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陈浩是我小舅子,有这么个小舅子,是我的福气……!”
“那好,明天早上你去跟他赔礼道歉,陈浩原谅你则罢了,他不原谅你,你就走吧,我跟弟弟过,也不跟你过……。”
“是是是,夫人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此刻的朱重八已经彻底清醒,是被马秀英用棒槌敲醒的。
心里那个后悔啊,喝两杯马尿竟然六亲不认,实话都说了出来。
这一晚,马秀英为陈浩出了一口恶气,将朱重八打得抱头鼠窜,北都找不到在哪儿。
小朱八本来就畏妻如虎,听说媳妇又怀了孕,乐得痛也不知道了。
钻进棉被,他抱上女人光滑身子的时候,两手一个劲地在马秀英的肚子上摸,还用耳朵听。
其实怀孕一个月,女人根本没啥感觉。不过这次妊娠期提前了,觉得恶心呕吐。
她是有经验的人,好歹生了三个崽子,第四个崽子刚一怀上,就有了知觉。
朱重八说:“媳妇啊,你的地咋恁好?年年芽,年年开花结果,这次一定还是儿子。”
“你咋知道?”女人问。
“因为我是孩子的爹啊,我撒的种,当然知道了。”
“你确认是你的种?不是我偷汉子弄来的?”女人反唇相讥,分明是在吓唬他。
“嘿嘿,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最清纯了。”
嘴巴里这么说,朱重八的心里就只犯嘀咕。
掐指一算,马秀英怀上,正好是一个月前,那时候陈浩刚从元宝山赶过来。
我还看见他俩在后院里亲嘴。
糟糕,这娃不会是陈浩的吧?难道他俩背着我,已经干下了那些龌龊之事?
这么一想,他的心里就嘀咕开了,觉得很不得劲。
等孩子生下来,看样子像谁了?如果像陈浩,奶奶个腚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马秀英这次肚子里怀的娃,就是后来的燕王,名字叫朱棣,他是朱重八的四皇子。
朱重八一辈子不喜欢朱棣,两父子跟仇人似得,就是从这儿结下的梁子。
再后来,他驾崩以后,宁可把皇位让给最大的孙子朱允炆,也不让燕王继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朱棣一怒之下在大都动兵变,一路杀到南京,夺取了朱允炆的天下,建立永乐政权,也是逼不得已。
那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燕王扫北。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总的来说,元至正十九年的除夕弄得很不愉快,朱重八的举动让陈浩感到不妙,兄弟两个的关系也出现了隔阂。
他们两口子是睡着了,那边的陈浩却一晚无眠。
云萝睡在男人的身边,一个劲地安慰他:“老公,莫生气,从明天开始咱就走,离开应天,再也不回来了,以后他被人杀死也好,困死也罢,都跟咱无关。
这种没良心的人,根本不值得做兄弟,也不配做亲戚。”
陈浩长长叹口气:“小朱八变了,陈友谅变了,我二哥张士诚也变了,这个世界到底是咋了?难道权利真的会让一个人疯狂?
从前的他多好啊?真诚,善良,可现在竟然把我当做了仇人。”
陈浩也明白了他俩关系改变的原因。
处处出风头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他跟马秀英的关系。
按说,两个人全都成了亲,各自有各自的家庭,可这次见面为啥又没忍住?
亲个毛啊?这下好,被人老公抓现形了吧?
也难怪朱重八会生气,一半的责任在自己身上。
我为啥不忍?这么一弄,以后还有啥脸见他?
还是回元宝山的好,过自己逍遥快乐的日子,以后再也不问江湖事了。
陈浩拿定主意,还是得走,免得以后合作不愉快。
这一晚,他抱着云萝,想着哪天被朱重八抓到自己跟马秀英亲热的样子,不三不四的事儿也懒得跟媳妇做了。
他害怕把怀里的云萝当做马秀英。
就在整个元帅府陶醉在辞旧迎新的快乐中时,应天城一座宅子里,徐达跟汤和也陷入了新婚的快乐里。
这一晚是他俩的洞房之夜,徐达跟汤和分别进去了自己的屋子。
这边的芍药很美,那边的茉莉也是娇俏动人。
两个傻小子讨到这么好的媳妇,口水都流成了河。
灯一吹,衣服一脱,两对有情人双双在自家的炕上安寝了。
起初,他们都不好意思,心在砰砰跳,血液在澎拜。
徐达跟芍药先开始的,女人非常主动,抱上男人亲吻,教会他怎么做。
这边动静一响,那边的汤和也不示弱,两手摸啊摸,摸进了茉莉的棉被里。
女人害羞不已,同样没有躲。
她跟芍药几天前就找马秀英聊过天,取过经,询问那些两口之间的房里事儿。
马秀英毫不客气告诉了她俩。
因为芍药跟茉莉没有亲人,马秀英就把她俩当亲妹妹。
姐姐教会妹妹那些夫妻事儿,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两个屋子里分别传出两声嚎叫,就这样,芍药跟茉莉在同一晚,被徐达跟汤和从女孩给搞成了女人。
她俩也尝到了做女人的快乐……。
外面的老百姓在大街上点起了社火,舞起了狮子,也敲锣打鼓欢度春节,鞭炮声震耳欲聋。
随着更鼓的两点一刻被敲响,新的一年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