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爱惨了他吧,就连疼痛都像是有幸福揉碎在里面,缓缓的酵出爱情的味道。
他俯吻去她的泪,轻柔,缱绻,小心翼翼。
窗外,月光洒落在那一大片葡萄园里,蟋蟀的叫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月如水,人如画,激。情四射。
顾七里是累到了,事后窝在他的怀里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又梦见那片葡萄架,顾德中坐在树荫下喝酒,而她远远喊了一声爸。
顾德中在看见她的时候,满脸都是笑意,可他目光一转就看到了站在她身边的慕硕谦,他突然激动起来,面目甚至变得狰狞,他指着他大喊:“不要碰我的女儿,不要碰我的女儿。”
她焦急的站出来解释:“爸,我们已经结婚了。”
顾德中像是听不到她的话一样,拿起手中的酒瓶子狠狠甩了过来,眼见着瓶子就要砸向他,她毫不犹豫的将他抱住,瓶子结结实实的砸在她的后背,闷疼的感觉让她猛然惊醒。
“爸爸。”她倏然睁大眼睛,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底滑落,有一滴落在枕巾上,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做噩梦了?”一道清洌的视线焦急的注视着她,温暖的手掌扣上了她的脸,拇指轻轻的拭去那片温热。
顾七里看到眼前这张熟悉的脸,胸口的憋闷仿佛也被驱散了,她勾住他的脖子将脸深深的埋在了他的胸前,声音中犹带着梦中的余悸:“我梦见我爸爸了。”
“不是常说日有所想夜有所梦,大概是看到这座园子,才会梦见你爸爸。”慕硕谦拍了拍她的背,翻了个身侧躺着,长臂圈着她搂在身侧,“没事了。”
她将脸往他的胸膛上蹭了蹭,突然碰到了他胸前的小点点,于是好奇的用手指拔了两下:“慕硕谦,我碰你这里,你有感觉吗?”
他抱着她的那条手臂忽然加重了力道,五指几乎嵌进了她的腰,她在他的怀里是赤果果的,她无意的动作让他一直没有完全褪下的火又重新燃烧了起来。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齿间泄出忄生感的音调:“你碰我哪里我都有感觉。”
顾七里不知道,在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班里的同学在私底下传阅一些成人杂志,他也被人拉去看,结果看到图片上那些不着寸缕的外国女人,他当即就跑出去吐了起来。
没有他们所说的兴奋的浑身热的感觉,他有的只是恶心与肮脏。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现自己似乎有病,因为不管多么漂亮的女人在他面前搔弄姿,他的兄弟都硬不起来,是的,软的,没有丝毫的反应。
如果有女人碰到了他的东西,他会觉得那东西脏得无可救药,不管多喜欢都会拿去丢掉,如果她们碰到了他的身体,他就会觉得一阵阵反胃恶心,恨不得把自己放在水里用消毒液泡上三天三夜才干净。
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有病,一种罕见的女人过敏症,他讨厌所有女人的触碰,包括自己的母亲。
他也曾试着让自己硬起来,但用过许多办法都无济于事。
直到那一年,他站在葡京的大堂外看到了正在台上演讲的她,尚显幼稚的五官,清脆甜美的声音,说着他听不懂的法语。
那是第一次,他因为一个女孩儿的声音而驻足,也是第一次,他站在大堂里完完整整的听完了她的整场法语演讲,更是那一次,他现自己的下面竟然产生了反应。
这个现让他自己都惊出了冷汗,他竟然对着一个还不满十八周岁的小女孩儿产生了这种龌龊的反应,直到他看见她从台上走下来奔向她的父亲,他才如同被打败了的将军落荒而逃。
他觉得自己是个变太,就算那个女孩儿已经育的很完美,可她毕竟还小,他竟然会……。
他回到办公室洗了个冷水澡,好不容易才浇熄了小腹里那团燃烧的火。
可是一想到她的样子,她说话的声音,想到她白衬衫下起伏的小馒头,他的兄弟再次不受控制的抬起了头。
二十多年没有反应的地方突然间斗志昂扬,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真的有病,而是没有遇到那个可以让自己变成正常男人的女人。
而也是那一天,他第一次在浴室里想着她的脸爆了自己。
想着当时的情景,他忍不住抓紧了她的腰,力道凶狠而激烈,直到她声音破碎般的求饶,他才渐渐找回了飘远的神思。
他和她都累了,带着一身的汗水就那样紧紧的搂抱在一起,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顾七里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太阳透过窗帘暖洋洋的落在身上。
她翻了个身,惯性的去摸旁边的位置,那里只剩下一个枕头,慕硕谦并不在。
顾七里顺手捞过他的枕头抱在怀里,干净的枕面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想到昨天晚上和他四肢交缠的情景,她忍不住将红透了的脸埋进了枕头。
虽然同睡一张床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这次是真真正正的有了夫妻之实。
脑袋里控制不住的回想着昨天晚上的激。情画面,越想脸越红,最后连脖子都火烧一般的烫。
正在她抱着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时候,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