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个小时,动辄上亿的军火交易,就在大兴安岭东麓的这个小县城里的这条无名小巷里完成了,过程让裴风心惊胆战,让他切切实实的感受到,在中国,也有另一面,也切切实实的让他知道,裴长河这个老头儿,并不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商人。 √∟小,..
裴长河与那老林完成交易后,并未留在这里吃饭,而是直接离开了。
如此一来,裴风也就没有了继续留在这里的意义,一翻墙头,顺着小巷也走了。
他也不打算报警,因为他知道,真正的买主儿都没在,报警也徒增是非。
退一步讲,就算本地警察得知了此事,恐怕也无能为力,像老林那样老谋深算的家伙,说不定这个小县城里的所有警察,都是他的人呢。
秋天是落叶的季节,若不是刚刚那院子后面几棵树的间隙大ǎn儿,而且裴风跃进夹道儿时也足够注意,怕是也会踩到几片干树叶,以惊动屋内的人。
顺着小巷走了十几步,裴风突然耳朵一动,身后竟传来一阵树叶被踩的声音。
回头一看,只见通往巷尾出口的那个拐弯处,出现了五六条人影。
这五六条人影,个个都手提着一把武器,时不时反射出几下光,让裴风真切的看到,那竟是一把把莫约两尺长的雪亮砍刀。
与此同时,前面也传来了声音,裴风朝前一看,对面出现的人影更多,足有十几条,同样都手提着砍刀。
“刚刚被现了!”
“这些人并不敢在这个县城里开枪,不然以那老林掌握的军火,两边的人人手一把枪,也是绰绰有余!”
一瞬间,裴风判断出了这两个信息。
随即,裴风果断四顾周围,望到了三十步外的一堵院墙内,立着几根三米多长的竹篙,像是撑船捕鱼用的。
却在这时,巷子两边加起来足有二十人的砍人队伍骤然冲了上来。
裴风心中一惊,立刻甩开双腿,大步流星,向三十步外的那堵院墙跑去。
奔跑过程中,他把自己的身体重心降得很低,双腿跑起来前面膝撞胸口,后面脚跟触碰腰臀,跑动起来,背上那条脊椎几乎能和地面形成两条平行的直线,只跑出三四步,便让人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正在尾随猎物而去的猎豹!
眨眼的功夫,裴风已经跑到三十步开外,前胸猛的一抬,同时双脚一跃,大腿肌肉一弹,整个人竟跃入空中四米多高,高过了旁边那堵墙,然后单臂展出,将旁边一根竹篙抓在了手中。
“嗖!”
三米多长,富有弹性,尾粗头细的竹篙到手,裴风朝前一抖,如握住了一杆长枪,打的空气立刻作响,很是趁手。
不过,正在裴风将要落地,对前面的十几人大打出手时,距离这边仅有七八步的那十几人突然停住了,然后这一伙儿人同时向裴风抛来一团团白乎乎的东西!
这些白呼呼的东西一出手,裴风即刻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
“生石灰粉!”
裴风腮部一抽,反应非常敏捷,立刻闭上了眼睛,然后将手中的竹篙向上轻轻一抛,同时双臂交叉,抓住了自己的肩膀,用了个金蝉脱壳的身法,将外套向上一扯,包住了自己的脑袋。
双脚落地的同时,只被裴风轻轻抛上空中的竹篙也落了下来,他一伸手,正好再次抓到竹篙。
“嗖!”
下一刻,竹篙已经被裴风向前竖落,并且在形成一条直线后,向侧一抖,尖头不停的向两边摆动,使前面的人轻易不敢冲上来。
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裴风又是懒驴卧道,又是驴打滚儿,在地面上飞快的滚动,很快把身上的石灰粉滚掉了很多,直至滚了六七圈,吧嗒一下,他才如猴子一样团身蹦起,然后二话不说,直接把手上那件粘有石灰粉的外套甩了出去。
随即,裴风甩出外套的那只手极速归位,抓住了眼下那根只有另一只手掌握的竹篙,然后腰腿起伏,以竹为枪,手臂猛抖,使整条竹篙似毒蛇出洞,疾ǎn向最先贴着墙边冲过来的那名持刀者
竹尖儿一刺而去,直击对方咽喉。
“喀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