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阿莎听得此问,不由得愣了片刻,并是说道:
“看到墨翟受苦的模样,阿莎心中确实后悔。但……”
仰阿莎话未说完,更加羞涩起来,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杜宇已猜到几分,问道:
“是否又觉的内心深处,为你们能得以这般息息关联,而心存几分欣喜?”
仰阿莎听罢,更是显得羞愧,低头转身过去,不好意思回答,只轻微的点了点头以示应允。杜宇见状,便伸手抚摸仰阿莎的青丝,又道:
“阿莎妹妹,你只需要答复姐姐即可,不必深究其中缘由。此事……本该由你父豪与母主裁断,但眼下我们流落在外,也顾不得这些繁文缛礼。你我毕竟是金兰一场,而武先生他又与墨翟又有兄长之实。不如便由姐姐和武先生做主,让你们在此成婚,妹妹可愿意?”
仰阿莎闻言,竟然出奇的没有拘谨害羞,默默的点了点头,近乎于不可闻细的回道:
“阿莎愿一切听从宇儿姐姐安排……”
杜宇看到如此模样,心下已是了然明晰,抬头看到洞口外武维义亦是在跟墨翟说话,也不知结果如何。
武维义经过旁敲侧击,墨翟却是始终守口如瓶,愣是没有吐露半分情由,武维义剑眉一竖,略有怒意的说道:
“贤弟,君子不患其所为,只患为而无当!贤弟若果真是有所为的,难道不该将此责一并肩挑吗?!”
墨翟闻得兄长此言,更是羞愧难当,不禁言道:
“兄长……翟已了然!翟虽不才,但也深知为人必须责躬引咎!翟如今错事已成,又如何敢再推托?!待此间事了,众人安然,翟自当是肉袒面缚,以死谢罪……”
武维义被墨翟说的差点没被自己的唾液呛住,干咳一声,说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这是在避重逐轻!以死谢罪……此等匹夫之勇言也亏得你能说得出口!……贤弟啊,你这脑袋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你莫不是想要气死为兄?”
墨翟闻言,知兄长怒意,不由是惊恐抱拳拜手言道:
“翟岂敢……只是翟此番大错已成,无法挽回,罪该万死……”
武维义听其谬言,甚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去去去,莫要在此混淆视听。你想一死了之,这倒是省事。那阿莎姑娘她又该如何是好?!”
墨翟闻言,不由得是汗流浃背,却也不知究竟该如何是好:
“兄长……那翟究竟该如何做,方能弥补此错之万一?还望兄长教我……”
武维义眯眼斜视一番,却又嘴脸微微扬起言道:
“呵呵,倒也无他,唯有顺从己心而已……贤弟许不闻‘福祸相生’之理?!此事贤弟虽引以为祸,却又何尝不是贤弟之福?一切福祸,皆不过是顺遂天意罢了……在为兄看来,此事既然由贤弟而起,自然需由贤弟料理得当才行!……你若一死了之,岂不更是遗祸!”
墨翟听得似懂非懂,却也不敢再问,只得是低头道:
“诺……兄长教训的是。”
此时,武维义突然感觉到身后的洞口内是传来了一些动静。回首望去,但见是杜宇径直走了过来。武维义知杜宇必是问出了详细,于是便又与墨翟简言说道:
“好了,此等美事为兄若是就此说破倒也无趣,贤弟不如自己先去好好寻思一番吧!”
墨翟闻言,如获大赦,应了一声之后,便逃也似的跑开了去。武维义望其项背,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而后朝着杜宇是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