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秦风已连续杀了十几个喽啰,却是越杀越手软,一种强烈的罪恶感不时的袭上心头。无奈己方人少,且又情势危机,也只得硬着头皮使开杀招。若不是在茶舍已次杀过了人,他此刻定会更加优柔不忍。
双方正斗得热火朝天之际,忽闻一个男子声音断喝道:“哪来的兔崽子,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今日郭爷就让尔等有胆来、无命去!”
听道喝声,秦风百忙中扭头一顾,却见场外又来三人。为一个中年汉子身形彪悍,手持长枪威风凛凛正在观战,料知便是郭老大无疑。他跟前另有两人各持长刀,正伺机参入战阵。
郭老大四下一扫,便回顾左右一指那边,道:“胡成去助马总管,黄龙过来修理这厮!”
语毕,便见他跟前那个灰衣男子挺刀一纵,便到了季少胤那边战阵,喊道:“马爷暂且一边歇息,我来会会这小子!”
与此同时,郭老大身旁另一名黄衫黄面的身长汉子走两步过来,喝道:“小的们暂退一边,且看洒家来料理这厮!”
说着便挺刀杀至,秦风奋力迎上。二人拆得几招,那汉子手下不停,嘴角便轻蔑一笑,道:“原来是崆峒家数,年纪轻轻能练得这般剑法,倒也不枉了洒家动一回手!”说着手底更加一刀快似一刀。
斗得二三十招,秦风便觉此人刀法精湛,自己似乎只有招架之机,却无还手之力。便全力以赴,未敢轻敌。
过得一会,但见秦风叹息一声笑着道:“哎,可惜啊,可惜!”
黄龙手下不停,见秦风叹息,便纳闷道:“可惜什么?”
秦风淡淡一笑,道:“阁下身怀如此武功,作甚不好!却要与贼共舞,做这些伤天害理勾当!难道不可惜吗?”
黄龙一听勃然大怒,喝骂道:“你这厮也想教训洒家,看刀!”说着手底下便更加一刀猛似一刀。
秦风不敢怠慢,又见黄龙出语粗鲁触人自尊。便怒火陡起,直把一套青萍剑法使得生龙活虎、刚阿狠辣。
这时,忽闻身后不远处一声惨叫,却是黄莲的声音。当即猛攻几剑抽神一望,却见她左臂鲜血淋漓,竟是郭老大所伤。郭老大显然是见王平和众喽啰无法抵敌黄莲,是以加入了战斗。
又见一边的季少胤与胡成正自斗得难解难分,眼看季师兄一时也难以取胜。秦风便不由得心下焦灼,唯恐己方有失,思退之心不觉而来。
这边,郭老大将一杆长枪使的威风八面,黄莲此刻却是强忍着疼痛尽力招架,处境渐渐险象环生,心下暗暗叫苦。刚有退意,却见秦、季二人与对方斗得正酣,便不好再怀退却之心。只得硬着头皮接一招算一招。
又斗得一阵,只见退下阵的马总管在边上幸灾乐祸的冷眼观战。愤慨之下,秦风自知己方今日定难取胜,更别提索取什么钥匙了。
焦虑之际,忽闻不远处季少胤一声轻哼。却见王平又参斗进去,正与胡成合攻季少胤。季少胤大腿一侧正自鲜血淋漓,显是受伤不轻。
当下再不迟疑,秦风一剑指鹿为刺去,黄龙应对失当,险些中剑。秦风乘机变招八卦连环,剑势轻灵纷繁。剑光闪处,黄龙但觉眼前一时恍惚,显得应接不暇。秦风见机急使一剑玉女穿梭直刺对方要害,剑未使老突又变作宿鸟投林虚刺一剑。
“师姐,快撤!”
趁对方疲于应付,他便两个起落伴随一声呼喝过来,接住郭老大的长枪斗在一起。黄莲略一迟疑,便明白他意思。当即伸手入怀,摸得几枚柳叶飞刀朝另一边胡成后背急出去,随即几个起落便便大门方向撤走。
说时迟、那时快,与此同时,一边的季少胤见对方胡成中镖。便纵身一跃到了秦风这边,急助攻几剑便喊道:“师弟,快撤!”
语毕,二人同时几个起落退至数丈外,见身后众人追来,二人便一回身将手中暗器扬出。众人略一止步,却见秦、季二人已出了大门。
“快追!”王平喊声一出便朝大门奔去。胡成、马总管及其剩余喽啰也都追了出去。
“算了!”郭老大一声呼喝叫住众人,抬手擦着脸上汗水。
“算了?”胡成等人当即停住脚步,转身疑惑的看着郭老大。
郭老大一扫众人,淡淡一笑道:“算了,都是些崆峒弟子,弟兄们若还想在此地混口饭吃,最好还是别把他们惹急了。崆峒山离此不足百里,须知那些老东西武功可厉害着呢!哪天要是来找你麻烦,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啦!算了,就到此为止吧。”
众人听后,只得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