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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清听得心一寒,果然这个时代的老太太眼里只有家族的声誉,把人命视同草芥,香莲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说也是上官家的血脉,是老太君的重孙啊……

宁华道:“老太君放心,儿媳只怕墨哥儿心里受不住,所以就先关她一晚,今儿早上就给她喝了落子汤了,不会让她给墨哥儿身上抹黑的。”

老太君听了这才点了头道:“你能想明白最好,墨哥儿那屋里也该换换人了,都是些狐媚子,不是我要说你,你总是惯着他,任他胡来,书也不好生读,成日介就跟丫头们厮混,这一次若要再考起,仔细侯爷打他板子。”

宁华又恭敬地应下了。

婉清听那对婆媳说得也差不多了,才扬了声道:“咦,今儿是我来得最早么,怎么没见着几位嫂嫂呢?”

话章未落,就见三少奶奶从外头进来,笑道:“谁说我晚了来着。看我不拧她的嘴。”

婉清见三少奶奶满面春风,脸上一点不豫之色也没有,不由怔住,昨儿个可是新人进府的日子,难道三少奶奶的心胸真宽阔到了这种地步?

一时又瞧见三少奶奶身后还跟着一个娇柔清丽的女子,梳着妇人的发式,行止有度,端庄温婉,一看就是个有教养的,比起三爷屋里的落雨和流烟来,那气度上就不知强了多少倍,与这样的人站在一起,三少奶奶便是不开心,也不会放在脸上吧。

“这是小嫂么?”婉清见那女子向自己看来,但笑了笑道。

三少奶奶脸色微僵,随即笑道:“正是容妹妹,我带她来给老太君磕头呢。”

那容氏听了忙前给婉清行礼,婉清便让碧草赏了她一个荷包,容氏就回了两双自己做的鞋子给婉清。

还真是个礼数周全的,婉清不由在心里替三少奶奶担心起来,越是恭敬小心的小三,但越发的难以对付,但愿这个容氏真如表现的这样,认得清自己的身份,不会太闹妖娥子就好。

这时,就见二少奶奶也从后面进来了,一见容氏,便冷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难得有了笑容:“哟,三弟妹的命可真好,我瞧着这位妹妹可是个贤惠通达的人呢,你以后可就有个好帮手了,有了她在,三爷定是会收心,再也不会成日介往外头跑了。”

三少奶奶听了就气得脸色发黑,冷笑道:“可不是么?二嫂若是羡慕,不如让二婶也给二哥寻这样一位好亲事,也找个人来好生服侍二嫂你。”

二少奶奶听了得意地说道:“我也是想呢,不过,你也知道你二哥那个人,他那性子最似侯爷了,便是我想为他张罗,他也是不肯的,没得还要骂我一场呢。再说了,我早就有了晧哥儿,你二哥可疼着他呢,才不想弄个庶子庶女来给晧哥儿闹心。”

这可是红果果的炫耀啊,三少奶奶果然气了个倒仰,看二少奶奶的眼神就如利剑一般,恨不能连划几刀,把那张可恶的脸划个稀巴烂才好。

婉清就见容氏一直低眉顺眼的站着,并没有因二少奶奶的几句打趣而脸红,三少奶奶与二少奶奶两个斗嘴时,她也只低头听着,一点不忿也没有。

大少奶奶李氏忙过打圆场:“二弟妹,老太君还等着容妹妹进去磕头呢,咱们在外头拦久了可不好。”

三少奶奶听了就冷哼一声,一甩袖,先进了屋,容氏低头小意跟进。

婉清与二少奶奶几个就鱼贯而入,容氏很乖巧的给老太君和宁华,大太太几个都见了礼,几个长辈都赏了她一些东西,她倒一事同仁,每个人都是回的两双亲手做的鞋子,这让大太太心里很是舒服,以往宁华身份高,凡小辈们送礼,同样是府里的太太,宁华的那份就是要贵重一些,尤其是三少奶奶进门时,给她的礼比宁华的竟然少了一半……

正经的儿媳还不如这个妾室乖巧懂事,大太太看容氏的眼神就更加柔和了。

见过礼后,大家就坐着喝茶吃点心,容氏就站在三少奶奶身边恭敬地侍候着,让三少奶奶那怒火中烧的心总算平静了一些,就算再看她刺眼,也不好对她发作什么了。

一时老太太跟前的雪睛又端了几叠糕点来,远远的香气扑鼻,婉清不由瞪大了眼睛看着雪睛,老太君就笑道:

“瞧清丫头那馋样儿,像八百年没吃过东西似的,这是太后娘娘赏的新试点心,你们几个也尝尝鲜吧。”

婉清听了一本正经道:“这可不能怪我馋啊,是宫里来的好东西呢,孙媳自然是没见过的,当然想吃啊。”

老太君听得哈哈大笑,让雪睛在几人身边的小几子上都放了一小盘。

二少奶奶比婉清更馋,碟子还在雪睛的手上,她就用手拈了一块放进嘴里,吃得眼睛都眯了,大夸道:“嗯,真好吃。”手又伸进了碟子,谁知,东西还没吞进去,就突然变了脸,捂住口就往耳房里跑,她身边跟着的丫头就道:

“奶奶您慢着点,您可是才有的身子呢,可经不得这么跑。”

老太君听得大喜,高兴的问道:“怎么?静丫头有喜了吗?”

看向大太太和宁华,她们两个也是一脸的愕然。

忙让房妈妈去耳房里看,房妈妈扶了二少奶奶出来,笑着向老太君行礼道:“恭老太君,您又要得金孙了。”

老太君听得老怀大慰,忙对二少奶奶道:“静丫头,你小心着些,怀了身子还来请什么安哪,以后你的晨昏定醒就免了,月份还浅吧,可要好生保养着,不能有闪失。”

二少奶奶得意的扫了婉清和三少奶奶还有大少奶奶一眼,娇羞地对老太君道:“孙儿媳这不是才查出来么?原想等月份再大一些,给老太君您一个惊喜呢,没想到就被您给瞧出来了,儿媳身子好得很,不用太在意的,儿媳不晧哥儿时,也不是平平安安的么?”

老太君听了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不可以太大意了,咱们府里头人丁单薄,清丫头是才进门没多久的,我也没指望她现在就怀上,老三家的嘛……如今有了容氏,应该会有好信儿吧,静丫头你是最争气的,这一次,可一定要给府里头再添给男孙。”

二少奶奶脸上越发的容光焕发,含羞带嗔道:“看老祖宗说的,孙媳这不是才怀上的么?哪里就知道是男是女呢?”

二少奶奶以往冷清惯了,突然娇声说话就显得很突兀,婉清倒还没什么,她嫌自己的年纪小,才不想怀孕呢,身子都没长齐全了,这个时候怀孕,不是拿命去拼么?她傻啊!

三少奶奶则不同了,老太君的话意太明显了,根本就没把她作希望,当着她的面就只盼着容氏怀孕,再加上二少奶奶故意撒娇显摆,她就更有些坐不住,一张俏脸冷得冻人。

宁华看了婉清两眼,冷笑道:“清丫头倒也是很努力呢,不过,你也得注意着些离儿的身子,别使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去勾引离儿,他可经不得你那般不要命的折腾。”

这话说得又严厉又无理,还很突然,一时整个屋里都安静了下来,老太君的脸就沉了下来,凌厉地看着宁华。

婉清没想到宁华会突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难,而且一点征兆也没有,不由委屈地红了眼,哽声道:“虽说母亲您教训儿媳,儿媳就应该老实听着才是,可是,您这话儿可是要坏了儿媳的名声啊,儿媳实在是……”

大太太也道:“二弟妹,虽说咱们做婆婆的管教儿媳是不错,可你这话也说得太过了些,年轻人新婚燕耳的,会贪欢也是有的,哪里就到了你说的这个地步,我瞧着清丫头就是个稳重懂事的。”

宁华听了就道:“大嫂说得好没道理,我是那不知轻重的人么?若不是她真犯了错,我这个做继母的又何必来讨这个嫌。”说着,就从袖袋里取出一个物什往大太太怀里一塞道:“你也瞧瞧这什么东西,咱们府里是什么样的人家,怎么能容得这样的脏物?若是让没成亲的几个哥儿姐儿瞧见了,可怎生得了啊。”

大太太拿起那东西打开一看,顿时老脸胀红,随手就扔回了宁华的怀里,脸色也很不好看,对婉清道:“清丫头……这不会真是你的吧。”

老太君这时已经使了眼色给房妈妈,房妈妈从宁华手里接过那册子,打开看了一眼,也忙还了回去,对老太君点了点头,老太君顿时沉了脸,问宁华道:“你这东西是从何而来,又怎么到了你手里的?”

宁华淡定的说道:“今儿清丫头屋里的人拿来给我瞧时,我也不信呢,不过,我又使了人去清远居问了好些人,都说清丫头早上赖在床上就不肯起来,说是腰酸背痛得紧呢,可怜离儿一大早出去练功了,也不知道他的身子怎么样了,这很快又要到发病的日期,他要是杠不住,那可怎么办?”

说到后头,宁华还拿了帕子拭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声音哽咽。

婉清在看到那册子的一瞬,如遭雷击,她记得上官夜离明明就收藏得很好的,怎么会到了宁华的手里?是紫绫吗?不对,她一大早就被上官夜离给轰走了……

这个人,一定是对自己屋里非常熟悉的,肯定是贴身的几个人,碧草自是不会的,金菊虽然也熟悉,但她进屋里机会并不多,紫绢今儿是轮休,根本就没在院子里……那会是谁?

“清丫头,你怎么解释?”老太君的声音很低沉,婉清知道她素来很疼上官夜离,这种东西其实在各家的内室里也算不得什么,哪个新婚夫妻成亲后,不收藏一两本的增添情趣,只是宁华如此大张旗鼓的拿到台面上来说,又事关上官夜离的身体健康,老太君当然要仔细查问了。

婉清还是老法子,来个抵死不认,有本事宁华就把她屋里的人给供出来。

她一脸无辜惊诧地问道:“老祖宗,您说什么呢?母亲拿的那东西是什么?”

宁华一听她又想像上次打她时狡辩,不由将手中的册子一扬,那折叠起来的纸张就在她手中展了开来,二少奶奶和三少奶奶几个就都好奇地看了过去,一见那画面,忙都捂住了眼睛,二少奶奶就道:“二婶子,快些收起吧,丑死了,可别污了我肚里的孩子。”

婉清听了也是尖声叫道:“呀,母亲您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拿这种东西看啊,侯父可是个端房严正的人呢。”

宁华听了差点气死,将那册子往婉清脸上一砸道:“放你的狗屁,这东西是你屋里来的,你敢污辱本郡主?”

拿郡主的架子压人我就怕你了么?

婉清将那册子一收,走到老太君面前道:“老太君,清儿自小熟读诗书,虽算不得什么才女,但礼义廉耻还是知道的,母亲一再的想着法子来为难清儿,若是别的事情清儿也就忍了,可是这种事情可是关系到清儿的声誉,今儿若不说出个一二三四来,清儿就直接撞死在这厅里,以死保全名节。”

老太君听得动容,她原本就不是很相信宁华的话,见婉清如此决绝果敢,便道:“宁华,这册子真是清丫头屋里的?你是怎么得来的?是哪个给你的,你且把那人交出来,我要亲自问一问。”

宁华顿时僵住,她自是不愿意交出那个人来的,难得有根眼线埋在上官夜离的屋里,现在就交出来,实在太不划算了,但老太君的眼神咄咄逼人,似乎她若不交出来,就要将她就地正法似的,她不由火起,她进得这个靖宁侯府门来,一直就伏低做小,以前就活在那个女人的阴影下,又一直小意地讨好着老太君,可任她做得如何贤惠,事事如何周全,还是得不了老太君的心……

“老太君,儿媳是不会交出这个人来的,您扪心自问,这些年来,你对儿媳是否公正对待过,儿媳好歹也是一府的主母,也是有儿有女的人,儿媳说的话就这么不招您相信?您非要在一干子小辈面前下儿媳的面子?儿媳可以指天发誓,若这东西是儿媳栽脏陷害清丫头的,让儿媳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老太君第一次见到宁华在她面前如此强悍,顿时脸上就有些下不来台,不过,毕竟大家都是信神的,这种赌咒都能说得出来,她也有些相信宁华的话了。

一旁的大太太忙去劝宁华:“二弟妹今儿怎么犯拧了,老太君可受不得你发这样的毒誓,你的人品,谁还不信么?”

老太君微眯了眼看着宁华,这个儿媳平日可没今天这么有胆气,看来,是有人给了她一些胆子的。

“我也不是不信你,只是你平日里也忠厚,是个容易信人的性子,办事又冲动,怕你被些个下贱的小人给唬弄了,再说了,就算这东西是清丫头屋里出来的,也保不齐清丫头自个都不知道,是离儿那傻小子藏着的呢。少年郎嘛,又正是新婚,自然是贪欢了,离儿那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么些年,除了清丫头,又拿正眼瞧过谁来?若不是他自己想看这种东西,谁又敢拿去污他的眼?这么着吧,今儿这事就到这里,清丫头也不要寻死觅活,宁华你也不要责骂清丫头,等离儿回来,我自去问个清楚,以他的性子,若真有那作死的,想挑拨得你们婆媳不和的,只怕当时就会打死。”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一番话就把宁华和婉清说得没了脾气,宁华虽然还是不甘,但老太君明显就是护着婉清的,而且,又说得非常在理,她也没话来反驳。

不过,她原本就没打算老太君会处置婉清,她拿着宫图故意当着几个妯娌和侄儿媳的面抖事,为的就是让大家都知道。

这府里谁又真心见得谁好?上官夜离以个破败的身子继承着世子之位,不甘心的又岂止是墨儿和自己?

就算这事自己是冤枉了那贱蹄子又如何,明儿这消息就会传出去,这口口相传的事情,一般只会越传越糟糕的……

婉清原本就知道这册子是上官夜离的,更不会反对老太君的话,只是她也明白,宁华的真正目不是要惩罚自己,不过就是想搞臭自己罢了。

果然从老太君屋里出来时,二少奶奶看她的眼神就像是避瘟疫一样,而三少奶奶原本也与她好的,如今也是笑得很敷衍,只有容氏仍是对她恭敬,大少奶奶李氏拍了拍她的肩,叹了口气走了。

婉清从寿安堂一出来,就对碧草道:“你让坠儿去郁小姐那透个风,就是世子爷一个人正在湖面寂寞发呆。”

碧草担忧地看着她道:“少奶奶你……没事吧。”

婉清拍了拍她的肩道:“无事,你且去就是了。”

碧草依言去了,婉清就一个人走到湖边,找了块避静的草地席地而坐。

果然不久,郁心悠就真的来了,在湖边寻了好一个圈也没找到上官夜离,正失望地站着,婉清不急不慢的从暗处转了出来,也装作找人的模样。

郁心悠看得一怔,向她点点头正要离去,婉清哽声唤道:“郁师姐,你能陪我说说话么?”

郁心悠停住脚莫明地看她,这才发现,婉清眼圈儿红红的,像才哭过。

“你怎么了?”郁心悠的声音有些硬,听得出不太会劝人。

“我就是心情烦闷,早上与相公闹得不太愉快……”婉清拿帕子试泪,强笑道:“好像有沙迷了眼呢。”

郁心悠果然来了兴致:“是夜离欺负了你么?他那性子就是古怪,你习惯了就好。”

“也不是,我只是很担心相公的身子,眼看着他发病的日子就要到了……我嫁进来原是冲喜的……府里的人虽是背着我,可说的人多了,总要传一两句到我耳朵里,相公他……他得的可是……太医说,他活不了多久的……”婉清神情凄苦,楚楚可怜,又只捡紧要的说,关键的话便是省着的,但却足以让人产生联想了。

果然郁心悠听得大震,一张美艳绝伦的俏脸刹时苍白,冲口就道:“他的武功如此高深……不可能,不可能的,他还学了我爹爹的内功心法……”

婉清见好就收:“是啊,我也不信呢,可到底还是怕的,相公他可是我的天啊……”说到此处,又顿了顿,问道:“我才听人说相公一个人在这里,便想过来请他回去喝药的,郁师姐,你可瞧见他了?”

郁心悠道:“没……没有,我只是来湖边逛逛的……”

婉清道:“那你先逛着吧,我回去了再把药热一热去。”

说着就转身往园子里走,还喃喃自语道:“难道相公这会子是在前院的古墨斋么?他平日里一与我吵架,就去古墨斋一个人喝闷酒的。”

等婉清走远,郁心悠一个纵身,就往前院而去。

郁心悠沿途问了个仆人,打听到了古墨斋的位置,但悄悄的潜到古墨斋,古墨斋外有两个书童样的人守着,郁心悠躲在暗处,捡了两颗石子,手一扬,便击中了那两个书童的穴道。

一个闪身便进了穿堂的门,就听见屋里有哀伤的琴声传来,那琴音带着丝丝的心痛,像是弹拨关人的心弦,让听着的人忍不住也跟着哀伤。

郁心悠不由有些心痛起来,难道只和他娘子吵两句,就让他如此哀伤么?那个女人也太不懂得珍惜阿离了……

不过,也许是他的身体真的很不好呢?

一时,她再也忍不住,抬手掀开书房的门帘子。

抬眼一看,顿时怔住,屋里的人竟然是靖宁侯,只见他一身白长锦袍,玉冠束发,席地而坐到一张小榻上,神情忧郁而性感,儒雅俊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哀伤,这样的靖宁侯比前次见时沉郁而内敛,眉宇间添了层沧桑感,却……是更具成熟优雅的魅力!

靖宁侯被人打断,不豫地抬起头来,一见是她,眼神顿时有些迷茫,不自禁地站起身来向她走来,声音低沉如大提琴般沉蕴厚实:“你来了?”

郁心悠被他那双极亮又极美的眸子深情凝视着,不觉心怦怦直跳起来,竟是傻傻地回了一句:“我来了!”

靖宁侯微微一笑,走过来,很自然地牵着她的手往里走,像是一颗流星划过郁心悠的心房,她被这优雅无比的笑容眩得眼晕,傻傻的任靖宁侯牵着……

婉清躲在假山后,看着转郁心悠走完后才出来,唇角勾起一抹讥笑。

坠儿突然跳了出来,吓了婉清一跳,不由捏着她的鼻子就骂:“小蹄子,你敢吓你家少奶奶?”

坠儿狡黠一笑道:“少奶奶这招可真高明啊……”

婉清就骂她:“小鬼头,不许胡说。”

谁让宁华一直要没事找事来着,既然她这么闲,就弄个小三让她忙乎忙乎吧,还是个身向武功的高手,以后她就坐在一旁看这两个准小三小四怎么斗法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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