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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浪子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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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浪子回头

2018-04-15 作者: 乡音无敌

第25章 浪子回头

下午的大柳树下依然很热闹,大热的天,人们在家里早就看够了家里的那几张老脸,哪如坐到大柳树下清风凉爽,还能看看别人都长得啥模样,听听别人在炕上还会做出什么新花样?孩子是自己的好,老婆是别人的好。其实老公也一样,别人的老公也有别人老公的妙处,哪个女人不想听听呢?所以,人们有什么事还是不自觉地要往大柳树下跑,听听唾沫嘴随便那么谝嗒谝嗒,总比成天坐在家里开心。

谝嗒你不懂是吧?谝嗒就是随便瞎聊,聊到哪算哪,反正在大湾人们闲着也是无聊,有个随便谝嗒的人在那里瞎说,相当于免费听听评书。

尽管地下水越来越少,地下水又是从哪来的?还不是后山那些泉水渗下来的。泉水被大炼钢铁那些个日子给日干了,要断流,人就天天要大干快上,日日要日新月异,人就是要干,就是要日,干倒了活该,日干了受罪,大柳树哪管得了这些?大柳树连自己都快管不了了,一头顶的干枯头发,就要老了。不过大柳树似乎也特别的羡慕赵警察,也特别地梦想像赵警察那样,或者来个宝刀不老,或者来个老树新芽,再不就来个老夫聊发少年狂,那也相当的不错!反正是,老的上面再长个嫩的,干的上面再沾个水的,粗的上面再爬个细的,那才心里觉着满足,眼里看着舒服,清风拂着难耐。于是,大柳树还真就在一些胖胖的但却硬扎扎的干枯的树枝上又养出一些新枝儿来。这就让坐在大柳树下的唾沫嘴感叹自己这条烂命还真不如这棵大柳树牛气。

唾沫嘴清了清嗓子,吐了口唾沫,好像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唾沫嘴说,这女人要是一漂亮,一个女人就能顶千千万万个女人。

都是些结过婚多少年的女人,啥事没见过!谁怕谁呀?旁边坐着边做针线边听闲话的女人们不乐意了。一个纳着鞋底儿的女人放下锥子说,你就成天瞎说吧,再漂亮的女人也只能是个女人,还能成个j女,总不能当公共汽车当全国粮票吧,还一个能顶千千万万个,恐怕连十个都顶不下来就被日得爬不起炕,你也不怕被你那唾沫噎死,一个女人就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最后还不都是嫁给一个男人当老婆?一个女人咋还能当千千万万个女人使!

唾沫嘴好像嫌她说话不够档次,太粗鲁,睨了她一眼马上又把头转过来对其他人说,这你们就不懂了,我说的可是漂亮女人,而不是一般女人。你们晚上回家在炕上好好问问你们那些爬蹭你们的男人,当然要悄悄地问啊,问问他们哪个看见翠莲不想多看一眼?如果他们说自己就是不想多看,那你就别让他没完没了地爬蹭你,让他离你远点。我可告诉你们,这招可灵,你不让他爬蹭你,他急得连跳墙的心思都有,让他说啥他都说,说的还都是心里话。除了这招,别的不好使,再使啥招男人说的话都是屁话。

纳鞋底的女人好像刚才被冷落了,有点不甘心地说,听你这话好像你每天晚上都想着人家翠莲似的,想着人家你也是痴心妄想,你不是还得睡你那条冷炕,爬蹭你那个硬邦邦的枕头吗?

唾沫嘴说,看你这话说的,我当然是没有那个条件了,我跟人家离那么远,中间还隔着一条路,那炕跟炕隔得就更远了,还不得隔上十万八千里呀!我又不是孙猴子,一个筋斗云就能翻到人家炕上去,所以我也仅仅就是想想而已,你们不信晚上回去也问问你们那一个个男人,问问他们谁不想翠莲?是男人就都会想,不想那是假的,想才是真的。咋想?就是把人家那些漂亮的地方装在心里,把人家那些看不见的更漂亮的地方装在脑子里,然后晚上爬蹭你们的时候心里想着人家那些漂亮的地方去做,好像是做人家一样,反正也都是黑灯瞎火的,咋做还不就是一个感觉,感觉好了做多少都不累,你们被做着的时候还不就是一个感觉嘛,谁还爬起来看着做?你爬起来看着做吗?咋看?你们家做这个还点灯做啊!一条炕上睡的全是子儿,点灯做为让孩子看啊?

听的人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都呵呵呵地笑了。那意思好像是,你还别说,这个唾沫嘴说得还真有些歪理。

听话人的笑声加快了说话人的舌头。唾沫嘴还没等人们的笑声落地,唾沫嘴接着说,你们也不想想,一朵鲜花,啥样的蜜蜂不喜欢往上落一落,踩一踩,然后吸吸蜜?恐怕有成千上万只蜜蜂在上面落过都不止,只不过有的在上面待的时间长一点,有的在上面待的时间短一点,还有的也就是稍稍闻个香味儿而已,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一个漂亮女人顶得上千千万万个一般女人,你们以为那么漂亮的女人真的都给你们这些人去糟蹋呀,想得美!大多数人也就是看上一眼,最多再闻上一鼻子,心里再舒服那么一下子,满足一下那个心理,这也就不错了,有的人连人家一根毛都见不着。

唾沫嘴把嘴里咕嘟咕嘟的唾沫又清了清说,可公公和大伯子那就不一样了,啥叫近水楼台先得月?问你们也不懂,可你们肯定能想得到,公公偷听儿媳妇的房事,大伯子借机**弟媳妇,那才有意思。你们这些男人也就是凭空想想人家那些漂亮女人,那叫白日做梦。不相信是吧?不相信你就琢磨琢磨,你白天想着人家的漂亮,晚上去干自己的老婆,感觉好像是干那个漂亮女人的感觉,可情调却终究不是那个情调。啥叫情调?你看看你看看,要不说你们是一群粗人你们还不高兴,情调那可多了,味道是一种情调,声音是一种情调,视觉也是一种情调。你们平时眼光闪闪烁烁地看上人家一眼,那充其量也就是满足一下视觉的贪婪,可人家公公和大伯子就不一样,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晚上在炕上那样一声一声地给你叫,你们能听得着?除非你们都是顺风耳,可惜你们都不是!你们知道在炕上那样一声一声地给你叫那是在叫啥?看你们一个个那球愣样儿也不知道,那是**。啥叫**?你们这些烂人算是白活了,连**都不懂,不懂你们晚上就去听听,听了保管你们站在那里啥都不干裤裆就湿成一疙蛋。

听话的人们已经有点脸色潮红了,连妇女们都低头藏着自己红红的脸,但她们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她们真是觉得,听唾沫嘴聊天比晚上男人给她们自己做的那老一套真是有意思多了!咋还**,**究竟是个啥?

那究竟啥叫**?咋叫?有的人真是憋不住地还想问,或者只是想撩拨撩拨唾沫嘴的嘴瘾,拿他穷开心。

唾沫嘴丝毫不受别人笑的感染,他一本正经地说,其实你们也**,只不过你们那叫嚎,嚎懂吗?就是像杀猪的叫声,让男人听着一点都不硬勃。可人家漂亮女人**就跟一般的女人不一样,人家那才叫**。知道泉水咋响吗?对了!别看现在泉水被那些日子给日干了,可过去大家都听过泉水的声音,熟悉着呢!看来还是有机敏的人,泉水的声音就是那种清脆悦耳的软绵绵的声音,你说那声音软,可那种声音能穿透你的心,就像电。电知道吗?城里现在才有电,人家那个晚上过的,天天都像是过电,将来啥时候咱们这鬼地方也有了电你们就知道了,漂亮女人的**声音就像泉水的声音,就像过电,一声一声能把人给电过去,全身一下就麻得抽成一疙蛋,这就是一个漂亮女人为啥能顶千千万万个一般女人,只要是男人,一听到这种**声,没有一个不麻不软的,一般女人能行?

一顿扇呼把人们的情绪又给扇呼得热血沸腾。不过人们也不是不知道,唾沫嘴的这些话除了说赵警察的那些话有过之而无不及,别的话多一半大概都是假的,无非是满足一下他那张闲得没事的嘴,和他那颗寂寞难耐的独单的心,别人听听也就罢了,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谁都知道唾沫嘴与单老爹两家的老先人不对付,曾经因为两垄水田闹得不可开交,甚至最终把早就准备许配给唾沫嘴的单老爹的妹妹单小妹也不得不远嫁他乡。唾沫嘴当年因为思念单小妹,到处游走寻觅而杳无音信,回来后就变得唾沫咕嘟的。后来土改,谁还管你是谁的地呢!都是公家的。公家的是谁的?不知道。地没了,俩家老先人还背了个大成分,积怨又结了一肚子,两家老先人早早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去了,只是不知道他们到了那里是不是还在为那两垄水田穷闹腾?他们闹腾不闹腾那谁知道!但唾沫嘴与单老爹之间的闹腾依然还在明里暗里地进行,这谁又不是不知道。

这天晚上窗外的月亮分外完整,就像一只明亮的眼睛窥探着人间的事情。翠莲被单老二中午骂的那句****还在心里像只恶魔一样翻江倒海,她躺在炕上,对着窗外的月亮都问了多少遍了,我咋是****了?我****骚了谁了?月亮你是清白的,你可要为我作证!可是月亮就是月亮,月亮忙着偷窥人间更生动的闹剧还目不暇接呢,哪有闲暇为她作什么证。

翠莲没有个说话的人,肚子里就憋的不行,像是全身的血液都要给凝固了,身子也僵化了,但是翠莲的脚不知道为什么还会动,翠莲使劲踹了一脚单老二。踹完之后翠莲才有点害怕,过去她可从来没有这样踹过单老二,这还是第一次。其实翠莲很清楚,自从结婚,单老二折腾翠莲这又不是第一次,可翠莲以前却从来没敢这样踹过单老二,连这样一个念头都没有发生过,都是自己默默地忍在肚子里。这次单老二骂她****她为什么就突然踹了单老二一脚,这连翠莲自己都不知道,她觉得好像是一种意志之外的力量支配了她的那只脚板。

翠莲原以为单老二会被一脚揣得跟她再次翻脸,没想到单老二却并没有翻脸,反而对翠莲笑嘻嘻地说,干啥?是不是想在这浪漫的月光下给我那样做一下。单老二毕竟还是上过几天学的人,对男女之事还是比一般人想得浪漫的多。

翠莲却不理他那一套。翠莲居然又踹了单老二一脚板,翻身转过去,把个脊背给了单老二。

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贱,反正单老二今天晚上好像是有点贱。平时翠莲对他百依百顺,忍气吞声,他却横得像条狗,不咬几口不罢休,今天翠莲踹了他一脚,哦,还不只是一脚,是踹了他两脚,他却突然觉得身上软了。单老二就从后面试探着轻轻抱住了翠莲的后腰。翠莲还从来没有享受过这么轻的拥抱,好像有点不习惯,又好像有点不相信,翠莲的动作就有点不轻,两条胳膊往后一甩,就把单老二抱着的两条胳膊给甩开了。单老二知道翠莲还在生白天的气,单老二也不是傻子。习惯不好不等于傻子,这个又不是谁不知道!翠莲为他白天说的那句****生气,正说明翠莲是清白的,要是翠莲真的吃里爬外,偷了野男人,翠莲也就没有这么生气了。这个道理单老二从翠莲第一脚踹他的时候他就琢磨清楚了。女人的心思,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其实非常简单,单老二对其他的营生是懒惰,但对这个问题他似乎很内行,这也叫人各有所长。何况单老二跟翠莲这么漂亮的女人都睡了好几年了,风言风语他听过多少,翠莲的身子他也趟过多少,可翠莲除了不愿意给他那样做以外,哪一次还不都是让他心满意足。一个有二心的女人能这样?更何况他也没有看见翠莲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只是听不得那些烂人那样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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