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沈福临微微蹙眉:“弘哥儿能否再给我说说,莺歌为何要杀云锦姑娘?她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为何?”轻叹一声,纪青灵道:“六皇子自己不是说只有丧心病狂妒忌云锦的女子,才会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划花云锦脸,挖掉她的眼珠吗?”见沈福临瞠目结舌地望着自己,纪青灵站起身走到莺歌面前,摇了摇头才道:“莺歌啊莺歌,你该是有多羡慕妒忌恨云锦,才会在将她杀死后,还念念不忘云锦颇得人心,被勾栏院所有的姑娘们视为下一个
花魁娘子?”
“唉!可怜又可恨的被妒忌和仇恨蒙蔽住双眼的女人,为了战胜情敌,只怕再也找不出比杀死对方更好的方法了吧?”
“情敌?”众人的目光又一次刷地落在了莺歌的身上。
这个女人实在太小了,在所有人的眼睛里,她甚至不能称之为女人,完全是个没长开的小娃娃。不管从体型还是外貌来看,她显然和云锦都不是一个档次的。如果说云锦是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很快就会从清倌儿进化成勾栏院的头牌花娘的话,那么莺歌就是个刚芽,连叶子都没长开的小苗苗,
也许就算长开了,她也只是永远不会怒放的无名绿叶。
不是花儿,岂会绽放?
然,生就一片绿叶,偏偏拥有红花之心,她的内心该有多压抑、多扭曲、多妒忌、多愤怒,才会向自己最好的姐妹举起屠刀?
“你因为妒忌云锦得到王公子的垂青,所以才杀死了她?”老鸨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可是,那王公子的相好,明明是醉花魁小小姑娘啊!”
因着老鸨的话,众人的目光又下意识地重新回到纪青灵身上。
若是情杀,莺歌为何不去杀醉花魁,偏偏要杀一个和她一般,只是个清倌儿的云锦呢?
没错,这是个很显然的问题。为什么?是什么理由让莺歌的妒忌只针对云锦,却不针对勾栏院中其他的花娘和清倌儿呢?
呵呵!纪青灵轻笑,却不说话,回到桌边坐下,静静品茗。仿佛她此时不是在缉凶断案,而是这勾栏院真正的恩客一般。
沈福临虽心痒难耐,但先前青灵姐姐说他需要有熊大那样的定力,只得强压下满腔疑惑,装模作样地学着纪青灵的模样悠闲品茗,一双眼睛却自始至终都不愿离开纪青灵的脸。
他二人都不说话,旁边还站着个貌不惊人却威压逼人的家奴,谁还敢造次?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突听一阵骚动,有人大喊道“捉到了”,纪青灵的视线立刻投向了花厅大门。
果然,冯天佑领着一群侍卫,正押着一名神色慌张相貌不俗的年轻男子走进来。
只瞧一眼,纪青灵便领悟到云锦为何会弃冯天佑选择这个男人了。
有道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若细瞧五官,此人未必生得比冯天佑还要英俊。可是,他的身形眉眼间,却无一不张扬地显示着一股邪魅。
没错,就是邪魅,几乎与卓云腾那厮有得一拼。
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样的男人对于情窦初开的小女人是最具诱惑力的,倘若再以甜言蜜语哄之,云锦那样的雏儿岂有抗拒之力?
“六皇子!纪弘公子!”一侍卫递上一把血迹斑斑的匕道:“这便是凶器,王生说,他亲眼目睹了莺歌杀死云锦姑娘的全过程!”“是,是,云锦不是学生杀的,乃是莺歌杀的。学生就是怕自己说不清楚,所以,专门将凶器藏了起来,以做大人们查案时的证据。”尚被侍卫们押着,王生已一叠声地解释哀嚎起来:“诸位大人们,你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