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什么变了味道?”有人问。
陈延英摇摇头:“是如何变了味道,陈某不知,但这绝对不是陈韵堂的香膏味道,所以这位姑娘的脸……”
那妇人往后一缩,语气却十分强硬道:“你说不是就不是?我还能害自己的女儿不成?这就是从陈韵堂买的。”
“哦,那令爱是用了多久脸才成这样的。”
妇人眼神闪烁,似乎是在思考在回忆,她的女儿在一旁道:“前天夜里,就用了一回,天还不亮脸就毁了,而后昨日里,甘家见我脸毁了,就退了亲事,我去投了河,被人救下,到今天母亲带着我来讨个说法,统共用了一回,时间不到两天。”
陈延英点点头,与陈掌柜耳语两声,陈掌柜吩咐店里的一个伙计不知跑去了哪里。
那妇人一见有伙计跑了,心里一骇,而后大喊道:“莫不是搬救兵了吧?这么多人看着你们毁了我女儿的脸,就是天王老子都要赔!你跑也没用!”
“哦?赔?婶子要如何赔?多少钱能抵得过一个花季少女的容貌?”
陈延英的话正戳在那少女的心窝,令少女心头震动,她看向陈延英的眼神再不那么仇恨,而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原来妇人闹这一出,就是为了要赔偿啊。
妇人自知说漏了嘴,忙道:“多少钱都不够,我要你们陈韵堂关门大吉!”
她将香膏夺过来:“反正我有证据,你们要是不给交代,我就去衙门里告。”
真真胡搅蛮缠,陈延英皱眉:“当然可以去告,但是变了味道的香膏,即便是上了公堂我们陈韵堂也是不认的。”
“你说变了味道就变了味道啊,我怎么闻不出来?再说,就算是真变了味道,也是你们卖给我的,不认也得认。”
陈延英头痛欲裂,颇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礼说不清的无奈。
沈秋檀要下马车,被邹微拉了回来。
正在这时,一个轻柔的女声道:“可否将那香膏给我瞧瞧?”
陈延英回头,就见一红裳少女立在那里,一脸沉静的等着要看香膏。反正刚才已经传了一圈了也不在乎再传一次,陈延英又将那香膏从妇人手里拿过来递到那红衣少女手上。
那妇人本来不想给,可又怕不给显得心虚,此刻见那红衣少女不仅仔细闻,还挑出一点试了试触感,不知为何,心里竟然生出些害怕来。
“这里面……加了耳唇花的汁液,浓度不低。”
“耳唇花,那是什么东西?”人群又一次炸锅。
而一直安闲的待在馥玉香铺里的袁楹心,则提起了全部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