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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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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如槿言带着白皓来到了这些人的面前,并且她还对着其中一个身体削瘦的大叔说道:“周叔,师傅他老人家呢,怎么没看见他人啊?”

这大叔并没有回答如槿言的问题,而是冷眼看着白皓道:“白皓,还认识我吗?”

白皓恭敬的答道:“白皓当然记得周牧叔叔,许多年不见了,周叔的身体还好吗?”

“哼,我身体好得很呢,你现在就可以试试看!”

说完这名叫周牧的中年人直接一脚踹向了白皓,白皓一个猝不及防,直接就被他踢出数丈之外,白皓躺在地上,随后一大口鲜血便猛地吐了出来,并且还伴随着阵阵咳嗽。

如槿言见周牧二话不说就伤了白皓,于是急忙对周牧道:“周叔,您为什么要伤师哥?”

如槿言说完便转身回去将白皓扶了起来,而周牧见她居然这么傻,对白皓这么体贴,于是一脸怒不可遏的指着她道:“言儿,你放开这个畜牲!离他远点!”

如槿言则帮白皓解释道:“周叔,其实你们都错怪他了,他并非无情无义之人,师姐下葬的时候他之所以没去,那是因为他病了。”

周牧闻言直接快步跑向白皓,如槿言见他冲过来了,于是连忙上前阻止,可周牧却一把推开了她,然后对着并无还手之意的白皓重重的打了一拳。白皓瞬间就往后倒去,而周牧却还是不依不饶,又对着白皓的胸口打了四拳,当他要打第五拳的时候,如槿言再次拦住了他,而白皓也倒在了地上,痛苦的蜷缩着身体。

只见如槿言跪在地上,抱着周牧的腿哭着道:“周叔,求求您了,别再打师哥了,再打下去他会死的,我要见师傅,我要见师傅!”

周牧见如槿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于是便心疼了起来,但还是不解的斥责她道:“言儿,你为什么要为这畜牲求情,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师傅可是让你杀了他的,不是吗!”

“周叔叔,你们都误会他了,真的。”

周牧见如槿言还在死缠着自己,于是便索性一脚踢开了她,再次直奔躺在地上的白皓。

如槿言见周牧这次是要下死手了,眼看是拦不住他了,竟跪在地上哭了起来,她一边哭着,一边大喊着,“师傅!求求您出来吧,白皓要被周叔打死了。”

就当周牧来到白皓跟前,刚要抬起脚踹他的时候,突然,一道深沉厚重的声音从不远处中间的屋子里传了出来,“老周,停手吧。”

周牧闻声便停了下来,但他的身体却微微颤抖了起来,似乎心里在挣扎着。

此时在场的众人都朝正中的屋子看去,只见一个已有了许多白发的中年男人从漆黑的屋子里慢慢走了出来,他似乎是刚刚哭过,脸上还有清晰可见的泪痕。

周牧见这人出来了,于是立刻流着泪水对他哭诉道:“大哥,你怎么能心软了?你先是让言儿去杀这畜牲,然后又让我再准备去杀他,现在却让我停手?”

“梦竹是我一手带大的,可小皓也是我一手带大的,你打也打够了,放他走吧。”这中年男人心痛的说道。

周牧这时突然哽咽了起来,他发疯似的对这人喊道:“如剑清!你不心疼梦竹,我心疼!梦竹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白皓那畜牲背弃了当初在我们面前立下的誓言!他罪该万死!”

周牧话音刚落,躺在地上的白皓便坚定的喊道:“我没有背弃当初的誓言,我从来就没有过。”

说着白皓便艰难的站了起来,随后又接着道:“周叔,若是只有我死了才能赎罪的话,我心甘情愿赴死。”

就当周牧听后想上去杀了白皓一了百了之时,一旁的如槿言见状便哭着喊道:“大家真的误会师哥了,因为师姐的死,他就病倒了,之后师姐在下葬的时候,他恰巧还在昏迷之中,整整两天两夜,到今天才醒。”

“放屁,一个大男人说病就病了?简直可笑!”周牧怒道。

“真的,之前在我动手的时候,我就感觉出来了,他是真的病了,而且之后他在知道我想杀他的时候,便不再反抗了,他要真是个懦夫,怎么会不怕死!”

如槿言的这一番话,周牧不仅不相信,甚至还反驳道:“这不过是他内疚罢了,周叔可不是老糊涂,这畜牲就是不生病也绝不是你的对手,他见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做回好人不是吗!”

“不是这样的,早在我在刺杀他之前,他就独自一人来到了坟山,并在师姐的墓前立要了要报仇的誓言了,我躲在暗处都听的清清楚楚。”

周牧听后顿时哑口无言了,这一刻,他知道自己是误会白皓了,于是他又心疼的转头看向白皓,看着被自己打成重伤的白皓,他顿时就哭着道:“皓儿,叔叔对不起你,叔叔就是太想念竹儿了,所以……才会这样对你,你不会怪叔叔吧?”

白皓此时被如槿言搀扶着,一边咳着血,一边道:“周叔,我这条命都是你们的,你们想什么时候取走就什么时候取走,我白皓绝无怨言,又怎么会责怪呢。”

周牧听后已感动的说不出话来,而如剑清举这时走到白皓的面前,他声音颤抖的对白皓道:“孩子,你和梦竹从军这么多年了,也就回来过一次,可师傅万万没想到,这好不容易等来的第二次,结果……结果就只剩你一个人了。”

“师傅……我对不起你老人家,是我没有保护好梦竹,对不起。”白皓直接就双膝跪在了地上,低着头哽咽道。

“师傅当年就该狠下心阻止你们这般胡闹的。”如剑清无比悔恨的说道。

如剑清心中复杂万分,多年前的一些往事浮上心头,看着白皓手中的殇逝,他发出了一声微不可查的轻叹,回想当初就不该把这殇逝交给他们,不该让他们二人去从军,可事已至此……

想到这里,如剑清心中叹道:“也罢了,都已经这样了,再后悔也晚了。”

不过之后如剑清突然神态坚定的对扶着白皓的如槿言道:“言儿,把殇逝给我。”

如槿言闻言便小心的将剑递给了如剑清,如剑清在拿到剑后,一边抚摸着它,一边缓缓说道:“皓儿,师傅年轻的时候,就有了这把殇逝,之后它便一直都是我最重要的伙伴,与我一起经历各种风风雨雨。可当师傅老了的时候,它便不再是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徒儿不知,还请师傅赐教。”白皓想了想后答道。

“因为啊,师傅得到了你们。你,竹儿,还有言儿,你们三人在师傅心里,比这殇逝重要一千倍,一万倍,你们才是师傅最在乎的。”

然后如剑清突然咬着牙,无比愤怒的道:“当然,你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彻彻底底伤了师傅的人,因为你当年可是当着师傅和你周叔的面保证过的,要保护竹儿一辈子的,但现在你却让她死了,这一点,无论如何,你都要付出代价!”

白皓闻言立刻向如剑清磕了一个头道:“白皓愿受师傅责罚。”

一旁的如槿言见状慌忙哭着对如剑清道:“师傅,师哥他不能再挨罚了,言儿求求你了。”

可如剑清没有理会如槿言,而是一把将殇逝掷到了白皓的面前,只见殇逝的半个剑身直接就插进了地上的石板里,然后他面无表情的对白皓道:“皓儿,为师今天把这剑送你了,就当是为师送你的礼物。”

“谢师傅。”白皓依旧跪在地上道。

“来,把它拔起来,用它为梦竹报仇,荡平三镇!”如剑清厉声道。

白皓听后二话不说连忙起身,然后他上前紧紧的握住殇逝的剑柄,随后大喊一声便开始使劲的拔剑。

可这殇逝毕竟是半个剑身没入的石板,可以说是无比牢固,白皓拔了几次都没成功,但另一方面,白皓毕竟是重伤之身,实在是难以发挥平常的水平。

一旁的如槿言看着不由得皱着眉头,显得无比焦急,她心里明白,对于现在这个状态的白皓,把剑从石板里拔出来对他来说太难了,甚至是难比登天。

如剑清见白皓似乎拔不动,于是便刻意的嘲讽他道:“皓儿,看来你为梦竹报仇的决心不够大啊。”

“我有这个决心,我可以!啊啊啊啊!”听到如剑清说出这话,白皓顿时就咬牙切齿了起来,就连双眼也瞪得似乎要滴出血了,可依然没有将剑拔出来,但却撼动了一些。

“皓儿,你居然连把剑都拔不出来,为师这么多年都白教你了吗!更何况你现在还是朝廷正二品的征东将军,就这点能耐,如何为梦竹报仇!”见白皓还是拔不出剑,如剑清继续道。

白皓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在拔剑,甚至身上的伤口和嘴角都因太过用力而不停的往外溢血,但他依旧没有放弃。最后,就当如剑清冷哼一声后转身走的时候,突然“噌”的一声,白皓终于将殇逝拔了出来,并且艰难的将它举了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白皓,而背过身的如剑清知道白皓把剑拔出来了,他先是微微一怔,然后又暗自欣慰的笑了笑,并且对白皓说道:“皓儿,不管以后你报没报得了仇,都不要再来见为师了,为师也就当从没养育过你,你去吧。”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黑暗的屋内。

而白皓将剑举起没一会儿后,又支撑不住的半跪了下去,一旁的如槿言则连忙扶住了他,并且安慰道:“师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白皓咬着牙答道。

此时周牧对白皓道:“皓儿,叔叔就不送你了,请回吧。”

随后他又对如槿言道:“言儿,快和我一起回屋里。”

“可师哥他……”如槿言还想说些什么。

可周牧却二话不说就将如槿言拉走了,随后一行人便都往前面的屋子里走去,如槿言虽然被周牧拉走了,但还是不时的回头看着跪在原地的白皓。

片刻后,这里就只剩下白皓一个人了,他休息了片刻,便起身往外走去,不过就在此时,远处的阁楼里传来了一女子的喊声。

“皓儿,临行之前,师姐再为你唱最后几句吧,以后怕是没机会了,你可愿驻足?”

白皓闻声便停下了脚步,但他却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一笑道:“唱吧,喻菡师姐,我听着。”

随后阁楼上便传来了女声,只见这唱戏之女步如和风拂柳,启齿似燕语呢喃,一汪清眸如水,一抹黛眉如烟,眉间锁一丝浅浅忧伤。

喻菡声音悠扬婉转,神态举止让人陶醉,可这一切白皓并没有看到。

白皓在听完一段后便闭上了双眼,并且还流下了两行眼泪,可紧接着他又猛地睁开了双眼,神色无比严肃的大声道:“再见了,师姐。”

说完,白皓便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喻菡见白皓走了,她连忙向前走了两步,扶着一旁的柱子,看着白皓那摇摇晃晃的背影,忍不住哭了起来。

此时车夫见白皓走了出来,顿时喜出望外,可他还没来得及和白皓说上话,就见白皓一个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当白皓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已身在一处帐子内,随后他慢慢的坐起身,环顾起了周围陌生的一切。正当他准备要出去的时候,此时站在外面的一个士卒见他醒了,于是便连忙跑了过来,“将军,您终于醒了。”

白皓随即就问道:“这是哪里?你是什么人?”

“回将军,属下是将军的一名部下,这里是坟山旁的一处临时驻地。您当时还在昏迷之中,而且还是被一车夫送来的,他说乐阳城的城门关闭了,于是只得把将军送到了这里。”

“那个车夫呢?”白皓又问道。

“那车夫倒是走了,我们挽留过,但他说什么都不肯。”

“那他有没有提十两银子的事啊?”

“啊?十两银子?属下从没听他提及过。”这士卒如实答道。

白皓不再说什么,可他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问这士卒道:“你刚才是不是说乐阳城进不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那车夫说的,至于是不是真的,属下也不清楚。”那士卒挠了挠头道。

“这样,你叫上几个人去乐阳城看看。”白皓皱着眉头,想了想后对士卒道。

“是,将军。”说完士卒便往外走去。

白皓随后慢慢的走出帐外,看见帐外的周围都是士卒,这其中有一些是他眼熟的,于是他便知道这确实是自己的本部人马。这时不远处的将士们见白皓出来了,都激动的冲着他打着招呼,而白皓也是微微的摆摆手以示回应。

过不多时,那士卒便回来了,只是此时这士卒却是一脸惊慌的跑到白皓的面前道:“将军,不好了,乐阳城真的进不去了,而且驻守城门的士卒一听到我们是白皓的部下,好像还驱赶我们。”

“什么!”白皓顿时一惊,紧接着就怒了,因为他明白,这是潘福从中作梗。心想潘福一直视自己为眼中钉,特别是自己这回升为正二品的征东将军,他更是妒火中烧,只是没想到他现在居然不让自己进城了,怪不得他会把自己的部下全都提前赶出了城外,本来就要找他算账的,现在算是来的正好。

想到这里,白皓便立即说道:“召集全体将士,大军这就向乐阳城进发!”

“是。”士卒连忙答道。

很快,白皓便带着本部七千人的军队往乐阳城赶去。

不多久过后,乐阳城外,正在守城的士卒们见白皓居然带着大军回来了,于是吓得连忙将此事禀报给了潘福。

待白皓来到了乐阳城的城下时,见城门禁闭,于是他便对城楼上的守军大喊道:“快开门,我是征东将军白皓。”

可城楼上的人并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复,白皓等待了片刻见无人应答,于是愤怒的接着喊道:“楼上的兄弟听见没有,我是征东将军白皓,若你们再不开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又是一会儿过去了,依旧无人回应,就当白皓忍无可忍打定主意强行攻城的时候,只见城楼上的一个士卒站出来喊道:“白将军,不是兄弟们不开门,是潘大人不想让你进城,我们也没办法啊!”

果真是潘福!白皓顿时怒火中烧,他随即对着这士卒喊道:“我此次回来就是要找他算账的,你只管开门让我进去便可,要是出了什么事,所有的后果由我一人承担,保证不会连累到你们。”

可接下来的一番话让白皓怔住了,只见那士卒看似委屈,实际上却无比奸滑的喊道:“白将军,你就这点人马怎么会是潘大人的对手呢,现在整个城基本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他可是手握三万羽林军的光禄大人啊,将军还是快些离开吧,别为难小的了。”

白皓闻言是又气又怒,他如今急着要面见明洛请求出征,潘福倒好,直接关了城门不让他进去了,既然如此,那就……

再想到之前师傅他们对自己说的话,白皓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为了给如梦竹报仇!他愿意拼上一切。

白皓心中打定主意,随即就振臂一挥,对着身后众人命令道:“众将士,随我攻城!”

然后白皓的七千人便开始飞快的向城门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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