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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怀里钻了钻,躲到了臂膀下,情不自禁仰起脸蹭到他的胡渣下巴,轻轻哼唱起停停赋:“韶华逝,空逝,岁已悠悠;终日思,相思,堪何解愁。只道烟冷水洲,花冷扬州,为君一梦,千年也罢休。”
她唱得真好听,荀启不经放下书赞道。
她说道:“你来唱一遍。”
于是荀启学着哼起来,跑调特别严重,她笑说:“肯定不是你写的。”
他果然招了,也笑道:“是天雪写的,她很喜欢弹琴,不过也只有我们听听。”
“你知道三斟曲吗?”她突然问道:“这是我写的,不过撕掉后我就彻底忘了,真想唱给你听。”
荀启拒绝道:“我不要听。”
她笑道:“还在吃醋?”
他不讲话,又翻起了书。
间或,范玉又唱起了行行赋,歌曰:
玩乐兮,乐兮,嬉戏何夕。
离骚赋,律赋,行行辜负。
苦心人端生得好一颗彻红莲心,生死离愁间被谁人掰去了几块,只叫闻者食者均尝尽世间最绵愁最忧虑的相思情债。到头来,莲人倒是看了这初生的一遭儿戏文,采莲的究竟咽了自己亲手摘下的莲子,轻易讲出极苦来到底是没有人能会意的。
那采莲南塘的秋时,日暮纷飞的伯劳,都还在咿咿呀呀诉唱旧日里,人走后坠在纸上笔下的西洲曲。
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天下间的人儿自初生时,莫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