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知府一头栽倒,气绝身亡,旁边的衙役都吓坏了,赶紧搀扶他,一声声呼喊:“老爷!老爷你咋了嘛?老爷啊……!”
陈浩也蒙了,心说:妈的!这孙子咋就自己把自己吓死了呢?
本来想唬他一下,可想不到申知府的胆子这么小。
没胆子你还贪?简直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上差,我们家老爷吓死了,咋办呢?”申知府的师爷问。
“我怎么知道?还不抬回去,该咋办咋办?”陈浩说。
“来人,把老爷抬回去,准备办丧事……。”师爷抬手一挥,三班衙役把申知府抬走了。
陈浩没冤枉他,自古以来,杭州知府都是肥差,富得流油。
十任知府,九任都贪,早就被那些盐商拉拢腐蚀了,娶一百个老婆也花不完的钱。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他把陈浩当做钦差,本来就心里惶惶不安,再加上恐吓跟威胁,不吓得吐血才怪?
陈浩没搭理他,火烧天香园的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没人再敢追究了。
谁敢追究朝廷的钦差?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
别说一个小小的天香园,就是把知府衙门给烧了,他们也不敢咋着。
这时候陈浩才抱起玉环说:“媳妇,咱走,我带你回家……。”
他想把玉环带走,领回马家村过好日子。
哪知道刚刚迈出一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呼喊:“陈浩!你走了……我咋办?”
回头一瞅,陈浩吓一跳,只见赛虞姬蒙着面站在他身后,女人的眼睛里充满期待。
“你该干嘛干嘛去,问我做啥?”陈浩不耐烦地说。
“可你烧了天香园,我没地方去了,你必须养我……!”赛虞姬一跺脚道。
“我凭啥养你?咱俩没关系!你去投奔下一个青楼吧,就凭你这条件,任何一家青楼都会抢着要,不怕没饭吃。”
“你给我站住!”赛虞姬的眼睛里忽然喷出一团怒火。
“干啥?”
“我问你,到底要我,还是要你怀里那个讨饭婆?”女人的话冷冰冰的,充满了醋意。
她可是杭州城最漂亮的美女,多少富贵人家一掷千金,为她要死要活。
她迷倒的男人没有百万也有十万,想不到陈浩根本不瞅她一眼,宁可抱走一个烧火的丫头。
气愤,恼怒,羞辱全部涌上心头,化作愤怒一股脑爆。
“你住嘴!玉环不是讨饭婆,她是我媳妇,就算她身上脏,心也比你纯洁一百倍,一千倍,你只是个任人践踏的瑶姐罢了……一只玉臂千人枕,两点朱唇万客尝……。”说完,陈浩头也不回抱着玉环走了。
男人的话就像一个晴天霹雳,咔嚓在赛虞姬的头顶上炸响,女人后退一步差点摔倒。
想不到陈浩会这样说她。分明是骂她自甘堕、落,不知廉耻,甘愿让那些臭男人糟践,
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个下、贱的女人。
反观玉环,出淤泥而不染,洁身自好,宁折不弯,才是真正的好女孩,所以陈浩临走仍然没看她一眼。
赛虞姬的眼泪下来了,咬牙切齿怒道:“陈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陈浩还是没理她,抱着玉环穿过大街,直奔客栈去了。
两个人相依相偎,抱得那么紧,亲得那么猛。一路上,满大街的人都在看热闹,冲他俩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哎呀!没羞,没羞……。”
“这是谁呀?抱着媳妇招摇过市,想亲热,回家里炕上去!”
“抱上喽……亲上喽……。”
在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里,就算夫妻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亲热。
可陈浩却满不在乎,将玉环揽在自己臂弯里一路飞奔,满街的鸡鸭被他赶得扑扑棱棱乱飞。
玉环像一只听话的猫,把头深深埋在男人的胸前,羞得不敢见人,脸上却挂着幸福满足的笑。
七姐妹同样跟在后面,一个个面红耳赤,心里慌乱不已。
她们都赞叹陈浩哥的英雄气概,儿女情长。为了心爱的人甘愿赴汤蹈火,不顾一切。
很快,来到客栈,陈浩抱着玉环没有停,直接将妻子抱进了房间。
他把玉环放在炕上,女孩就像一条脱网的鱼打了个滚儿。
两个人四目相对,四只眼睛全都喷出了烈火,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陈浩慢慢将手伸向自己的扣子,轻轻一拉,衣服开了。
玉环也含羞带臊拉开裙带,前胸的肚兜就映现出来。
女孩娇羞的面容像早春初升的红日,柔柔闪出一片期待的红霞,嘴边露出了幸福娇羞的微笑。
陈浩一腔翻涌的热血也冲上了头顶,身上潮起一种急迫地渴望。
他轻轻弯下腰,拉被子扑在了妻子的身上,俩人紧紧抱在了一块。
男人粗糙的大手在玉环的身上来回游走,女人在他的怀里出轻声地呢喃。
当时,玉环的脸没有洗,牙也没有刷,脑袋上的头乱糟糟的,手指跟指甲缝里都是泥。
可陈浩没有嫌弃,反而被女孩身上散出草木清香深深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