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既然盗匪这么多,我们还是回虞家庄去等县尉大人的援兵吧?”项雨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他特别不希望把官兵引到虞家庄去,毕竟在阿雨的记忆里,皇朝士兵也不是什么秋毫无犯的主儿。
宋宪宇叹息道:“只能如此了!”
盗匪如此之多,仅凭着宋宪宇手下的五十名士兵看来是不够了,宋宪宇现在深深希望县尉大人能够重视鹊蔚山的盗匪,派百余名士兵过来才好。其实宋宪宇还有个苦衷没办法对项雨明言:官兵官兵,官养之兵。守门护院可能还行,打打太平拳顺风仗也勉强能够胜任,可要是让这些官兵硬碰硬来跟这些盗匪血战,宋宪宇自忖把县尉大人的三百军马全调来,也不见得能够攻下鹊蔚山。
而且,看鹊蔚山盗匪通宵达旦学兵法的勤奋劲儿,可不是死守着鹊蔚山坐以待毙的蠢货。到时候被人家在山地密林打起了袭扰战,自己手下那些士兵全盘崩溃也不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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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宪宇出了一身冷汗,他走了几步,见项雨站在那儿没挪窝,不禁疑惑的问道:“阿雨兄弟,为何不走了?”
项雨苦笑道:“宋大人,我们已经杀了三名盗匪,现在天快亮了,届时盗匪必然现我们曾经夜探鹊蔚山。这些山贼精于山地追踪之术,咱们不能就这么直接回虞家庄了。”
宋宪宇闻言出了一身冷汗:“阿雨兄弟提醒的是,是我疏忽了。”
两人在山中绕了一段路,项雨带着宋宪宇度过了两道溪流,快到中午时分才回到虞家庄附近。只是还没进庄,两人就同时皱眉望着远方——壹里外,两道黑烟从虞家庄的方向升起,这烟雾显然不是烧荒时产生的轻烟,而是有人在放火烧屋。
“盗匪来了?!”宋宪宇大惊道,“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项雨咬牙道:“肯定有人通风报信!没准就是鹊蔚山上讲解兵法的那个老赵,他曾经是虞府的仆户。”
从背上解下弓箭,项雨纵身准备入村,大吃一惊的宋宪宇连忙一把拉住他:“阿雨兄弟,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要去杀贼。”项雨回头看了看宋宪宇微露怯懦的眼神,“宋大人有何指教?”
宋宪宇叹息道:“阿雨兄弟,你看这火已经烧起来了,看样子前来烧杀的盗匪人数颇多,你一个人就算武道修为再高,又能杀的了多少盗匪?不如跟我一起去县尉大人那里搬救兵吧?”
项雨冷笑一声甩开宋宪宇拉着自己的手:“水深火热,哪还等得那么久?宋大人尽管去搬援兵,我先去庄子里厮杀一场,能救一人便是一人吧。”
项雨口中嘲讽的意味非常明显,宋宪宇脸色通红,目送着项雨远去,跺了跺脚长叹一声:“盗匪杀了你的主家,你便自由了,偏偏要自己跑到庄子里去送死,这事儿你就别怪我袖手旁观了。”
项雨早已跑远,还未曾进庄,便有一名老妇人被一个面目凶狠的盗贼砍死在村口,老妪凄惨的哀号听得项雨血脉奋涨,怒如狂的他离着一百五十多步便抬手一箭,早已箭在弦上的弓矢嗖的一声,转眼便来到那名盗匪的面前。
正在行凶的盗匪吃了一惊,一百五十步相当于七八十米,在这种距离上,直射箭矢的力量早已是强弩之末。那名盗匪想要举起单刀把箭矢拨开,没想到那支箭矢上的力量竟然强的惊人!
“噗!”
行凶的盗匪被一箭穿胸,劲道十足的箭矢穿过他的身体后,嗡的一下钉在盗匪身后的土墙上,箭尾上的白羽嗡嗡嗡不停振动着。
项雨看都没看那个缓缓倒地的匪人,虞家庄里还有喊杀声在响起,项雨循着声音向前狂奔,才跑了几步,又有两名盗匪拿着武器怪叫着杀了过来。项雨抬手一箭射死了其中一名盗匪,至于另外一人,被项雨飞起一脚踢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拳头大小的石块呼啸着飞起来砸在盗匪的胸口,立刻响起一连串咔嚓声,那名盗匪口中鲜血狂喷,倒在地上立时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