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骑着车子,嘴里吹着口哨,她坐在他的身后,嫣然轻笑。
大片大片的风景从身边滑过,有风暖暖的灌进袖子,他忍不住大声问:“秋沫,你喜欢林近枫吗?”
嘴边的笑容忽然就僵硬住,她将脸往他宽阔的后背上贴了贴,许久没有出声。
林近枫心中酸酸的,但脸上依然笑得痞气,“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本帅哥迷得七晕八素?”
又是一阵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或者只是几秒钟,她幽幽的声音才从后面传来:“近枫,谢谢你。”
谢谢你!
这是世界上最客气也是最伤人的字眼,当某个女人对你这样说的时候,那她的意思就再清楚不过了。
他早知道是这样的回答,可还是忍不住要问,问过之后,心里也许就舒服很多,他知道,她依然忘不了那个男人,哪怕被他伤得体无完肤,肝肠寸断。
他就像她身体里的毒瘤,想要彻底割除是多么的困难,他不知道她是不是还爱着他,就算不爱,在经历了那样刻骨铭心的伤痛后,让她在短时间内接受别人似乎也不太可能。
但他更相信,只要给他时间,他会让她慢慢淡忘掉那段伤心的过往,最后心甘情愿的接受他。
对于这一天的到来,他信心十足。
“近枫,停一下。”秋沫忽然开口叫住他。
他一个急刹将车子停在路边,单脚支着地,回头问:“怎么了?”
“有兔子。”秋沫蹑手蹑脚的跳下车,顺着旁边的小路找上去。
青翠的草丛里隐约可见一抹白色,似乎还在微微颤抖。
秋沫扒开草丛,一只雪白的兔子立刻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她,想要转身溜掉,可是刚弹起来又不得不跌了回去,因为它的后腿受了伤,此时已经鲜血淋淋。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秋沫小心的伸出手去轻轻的将它抱了起来,它挣扎了两下便没了力气,只能认命的被她抱着。
“可怜的小家伙,伤得这么重。”她目露疼色,拿出手帕简单的将它的后腿包扎了一下。
“哇,晚上要做红烧兔肉吗?”林近枫眼中闪着两团火,火里正烤着香喷喷的兔肉。
秋沫瞪了他一眼,警惕的将怀里的兔子抱得更紧了些。
回到他们临时租住的这间小屋子,秋沫开始忙活着给兔子清理伤口,包扎,林近枫在厨房里将冰箱门一一打开,蹲在那里说:“还有三个鸡蛋,两根黄瓜,一个西红柿,我们晚上吃什么?”
他马上又补充:“吃兔肉吗?”
回答他的是狠狠瞪过来的眼神,他倚着冰箱门做扶额状:“沫沫,我已经连续七天没有吃过肉了,你不会是想让我去五台山当和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