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其他套房的租户都有了反应,有叫骂声,还有孩子被吵醒的哭闹声。
“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
“吵死了,滚你妈B,别吵老子睡觉。”
刘小草咬了咬嘴唇,心里有一股情绪喷薄而出,心脏揪紧似地疼,连带着食指指间都疼,这股情绪让她莫名地想哭。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身后的土,慢慢的挪回小阁楼,好似刚才的奔跑把力气都用完了似地。
刘小草抬起头吸了吸鼻子,努力让嘴角提高……
她本来就是一个爱哭的人,眼睛像是水做的似的,这一委屈,瞬间开启泪腺了。
刘小草连忙抬头,咧嘴无声笑起来,只有笑才不会哭。
哭什么哭,哭又有什么用,既然以后都是一个人,就要学会保护自己,这次吃亏又如何,又没人帮你教训臭流氓,哭哭哭就知道哭,连父母都不喜的赔钱货,没资格哭。
这让小草想到三岁的时候,奶奶把自己推到河里,看着她挣扎,在岸边怒骂。
“赔钱货,要不是你跑快了投胎,我就有个大胖孙子了,你快还我孙子。”
老家那边有老话说,女人怀孕时反应大就是闺女,反应小是儿子,一旦是儿子变女儿,便是因为投胎的女孩跑的快的原因。
当时小草的母亲,生小草时那会农村还没人注意产检这块,就是产检人家也不敢说是儿子女儿,那个年代,重男轻女特严重,经常在路边见到被抛弃的女孩,再加上小草的妈妈没什么反应,该干嘛干嘛还能下地干活,一家子都以为是男孩,结果是小草。
所以小草的奶奶便把她给恨上了,一直说她抢走了她孙子的位置。
那次好在奶奶再讨厌她,也不敢真让她没了,因为爸爸再不满意这个女儿,也终究是自己的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受惊吓的原因,当时小草虽然只有三岁,却牢牢地记住了这件事。
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往事,使小草的泪意变地更加汹涌。
她连忙拍了拍脸,尽量让脑海放空,努力提高自己的嘴角,防止自己哭出来,没人疼的孩子,是没资格哭的。
抬手抹掉眼角不受控制的两滴泪,默默地回到小阁楼。
蜷缩在床上,把自己抱在怀里,手里紧握着那截木棍,呆呆地睁眼到天亮……
天刚蒙亮的时候就爬起来,扯了家里的床单,折成厚厚一屋,定了小浴室的窗户上,里外确定看到后,方才满意。
又到楼下小卖部里买了个老鼠夹子放窗户底下,用东西伪装好才放下心来。
动作麻利地做了早餐,顺带做好中午的便当。
吃过早饭后,一看时间才七点零五,她坐公交车基本半个小时就能到公司,时间还早,刘小草有些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在那里一直呆到上班时候。
到公司时,依旧是八点半左右,倒是难得见洛基来得那么早,她到办公室时便见他坐在那里开始忙了。
她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公司也没见他参与什么,每天窝在办公室里,也没见谁进来给他汇报过工作,但她注意到洛基这几天一直在做着什么计划。
洛基抬头瞅了她一眼,纳闷道。
“你昨天晚上打劫去了,整地给个国宝似地。”
按了按眼角,一宿没睡,刘小草不用看也知道今天的黑眼圈一定给画眼线似地。
“被色狼偷袭了,吓地一夜没睡。”刘小草半真半假地说道。
洛基噗嗤一声乐了。“色狼?他眼瞎了,太没职业操守了。”
刘小草淡淡道。“的确,色狼怎么会袭击我?”
“还算有自知之名。”
说完,洛二少把桌子上的文件规置好,第一次认真的锁到了办公桌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