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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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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2018-04-14 作者: 不游泳的小鱼

第九十五章

韩嬷嬷被拖进去之后,欧阳落衣走到上官夜离身边,幽怨地看了上官夜离一眼道:“夜离哥哥好无情,嬷嬷再如何,也是哺育过你的人,人说生恩不如养恩大,她虽是奴才,但对哥哥的心,却是再真不过了,就算她犯下大错,你也该念着曾经的情意,宽恕一二才是啊。”

上官夜离听了微垂了头,眼中隐有痛色,只是神情仍是冷峻,声音也是硬呲呲的,但还是带着一丝伤感:“你也说了,她只是个奴才,是奴才,就要守着奴才的本份,一个奴才,如果成天妄想着往上爬,为了往上爬而不顾人伦道德,心思狠毒阴险,那她做事时,又岂会有真心?这些年,我也敬她重她,把我身边的事情都交托于她,甚至她待娘子不够尽心,我也没有太过强责于她,只要她不存害人之心便可,却是纵得她越发的不知天高地厚了,敢当着我的面,顶撞娘子,而今天这一顿打,更是将她以往所作所为全都几十板子打了出来,这样的奴才……万死难辞其咎。”

欧阳落衣听得怔忡,大眼里滑落一颗泪水,哽噎道:“她虽有小心思,耍了些手段,但是,她……她的心还是向着夜离哥哥,想夜离哥哥好的……”

“你不用再说了……”上官夜离一抬手,阻了欧阳落衣的话,转头向婉清走去,欧阳落衣轻咬丰唇,深深地看了上官夜离一眼,眼中泪如泉涌,一拧头,转身向韩嬷嬷屋里走去。

婉清看她哭得真切,比之先前在上官夜离面前的凄切之情更甚,不由微眯了眼,也跟着走了过去。

欧阳落衣一进屋便扑在韩嬷嬷床前,抓住韩嬷嬷的手哭道:“嬷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找你要那些东西的,如果不是我任性,你又怎么会……怎么会被伤成这样?”

韩嬷嬷虚弱地睁开眼,慈爱地看着欧阳落衣,微微摇了摇头道:“不怪小姐的,不过就是几样玩意儿罢了,那些个东西,原本就是老奴留下来给小姐你的,如今不过是先拿一两样出来而已,却不知……少奶奶她……是老奴大意了,小姐,老奴是待罪之身,你还是……还是回去吧,以后不要总来这里……”

欧阳落衣听得了哭得更伤心了,艳丽的俏脸哭得如雨中娇花,“嬷嬷,你不要这么说,我这次回来,就是想着以后能够奉养嬷嬷到老的,可是,如今……如今夜离哥哥……他……”

“你也别太伤心了,爷他是不知道当年的真相,还误会着你,以为小姐你是真嫌他有病……所以才……”

婉清在屋外听得真切,心中更是疑惑,听欧阳落衣的语气,她应该早就知道韩嬷嬷手中掌着不少财物,而且这些财物怕是当年欧阳夫人留下来给上官夜离的妻子的,只是韩嬷嬷自己有了私心,只想上官夜离娶了欧阳落衣才好,没能如愿,就大胆将东西私匿了起来……

她转身正要走,却看到上官夜离就站在自己身后,婉清默然,越过上官夜离而去,上官夜离反手便捉住她的手道:“娘子,她们的话,你听听便可,不要当真。”

婉清反握住他的手道:“当不当真都无所谓,我已经是你名媒正娶的妻了,她们存着这些心思,只要你心中坦然,我就不会多想。”

上官夜离紧握婉清的手道:“你岂是我名媒正娶的,当初,为了能娶到你,我费尽了心思,就算我有些做得不好,但对你的这颗心,你难道看不明白吗?”

婉清听了默然无语,良久,才看了眼韩嬷嬷的屋子道:“方才韩嬷嬷说,当年落衣也是不得已才与你解除婚约的,你……不想问个究竟么?或许,事情确然是真呢?”

上官夜离摇了摇头,无奈的叹气道:“事情是真是假,于我而言,一点意义也没有,当年,我就只是当她妹妹而已,婚约也是父母之命,那时又年少,并不懂得自己的真心……娘子,我们不要再说这些无谓的人了好么?”

婉清看他眼里有些疲倦,不由莞尔一笑,挽了上官夜离的手道:“我要是再说下去,你是不是认为我在无理取闹?”

上官夜离最阵子难得看到她笑,此时悄然而笑,有如静莲初绽,美得极至,而那笑容又带着一丝跳脱俏皮,美丽又可爱,看得上官夜离呼息都为之一窒,忍不住揽住她,抚上她的俏脸,附身下来,正要亲吻,婉清抬指便顶在婉清的额头,将他的脸撑开,嗔道:“亏你还有这心思,刚才还瞧着你伤心难过呢,你且说说,才韩嬷嬷都对您说了些什么?”

上官夜离眼里闪过一丝伤痛,回头对茗香道:“你去找几个人,好好守着韩嬷嬷,不可让她再有任何闪失。”

婉清听了小声对上官夜离道:“我瞧着韩嬷嬷还有些话没有说完,你怎么不去问个究竟呢?或许还有些你不知道的秘密藏着呢。”

上官夜离眼中的伤痛更甚,深深地看着婉清道:“还用她说么?她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娘子你也应该猜出来了吧,你只等着,这几天,韩嬷嬷这里肯定会发生些事情。”

婉清见他有了计较,便没有再问,与他一同回了屋,一进门,

上官夜离便对婉清道:“娘子定是好奇韩嬷嬷究竟对我说了些什么吧。”

婉清正色地点了点头道:“自然想知道啊。”

“娘子,你还记得父侯给你的那张图么?”

婉清听得诧异,疑惑地问道:“就是父侯说,其实没什么实用的传家之宝吗?”

“对,就是那半幅图。”上官夜离点头道。

“那你的意思,另半幅图就在欧阳家?而欧阳夫人就是因为这另外半幅图而死的?”婉清问道。

“另半幅图,以前确实是属于欧阳家的,不过,如今应该已经在皇宫里了,皇上也把靖宁侯府的这半幅也拿过去了,你手里的那半幅,不过是个拓品罢了。”

“啊,拓品,那也就是说,这半幅图已经是废的了?”

“也可以这么说,其实现在,手中有整幅图的除了皇家,欧阳两家也同样都有,只是,那个宝藏不能只有图就能挖掘得到的,它还须要一个密码钥匙开启宝藏大门,而那个钥匙就在我给你的那块玉佩里面。”上官夜离眼神悠远地看着窗外稀疏摇曳的树影说道。

“钥匙?没那个钥匙就打不开门吗?用炸药也不可以?”婉清听了好奇之极,感觉自己像在呼一千零一夜的神话故事一般。

“听说那个宝藏里设有机关,只要有人强行开启大门,宝藏就会自行爆炸,谁也得不到里面的宝物。”上官夜离皱着眉头回道。

“这样啊,可是,这块玉,我怎么看也看不出里面有什么钥匙啊,晶莹惕透得很,一点东西也没有啊。”婉清听了将那块玉佩拿了出来,细细查看,只觉玉质纯粹,触手可温,除了能看出是块绝顶好玉之外,还真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上官夜离听了点点头道:“莫说是你,我自己拿着看了十几年,也没瞧出什么秘密来。”

“欧阳家会突然灭族之祸,是因为这张藏宝图吗?”婉清拿着玉佩在手中摩挲,不解地问道。

“当年,皇上亲自向上官和欧阳两家讨要那张藏宝图,老太君很会审时度世,将图拓下后,还是把真图交出去了,而欧阳家的族长却是用假图上交,被皇上查出来后,就将整个欧阳家查抄了,一族几百人,几乎全都死在那场浩劫里,我娘亲是一早就嫁出来的了,所以,才算免于非难,皇上那时也没料到我的外公会正的将宝图和钥匙交给我娘亲,所以,娘亲初嫁的一两年里,皇上看在上官家还算忠心的份上,并没有如何为难我娘亲,但没有不透风的墙,最终娘手上有另外半张宝图的事情还是被皇上知道了,老太君当年为了保住整个上官家,逼着娘亲把那另外半幅交给了皇家。”

老太君这样做也没错,整个大周天下都是皇上的,他想要什么,作为臣子的,对不给么?不过,皇上既然已经将两幅藏宝图都拿到手里了,为什么欧阳夫人还是被人害死了呢?

上官夜离似乎看出了婉清的疑惑,接着说道:“让皇上没有想到的事,他拿到了两幅藏宝图,却无法打开宝藏,后来才知道,原来宝藏是有特定钥匙的,谁也不知道那片钥匙在哪里,皇上也无可奈何,此事就此搁浅了。”

婉清听了更加疑惑了,不解地问道:“皇上拥有天下,为什么在这么在乎所谓的宝藏呢,非要从臣子手里抢夺不可?”

上官夜离听了叹了口气道:“说起来,当年欧阳和上官两家都是以经商起家,商人嘛,就算有再多的财富,地位却不高,也不可能会对皇家产生什么威协,而前朝末代皇帝残暴无德,高祖皇帝那时候就起兵造反,那时,家祖最先辅佐高祖皇帝,后来,欧阳家族也学家祖一样,出了不少钱财资助高祖,高祖登基夺位之后,便封家祖和欧阳家的族长为侯,两家也至此脱离了商人的贱籍,成为了名符其实的世家大族。”

“这不是很好吗?那宝藏又是怎么回事呢?”婉清不解地问道。

“那时,家祖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上官家虽然被封为侯,但是,若想要子孙长久富贵下去,还是离不得一个钱字,而且,当年的高祖皇帝虽然在两家的资助下成功夺得天下,却也对两家的财力有了一定的了解,更是担心商人太过有钱,会对他的大周皇室产生威胁,便很是觊觎两家的财产,家祖猜透高祖的心思,便与欧阳家一商议,将两家最值钱的财宝全都埋起来,既让高祖皇帝死心,又为子孙后代留下一笔巨大的财福,以备不时之需。”

“怎么可能,就算你们两家是商人,也不可能会有那么大的财富,听你这样一说,两家几乎是可以富可敌国了?”婉清仍是不太相信上官夜离的那一番话:“再说了,只是一些财宝而已,皇家犯得着花那么大的心思想要夺走么?”

上官夜离听得微微一笑道:“以前我也不是很相信,不过,后来我才知道,我们两家的祖先所掌握的,不止是金银财宝,而是一项特别能生财的技术,听说有着点石成金的功效,皇家要的,当然就是那项技术,只要能得到那项技术,就算国家再穷,再遭受天灾,也不愁没有银子用了。”

“点石成金?这也太玄乎了吧,天下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本事,相公,你不会也相信吧,这可是怪力乱神呢。”婉清不屑地说道,她来自现代,从来就不相信这些神鬼之说。

“的确是点石成金之术,当然,其实就是冶练技术,练出来的也并不是金,而是另一个东西,据说在海外,那种东西比黄金还值钱,那种技术非常复杂,没有两家祖先制造的特定设备和工具,是根本就不可能冶练得出来的。那个宝藏里埋着的,就是这套设备和两家的财宝。”

原来如此,怪不得皇上会如此看重那个宝藏,不过,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上官和欧阳两家人不干脆把这项技术送给皇家算了呢,怀揣着这样的生财之道,而又不为皇家服务,不是自招杀生这祸么?

“我听老太君说,那项技术有违天道,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上的,如果让那项技术流传于世,恐怕会祸及大周后世子孙,所以,两家祖宗才宁愿将宝藏埋了,也不愿意献给皇上,留下藏宝图,也是怕子孙后代混不下去时,再将之打开,用那技术赚取一定的财富之后再行封闭。”上官夜离又补充道。

“这样的话,还算说得过去,只是为什么那外钥匙会落在了欧阳家的手里,而不是上官家呢?”婉清又问道。

“听说两家祖法当年将宝藏埋好之后,就约定过,由两家共同保管这笔财富,每家拥有半张藏宝图,这是家族里都知道的事情,但那片启门的钥匙,则只有当家的族长一人知道,族中其它人是并不知道的,而且,钥匙也由两家轮流保管,每二十年轮转一次,只要家族还算富裕,就不可以随便动用那笔财富。”

“那也就是说,当年欧阳家的族长保管了那片钥匙不少年头了,终归是要再转给上官家的,所以才把钥匙当作陪嫁之物给了欧阳夫人吗?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钥匙上的密秘应该两家族长都知道才是啊,为什么你拿了钥匙这么些年了,却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启呢,侯爷似乎也不知道?”婉清还是觉得有些疑云没有解开,继续问道。

“这其中出了些变故,钥匙上的秘密不是代代相传,而是两家族长间互传,而那一年,我爷爷突然死了,还没有来得及将密码传授给我父亲,这样,知晓钥匙秘密的,也就只有欧阳族长了,而那时,正好皇上又对两家施压,非逼得两家将宝藏交出来不可,老太君不经欧阳家的同意,就将图纸上交了,欧阳族长坚守着祖宗的规矩,死也不肯将那半张图交出来,更不可能把密码传给父亲了。”上官夜离又补充道。

“所以,也就是说,全天下有可能只有你娘知道钥匙的秘密,所以,那些人才处心积虑的想要从你娘那里挖出秘密,所以,你娘才死于了非命?”

上官夜离的脸色就浮出一丝沉痛来,眉眼间染上了悲伤之色,“我娘,不是被皇上害死的,而是,死在另一些势力手里,不过,也确实是因为那片钥匙才死的。”

婉清沉默着,将整个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虽然还有些疑惑,但也基本明白了,欧阳夫人之所以早死,就是因为她知道了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又不肯轻易说出来,所以,才遭来了杀身之祸,只是不知道当年的侯爷又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看侯爷第一次见郁心悠的表现也能猜得出,侯爷对欧阳夫人应该是有真感情的。

应该不会是侯爷下的手才是,而上官家,在没有得到密码之前,也应该不会杀死欧阳夫人才对啊,为什么她还是英年早逝了呢,难道真的只是难产?而现在,那个钥匙的秘密是不是随着欧阳夫人的去世,再也无人知晓了呢?

“韩嬷嬷告诉你的应该不是这些内容吧,这些个东西相公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婉清半挑了眉,问上官夜离。

“是的,她告诉我,当年,我母亲自己命不久矣,就将她的很多值钱的东西全都藏在一个地方,由韩嬷嬷保管,等我成亲之后,再将那些东西传给我的娘子,但是,她却不喜欢娘子你,成亲那么久,她都没将东西交出来,反而随便的拿了几样给落衣,而且,当年我娘之所以会难产,就是她动的手脚,亏我娘还那样信任她。”上官夜离说话时,眉宇间的哀伤更浓,秀长的眉头紧蹙着,似乎并不想回忆那些事情。

婉清不由有些心疼他起来,被一个最信任的人欺骗,心里的感受肯定是不好的,何况,这个人还是与他有着母子之情的奶娘。

婉清正要安慰他几句时,就听坠儿在外头敲门道:“少奶奶,顾府来人了。”

顾府这时候来人做什么?婉清不由诧异地看向上官夜离,上官夜离也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婉清出得门来一看,果然是个面容相熟的婆子,以前在林氏跟前也算是得力的,不由诧异,那婆子一见了婉清出来,忙行了个礼后道:“明儿就是二小姐的出嫁之人,老爷和太太请三姑奶奶今儿回门子一趟,一是为了庆祝三姑奶奶荣封诰命之喜,而则是三姑奶奶嫁出来,也有些日子了,应该回回门子,与姐妹们叙叙。”

说起来,婉清出嫁之后,就没有回去过,三日回门的规矩倒不是她忘了,一时上官夜离的身体原因,再者则是,她也确实在忙着,又不喜欢林氏,所以一直没有回去。

看到那婆子拿着大老爷的名贴,她眼睛一热,那场宫变太过危险,顾大老爷应该是很担心自己的,如今自己被封为一等郡主,顾老爷肯定心怀宽慰,很想见自己一面才是。再加上,婉清也有些日子没有见过存孝了,也不知道那孩子现在学得怎么样了。

对那婆子道:“也好,你且先回去,我收拾收拾就来。”让方妈妈给那婆子赏了二两银子,那婆子就高兴地回去了。

上官夜离听说婉清要回娘家,脸上就露出一丝不自在来,微垂了眼眸对婉清道:“娘子,我同你一起去吧。”

婉清听了嗔他一眼道:“我出嫁三天时,你就该随我回门的,今天你再不去,小心我爹爹不认你这个女婿了。”

上官夜离听了眉宇间扬着笑意,提了婉清的手就往外走,婉清不解地问道:“你干嘛啦,我要收拾东西呢,总不能就这样空手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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