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泪与笑（2）

2018-04-15 作者： 燕垒生

二十二 泪与笑（2）

杨定远的伤势很重，没有两三个月好不了，现在更是躺着动也不能动，若非哈谢克常说些稀奇古怪的笑话，实在有点呆不住。哈谢克学识十分渊博，他说原先在布拉格就是个作家，后来被奥匈帝国征兵入伍，前来俄罗斯作战，被帝俄军队俘虏，后来加入了布尔什维克党，就在红军中做事。杨定远听得津津有味，都把伤痛抛到了脑后。“我要写一个被人永远记得的故事。”哈谢克这样说，杨定远自然当他吹牛，不过就算是吹牛也不让人厌。

这一晚他很晚才入睡，第二天醒得很迟。刚醒来，却见哈谢克在一边哼着一首歌在整理东西。杨定远道：“哈谢克，你要出院了？”

“是啊，杨，没办法再陪你了。”

虽然只不过相处了三天，杨定远也有些不舍。金光云只来过一次就不来了，思华固然有空就来陪他，但她是护士，相当忙碌，每次来都是匆匆说几句就走，哈谢克却能和自己说说笑笑。他道：“哈谢克，祝你一路顺风，我会想你的。”

哈谢克挤了挤眼道：“杨，你不是已经俘获了莲娜护士的芳心么？想我做什么。”

哈谢克这句话让杨定远有些心虚，问道：“什么莲娜？”

“你刚送进来那天，不住地叫着莲娜护士的名字。”哈谢克顿了顿，又道：“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又叫那个扫地的大娘做什么？”

“扫地大娘？”

“是啊。”哈谢克刚说着，门外正好有个老太太扫地经过。他扬了扬叫道：“娜斯佳！”那老太太抬起头，见是哈谢克，笑道：“哈谢克，你这小滑头，要出院了？”

“是啊，娜斯佳大娘，我会想你的。”

哈谢克说这话时，也学着杨定远方才的口吻。杨定远这才明白这扫地大娘原来也叫娜斯佳。他忙说：“不，不是这大娘……”

“我也知道不是她。哈哈。”哈谢克笑了笑，“只不过你拉着莲娜护士的手拼命叫娜斯佳，人家可不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