒不扔,偏给我藏着的美酒。”一留衣拍开泥封,“这是最后一坛了,伍大夫酿造的酒就是香。”
绮罗生吸了一口风中的酒香:“上次喝酒,你居然没拿出来。”
“那什么,你俩酒量太差,没喝完都趴地了。亏得我没醉。”
一留衣也知绮罗生将这酒扔回来。穷人用不起空间装备,只好埋头发里。一般也不会有酒鬼想到这种藏酒的方法。
绮罗生斜眼瞟一留衣,直到他转过头对着江吹起了口哨,才喝起了雪脯酒。
伍文画有点意外上官信韬会登门。非常君摸摸鼻子,将头转向另一边。
煌煌陆舟,高达数十丈,也只有龙城这样的势力会造这么个东西。
伍文画将事情交给非常君办,没想到找的是龙城。
“久未相见,母亲健朗如初,孩——”上官信韬满面春风,毫无芥蒂。
“打住,我可没生养你。”伍文画赶紧拦住他。不愧是商人,脸皮坚厚,“黝儿,你来招待他,我下去休困。”
“母亲慢走。”
上官信韬大声吆喝,令伍文画脚步微停了下。
直到身影消失,上官信韬笑着对非常君道:“吾倒是小看了你。论脸皮,你可到无敌境界了。”
“还是比不过大兄。小弟这点心思,一眼就看透。”非常君面带微笑。
上官信韬迈步往舟上客厅,非常君跟着他身后,仔细参观这艘庞大的陆舟。
舟上如履平地,有一栋三层小楼耸立中段。舟板下巨水池里,深海主宰闭眼修神。离开那片黑海,咒法让灵魂撕裂之痛更剧烈。《修神诀》、养魂金丹的存在,让这钻魂裂骨之痛消减九成。为此,深海主宰勤修魂识,积极抵御。
“坐,与我说说龙宿最近的状况。”上官信韬示意侍从上茶,请非常君入座。
非常君摸着扶手上吐珠的龙首,说道:“义兄之事,大兄应十分了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