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羽挂了电/话,莫阳已经搭起了帐篷,旁边生了火,正在煮晚饭吃,彭四爷则是把西装脱了,卷起衬衫袖子,正在换轮胎。
万俟景侯因为是“伤患”,就坐在火堆边歇着。
温白羽走过去,说:“好点没有?”
万俟景侯说:“放心,现在没事了。”
他说着,嗓音还有点沙哑,温白羽听得出来,鼻息还是很粗,应该还在克制,但是比在大巴站的时候好多了。
彭四爷弄了一身的土,有些狼狈,说:“温白羽,来搭把手。”
万俟景侯立刻站起来,说:“我去吧。”
温白羽将他按下来,让他坐着,说:“我去,你休息吧。”
温白羽走过去,蹲下来,看着彭四爷换轮胎,有点无从下手,说:“怎么帮忙?”
他说着,“嗯?”了一声,指着爆了的轮胎,说:“这个轮胎爆的也太夸张了吧?”
彭四爷看了看,皱眉说:“我也觉得是,出前我特意开到店里给车做了保养,怎么也不应该爆胎。”
彭四爷换轮胎用了好几个小时,换完之后都要十二点了,众人草草的吃了饭,就钻进帐篷里睡觉,准备明天一大早起床和邹成一汇合。
温白羽刚才帮忙换轮胎,胳膊都酸了,钻进睡袋里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感觉身/体一股燥热,鼻息间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气,那种香气实在说不出是什么味道,虽然很淡,但是闻了让人浑身/热……
温白羽猛地睁开眼睛,他呼吸很粗重,眼神一瞬间有些迷茫,慌乱的在黑/暗中寻找了一下。
万俟景侯的睡袋竟然是空的,已经打开了,人不知道去向。
温白羽立刻坐起身来,他一动,身上一下就出了不少热汗,感觉稍微一动就喘得厉害,有点浑身无力。
温白羽扫视了一下帐篷里,彭四爷和莫阳都睡着,唯独不见万俟景侯。
温白羽用手扇了扇,那味道淡淡的,而且正在消失,温白羽担心万俟景侯,连忙爬起来,钻出帐篷。
外面的夜风很凉,猛地一吹让温白羽打了一个激灵,他站在外面看了看四周,火堆还照着,四周除了火堆燃/烧的噼里啪啦声,悄无声息的。
温白羽眼睛扫了一圈,就听到林子深处有“沙沙”的声音,立刻快步跑过去,就看到一个白影一闪而过,动作非常迅速,应该是小型的动物,一窜就没了。
温白羽眼看着那白色的东西一下消失,并没有跟上去,因为他又闻到了那股香味,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香味,但是尾香非常浓,深吸一口气,顿时有股头晕的感觉。
温白羽身/体晃了一下,踉跄了两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突然伸手托住了他的后腰。
温白羽吓了一跳,立刻回头,就看见是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说:“你在这干什么?”
温白羽说:“我还想说呢,你半夜跑出去干什么?”
万俟景侯说:“刚才有不干净的东西,我出来看一眼。”
温白羽说:“是不是一个白色的?”
万俟景侯说:“是狐狸。”
温白羽有些吃惊,没想到竟然是狐狸,不过一想到那只白色的狐狸身上的味道,也就不那么大惊小怪了。
这深山里竟然有一只白狐狸。
万俟景侯说:“先回去,别留他们两个人。”
温白羽也觉得有道理,但是那只白色的狐狸香气很浓郁,尤其是尾香,似乎一直缠绕在温白羽的鼻息间,温白羽一走路,顿时有些腿软,小/腿肚子竟然打哆嗦,差点跪在地上。
万俟景侯惊了一下,伸手捞起他,说:“受伤了?”
温白羽赶紧摇头,他是腿软,肯定是受那香气的影响,但是说出来实在太丢人了,温白羽说:“等……等一下,我腿有点麻。”
万俟景侯说:“那我抱你走。”
温白羽使劲摇手,扶着旁边的树坐下来,说:“别,稍微等一两分钟。”
温白羽可不敢让他抱着自己,那种香气让他有些躁动起来,万俟景侯的手掌一碰他,温白羽就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之前万俟景侯只是托了一下他的腰,又扶了他一把,温白羽下面竟然有些冲动,只好坐下来,夹/着腿,幸亏天色已经很黑了,万俟景侯应该现不了他现在的窘态。
温白羽休息了一分钟,一睁眼就看见万俟景侯正盯着自己看,满眼都是探究,似乎在探究自己到底有没有受伤,黑色的眸子在黑夜里竟然散着淡淡的红宝石光芒。
温白羽顿时要被吸进去一样,竟然看得呆了,万俟景侯完美无俦的脸被月光一打,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芒,微微蹙着眉。
“嗬……”
温白羽偷偷的吸了一口凉气,不由自主的把腿并好,简直太丢人了,只是看了一眼,刚才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了,温白羽觉得下面有些胀,难受的厉害,热汗一下从脑门上滚下来。
万俟景侯见他流了很多汗,有些担心,这里夜风很凉,怕温白羽生病,伸手把他额头上的汗擦掉。
“呃!”
万俟景侯只是轻轻擦了一下,温白羽顿时瞪大眼睛,嗓子里出一个很奇怪的声音,带着化不开的鼻音,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万俟景侯看着他,突然脸上有些了然,压低了声音,凑在温白羽耳边,笑着说:“身/体不舒服?”
温白羽知道自己的窘态一定被他现了,万俟景侯故意把自己的嗓音压低,蹭着温白羽的耳朵,让温白羽哆嗦了一下。
温白羽瞪了万俟景侯一眼,说:“只有一点,你别理我,一会儿就好了。”
万俟景侯笑着伸手过去,用手背探了探温白羽的脖颈,一片烧烫的感觉,有些湿/润,显然是出了很多汗。
温白羽第一次觉得万俟景侯的体温低,手背凉丝丝的,一碰他顿时一个激灵,嗓子狠狠滑了两下。
万俟景侯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热汗,眼眸的颜色不禁有些沉,温白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眼睛竟然又开始红了。
万俟景侯的呼吸开始变/粗,突然伸手搂住温白羽的腰,凑过去用嘴唇蹭着温白羽的耳朵和脖子。
温白羽顿时提了一口气,“轰隆——”一股冲动袭上来,脑袋里一阵一阵的炸烟花,吐出来的气滚/烫的,几乎要带出白色的哈气。
万俟景侯伸手钻进温白羽的衣服里,皮肤也是一片热汗,几乎把衣服湿/透了,被万俟景侯一碰,不断的颤/抖着。
温白羽浑身的肌肉顿时绷得死紧,瞪着眼睛看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被他稍显惊吓,又充满冲动的眼神一看,顿时胸腔里就像有火再烧,蒸腾着他的本能。
万俟景侯的手慢慢的滑/动,借着热汗的润/滑,一点一点的往下探索着,说:“身上难受?我帮你。”
温白羽“嗬……”的吸了口气,双手使劲抓/住万俟景侯后背的衣服,不等他反应,万俟景侯已经探头过来,找到他的嘴唇,将温白羽的嘴唇含/住,疯狂的磨蹭着他的嘴唇,滚/烫的舌/头钻进去,勾住温白羽的舌/头,狠狠的吸了好几下。
温白羽嘴里唔的一声,双手乱抓,最后只能紧紧抱住万俟景侯的腰,用鼻子狠狠的喘气,下面已经难受的厉害,不由得用鼻子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哼声。
温白羽脑子里一阵阵/麻,舌/尖被蹭的麻了,舌根一阵阵的酸,嘴唇上凉丝丝的,万俟景侯还不断的亲/吻着他的嘴角和耳朵。
就在这个时候,温白羽突然“哎”了一声,立刻并拢双/腿,万俟景侯的手被他死死夹/住,低下头来,用下巴蹭着温白羽的肩膀,说:“白羽,我帮你,我有分寸……”
他说着,不断亲着温白羽的嘴唇,呼吸粗重,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血红色,似乎在极力的压抑自己,不等温白羽说话,已经说:“嘘——别动,我只是帮你,别害怕,你身上太烫了。”
温白羽被他低沉的嗓音弄得浑身燥热,脑袋里咚咚的跳,就像受到了蛊惑,真的慢慢放松/下来,双手紧紧/抓/住万俟景侯的后背,嗓子颤/抖的看着他。
温白羽感受到万俟景侯的动作很急切,带着一股疯狂的暴躁,但是始终小心翼翼,握住他帮他纾解,不知道是不是香气的关系,温白羽身/体太敏/感了,把额头死死抵在万俟景侯的肩膀上,很快身/体痉/挛一样的快速抖起来,双手一紧,嗓子里出一声悠长的喟叹,一下瘫在万俟景侯怀里。
万俟景侯把手抽回来,安抚一般拍着温白羽的后背,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说:“好了吗?”
温白羽浑身疲/软,根本不想说话,靠在万俟景侯肩头,吸了一口气,闻到万俟景侯身上熟悉的气息,顿时感觉到一股安心,与此同时脸上一阵烧红。
万俟景侯的呼吸仍然很粗重,压抑着自己的气息,温白羽因为出汗,长已经散下来贴在脖子上,万俟景侯伸手把他的头捋顺,轻轻的抚/摸/着,感觉温白羽的头很软,蹭在手心里,有点痒痒的。
温白羽的体温降下来了,反而显得万俟景侯的手心很烫,万俟景侯又拍了拍他,说:“能走吗,我抱你回去?”
他的声音还异常的沙哑。
温白羽听得耳朵有些/麻,万俟景侯伸手过来,要把他抱起来,温白羽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抬起头来看着万俟景侯血红的眼睛,说:“我记得你之前说过,烛龙的本能除了暴戾,还有一个?”
万俟景侯听他这句话,呼吸立刻加重了,嗓子里出“咳”的一声,脸色有些沉,并没有说话。
温白羽说:“你难受吗?”
万俟景侯抱着温白羽的腰,手劲儿一下加大了,几乎把温白羽勒进怀里。
万俟景侯还没有说话,温白羽突然双手挂住万俟景侯的脖子,探头过去,贴着万俟景侯的耳朵,小声说:“万俟景侯,我喜欢你。”
万俟景侯呼吸猛地一窒,嗓子里几乎出可怕的的吼声,“咚!”的一声,猛地将温白羽推/倒在地上,疯狂的压下亲/吻,眼睛死死盯住他,一边吻下来,一边急促的低吼着:“白羽……白羽……”
温白羽突然有一点儿害怕,万俟景侯的动作实在太粗/暴了,充斥着一股要吃/人的暴戾,别看他平时一副面瘫脸的说流氓话,关键时刻却什么也不说,只是喘着粗气,一声一声的叫着温白羽的名字,声音既低沉又沙哑,让温白羽的耳朵一阵阵/麻。
温白羽倒在地上,浑身无力,万俟景侯快速的扯下他的衣服,温白羽脑子里“嗡嗡”作响,似乎听到了扣子崩掉的声音,有点后悔竟然惹了万俟景侯。
温白羽清晰的感受到万俟景侯的指头,一点点钻进来,指节带着茧子,稍显粗粒的摩擦着,温白羽呼吸一抽一抽的,感觉自己就快要断气了。
万俟景侯低头亲他的嘴角,热汗滴下来,滴在他的额头上,伸手顶/住温白羽的腿,猛地将指头一抽,全部退出来,温白羽顿时出“嗬——”的一声,睁大了眼睛,双/腿打颤,无力的敞开。
万俟景侯低下头来,抱住他,用下面压在温白羽身上,不断的往上顶,差一点儿就要挤进去,沙哑的说:“可以吗,白羽?可以吗,嗯?”
温白羽实在受/不/了/了,万俟景侯就像一个巨大的火炉,烫的他要昏死过去,还在不断的问他,只是听着万俟景侯的粗喘声和低沉的嗓音,温白羽觉得自己就又要/泄/了,实在太丢人了。
温白羽死死闭着眼睛,猛地抓/住万俟景侯的胳膊,身/体往下沉,引得万俟景侯狠狠的喘了一口气,狠的掐着他的腿和腰,猛地顶了进去。
温白羽只记得万俟景侯刚进来,自己就/泄/了第二次,已经没脸见人了,而之后的事情,让温白羽更加没脸见人。
万俟景侯的体力太过惊人,而且他一直压抑着身/体里的躁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泄的出口,就好像不知餍足的野兽,不断的索求着。
温白羽昏昏沉沉的就晕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天色竟然已经变成了灰色,蒙蒙亮的,太阳马上就要升起来了,而万俟景侯竟然还在他身/体里。
温白羽嗓子疼的厉害,好像要着火一样,嘶哑的根本不出声音,随着万俟景侯每一下狠的顶撞,温白羽只能浑身瘫/软的出一下一下浓重的鼻音,眼圈都红了,无助的楼主万俟景侯脖子。
温白羽实在受/不/了/了,不断的酸麻感随着撞击不断的席卷上来,让他几乎哭出来,指甲顿时在万俟景侯的后背和脖子上划出了血道子,这反而让万俟景侯更加兴/奋了。
温白羽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带着鼻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求你了……别再来了,我受/不/了/了……”
万俟景侯眯了眯眼睛,低下头去吻他的嘴唇,说:“乖,亲我,亲/亲我就放了你。”
温白羽脑子里一团浆糊,只要万俟景侯肯停下来,让他干什么都愿意,当下立刻粗喘着气欠起身/体,含/住万俟景侯的嘴唇,轻轻的舔/着。
万俟景侯“呼——”的呼出一口气,对于温白羽的听话,万俟景侯眸色更深沉了,说:“真乖……白羽,说喜欢我。”
温白羽见他不停下来,反而又提了要求,但是根本没有办法,只能带着哭腔,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说:“我喜欢你……快别来了,退出去,我……我真的不行了,好麻……”
万俟景侯轻笑一声,声音很温柔,说:“多说几次,我喜欢听,白羽,多说几次。”
温白羽已经有气无力,万俟景侯分明说话不算数,而且得寸进尺,咬住牙不说话,但很快又坚持不住,很怂的抱着万俟景侯的脖子,声音嘶哑,带着鼻音和哭腔,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万俟景侯你大/爷的,我真受/不/了/了,求你了。”
万俟景侯立刻安抚的亲着他的脸颊,说:“嘘——别哭,让他们听见了,一会儿就好,马上好了……白羽,舒服吗?你也喜欢的。”
温白羽眼看着天都亮了,根本没有力气,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直冲大脑,顿时又昏睡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体一激灵,感觉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一下打进自己的身/体里。
温白羽哪里都疼,浑身紧,肌肉都在酸疼,尤其是腰、腿,还有那个他实在不想提起的地方,一片火/辣辣的。
温白羽睁开眼睛,先看到的是天花板……
他一时间有些懵,不是应该看到的是天空,就算不是白天,也该是夜晚,然后有一片森林,或者彭四爷的越野车……
他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眼睛扫了一下四周,现竟然是一间屋子,看起来像酒店,东西一应俱全,而且看起来很高档。
他的眼睛一扫,就看到了坐在一边的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穿着一身浴袍,带子松松散散的系着,正坐在床边看着他,说:“你醒了?要喝水吗?”
温白羽听着万俟景侯的声音,顿时脸上不可抑制的烫,想要坐起来,可是他一动,连手指头都酸,根本没办法动,更别说坐起来了,顿时就放弃了。
温白羽脸色不好的盯着万俟景侯,恨不得扒皮抽筋一样。
万俟景侯看见温白羽的脸色变了好几下,顿时就明白了,从旁边的桌上端了一杯热水来,说:“喝点水,你的嗓子哑了。”
温白羽:“……”
温白羽很想骂他,但是嗓子很疼,明智的没张口,而且他不能想象自己现在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太丢人了。
万俟景侯扶着他,托住他的腰,把他托起来,温白羽顿时“嘶——”的吸了口冷气,然后狠狠的瞪了万俟景侯一眼。
万俟景侯把水杯喂到温白羽的嘴唇边,稍稍倾斜,给他小心翼翼的喂水。
温水喝下去竟然意外的舒服,温白羽第一次觉得水这么好喝。
因为喝的太急,温水顺着温白羽的嘴角淌下来,万俟景侯很自然的低下头,伸舌/尖在温白羽的唇角上下一滑。
温白羽顿时瞪大了眼睛,猛吸了一口气,万俟景侯的体温很高,口腔里的温度就更高了,烫的温白羽有点不知所措,猛地记起两个人在林子里的所作所为,顿时脑子里炸开了烟花。
万俟景侯将他轻轻放下来,然后把杯子放回桌上,给他盖上被子,说:“你再睡一下,他们就住在隔壁,邹成一和噫风也来了,你现在身/体受不了,两天之后再出。”
温白羽脑袋里又开始炸烟花,他们明明定了汇合点在野外,结果一睁眼就变成了酒店,连邹成一和噫风都来了,那自己这丢人的事情肯定被大家都听说了,没准还看见了!
温白羽哀嚎了一声,顿时震得嗓子疼,伸手一扯被子,把脑袋也蒙上,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他们这些人都知道自己和万俟景侯的关系。
但是又是野/战,又被做晕过去,还因为这种事情耽误行程,这就太丢人了,温白羽觉得自己的脸皮都要给烧没了……
万俟景侯见他把脑袋蒙起来了,立刻走过去,把被子扯下来,说:“怎么了?不舒服?”
说着摸了摸/他的额头,说:“没烧,就是你那个地方有点肿。”
温白羽顿时翻个白眼,心想着那是有点肿吗,疼成这样竟然有点肿!他们竟然做了半夜!从半夜一直到天亮,好几个小时!温白羽觉得万俟景侯肯定把自己当一次性的了!
万俟景侯见温白羽瞪自己,放轻了声音,说:“我下次轻点,行不行?”
温白羽立刻说:“不行,万俟景侯你大/爷,你一个月之内别跟我说话了,我要死了。”
万俟景侯低笑了一声,连人带被子抱着,压在温白羽身上,亲他的嘴唇,说:“怎么死了?被我弄得舒服死了,嗯?”
温白羽胳膊被他压着,就想伸腿踹他,但是抬到一半扯到了那个地方,疼的不行,想要骂他,但是嗓子也疼,心说万俟景侯你脸皮怎么这么厚,总是一脸正经说那么流氓的话,外人一看是个高冷的面瘫,结果内在其实是个高冷的闷骚。
温白羽不想理他,万俟景侯把他的被子整理了一下,说:“好了,你休息吧,我去给你买点晚饭,一会儿吃了晚饭给你抹药。”
抹药……
往哪里抹?!
温白羽顿时就想钻进地缝里去,不吭一声,闭着眼睛装死,打算消极抵/抗,打死他也不会抹药的。
万俟景侯很快就出去了,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温白羽昏昏沉沉的又睡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外面都黑透了,屋子里没开灯,万俟景侯搂着他的腰,睡在他旁边。
温白羽一动,万俟景侯立刻醒了,说:“怎么了?肚子饿了?还是渴了?”
温白羽侧头按亮手/机,一看竟然夜里两点了,自己又睡了好久,肚子已经饿得不行,身上的酸痛感倒是好了不少。
温白羽要吃饭,万俟景侯立刻就下了床,把灯打开,然后端着他准备的菜去热了热,很快又回来了,那态度和服/务绝对是五星级的。
温白羽坐起来,万俟景侯都不让他下床,把小餐桌摆在床/上,就差喂温白羽吃了。
温白羽实在太饿了,吃的狼吞虎咽的,睡了一觉之后,感觉身/体不那么疼了,尤其是下面,不再火/辣辣的了,感觉还稍微有点肿,但是已经不那么难熬,顿时心情也好了。
万俟景侯见他心情好了不少,又给他端了温水过来,坐在他旁边,说:“身/体还行吗?”
温白羽难得的赏了他一个白眼,说:“嗯。”
万俟景侯说:“看来彭四爷的药还挺管用。”
温白羽:“……”
温白羽狐疑的看着万俟景侯,说:“什么药?”
万俟景侯指了指床头柜,说:“彭四爷送过来的药,说是清凉消肿,我给你抹了两次,看起来效果不错。”
清……凉……消……肿……
温白羽顿时有些食不下咽,还抹了两次?还是彭四爷送过来的?!
温白羽吃完了饭,有点撑着了,肚子都鼓/起来了,胃里顶的难受,躺着都觉得撑,也是睡多了,有点睡不着。
万俟景侯说:“正好,再给你抹一次药,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就要出了。”
温白羽打死不让抹药,伸腿去踹万俟景侯,但是被万俟景侯抓/住了脚腕。
万俟景侯一手抓/住他的脚腕,一手捏住温白羽的后脖子,轻轻一按,温白羽顿时就被面朝下按在了床/上,一副砧板上的美味的样子……
万俟景侯伸手去拉他的裤子,温白羽立刻翻身要起来,万俟景侯说:“听话,不然后天没法走路。”
温白羽要跑,万俟景侯伸手一捞,把他压在自己腿上,立刻扒掉温白羽裤子,动作干净利索,拧开盒盖子就给他抹药。
温白羽一张老脸通红,凉丝丝的感觉确实挺舒服的,但是那地方一碰又有点刺痛,外带一股食髓知味的酸麻,温白羽鼻息一下就快了,嗓子里咕噜了一声。
万俟景侯动作一顿,温白羽已经放松/下来,把脸埋在枕头里装鸵鸟。
温白羽感觉万俟景侯动作很规矩,就没再挣扎,不过规矩没多久,温白羽顿时身/体一绷,立刻就要弹起来,却被万俟景侯压住后背。
就听万俟景侯笑着说:“白羽,喜欢我吗?说喜欢我,我想听了。”
万俟景侯的话带着一股危险的味道,好像温白羽不就范,他就要趁着抹药做点别的事情。
温白羽心里一紧,抓/住万俟景侯的一条胳膊就咬下去,说:“我喜欢你大/爷!”
说着挣扎起来,抱住万俟景侯的脖子,在上面狠狠咬了好几口,听见万俟景侯“嘶——”的抽气,才松了嘴,还伸手使劲抹了抹嘴巴。
后半夜除了万俟景侯光荣负伤,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生。
第二天温白羽终于能下床了,准备下楼去餐厅吃早点,他一出门就看到了对面的门打开,莫阳第一个从里面走出来,然后跟着彭四爷。
彭四爷看见他,笑着打招呼,说:“能下床了?”
温白羽:“……”
莫阳比彭四爷脸皮薄多了,眼看着温白羽的脖子上,手腕上,都是暧昧的痕迹,衣服都掩藏不住,另外嘴角也有一个小伤疤,绝对是咬的,顿时目光都不知道往哪放,磕磕巴巴得和温白羽打招呼。
万俟景侯也从房间走出来,伸手搭在温白羽的腰上,替温白羽按了电梯,说:“身/体还好吗?”
温白羽不想搭理他,现在“假惺惺”的嘘寒问暖,当时都求他了,结果万俟景侯反而像疯/子一样。
电梯快来的时候,噫风推着邹成一也过来了,噫风还是老样子,一张面瘫脸,很温和绅士的样子。
邹成一则是笑眯眯的,说:“温白羽?我以为你明天才能出门呢。”
温白羽:“……”
他们住的楼层比较高,电梯下行的时候,彭四爷就对万俟景侯说:“药用了吗?效果还行吧。”
万俟景侯淡淡的点点头,说:“嗯。”
莫阳奇怪的说:“什么药?谁受伤了?”
彭四爷笑着说:“就是上次给你用的药。”
莫阳顿时脸上一红,“嘭”的屈肘,狠狠顶在彭四爷的腹部上,彭四爷差点被打的岔气,立刻捂住胸口,装模作样的咳嗽。
莫阳有点慌,彭四爷显然又抓/住莫阳新的软肋了,只要自己一咳嗽,莫阳就算再生气,立刻就软化了。
温白羽瞥了一眼彭四爷,心想着彭四爷简直就是心机婊的典范,也亏的莫阳心肠好。
众人在餐厅里吃早饭,万俟景侯给温白羽点了粥,味道还不错。
大家坐在一起讨论了一下明天出的时间和事情,邹成一之前已经去找过一次了,并没有什么现,也没有找到彭四爷所说的龙窟。
温白羽说:“这附近真的有龙窟吗?别是杜/撰出来的。”
邹成一说:“这也不一定,濮阳一直被人称作龙乡,之前还在濮阳现了一个仰韶时期的墓葬,年代差不多有六千多年,墓葬里用蚌壳摆塑出龙的造型。而且你还记得我们要找的卫宣公墓吗?其实除了叶公好龙,这个卫宣公,也非常喜欢龙。”
温白羽一边喝粥,一边摇摇头,说:“我还真没听过。”
邹成一笑着说:“卫宣公身为春秋时期第十五任卫国国君,不但有很多丑/闻,而且传说非常喜欢龙,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而且经常组/织军/队去猎捕龙。”
温白羽说:“他肯定没猎捕到。”
邹成一说:“这个不得而知,历/史里记载卫宣公的丑/闻比较多,对他好龙这一说,记载的非常少。”
温白羽说:“他有什么丑/闻?”
春秋和战国时期,国君的丑/闻多不甚数,尤其是晚期,充斥着奢靡和颓废,卫宣公也算是比较典型的丑/闻专/家了。
万俟景侯给他夹了一些小菜,放在温白羽的碟子里,慢慢的说:“卫宣公在做公子的时候,和父亲卫庄公的一个叫夷姜的姬妾私通,还生下了一个男孩,因为宠爱夷姜,继位之后立了这个男孩为太子,是为太子伋。”
温白羽撇撇嘴,斜眼盯着万俟景侯,说:“当国君都这么没节操吗?”
万俟景侯见他喜欢吃那种小菜,又给他夹了一点,在温白羽耳边轻声说:“我可不是。”
温白羽揉了揉耳朵,当没听见。
邹成一说:“这还不止,卫宣公著名的丑/闻还有两条。太子伋长大之后,卫宣公准备用他的婚事拉拢齐国,安排太子伋和齐僖公之女宣姜成婚。结果这个卫宣公在儿子成婚之前看到了儿/媳/妇,现宣姜是个美/人,就把太子伋调出去办事,自己娶了齐僖公的女儿。”
温白羽说:“贵圈真乱,这宣姜也挺可怜的。”
邹成一摇头说:“后来宣姜给卫宣公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叫公子寿,另外一个叫公子朔,宣姜为了自己和儿子的地位,想要除掉太子伋,一直在背地里说太子伋要霸占她,太子伋的母亲因为被诬/告教子不严被/逼投缘自/杀。”
温白羽啧了一声,说:“真够乱的,卫宣公这一家子,没有好人吧?”
邹成一说:“好人是有的,但是在卫宣公这里,好人没有好报……卫宣公听信宣姜的枕边风,想要废掉太子伋,但是太子伋为人温和醇厚,而且在庙堂上的建树也非常得道,有自己的稳固势力,卫宣公找不到办法废他。公子朔就给卫宣公出主意,让太子伋出使齐国,在船头立一把白色的旄节,再派强盗暗/杀,看到白色旄节就把人杀掉。”
温白羽心里想着,自己虽然和两个叔叔没有血缘,但是大叔叔和小叔叔对自己都挺好的,这太子伋可是亲生的,老爹竟然要杀他。
温白羽说:“然后呢?”
万俟景侯继续说:“公子朔的兄长公子寿听说了这件事情,特意赶去给太子伋通信,让他逃走,不过太子伋没有逃走,只是说不能违背卫宣公的命令,太子伋临行之前,公子寿为他践行,把他灌醉,自己偷走了太子伋的白色旄节插在船头,出使齐国去了。强盗见到白色旄节,就错把公子寿杀了。后来太子伋酒醒赶到,看到了公子寿的尸体,强盗为了给卫宣公复命,把太子伋爷一起杀了。”
温白羽说:“这爹也太狠了。”
邹成一说:“太子伋为人温和醇厚,公子寿为人/大方洒脱,这两个人在卫国都有一定的人心和拥护,两个人一死,卫宣公只能立公子朔为太子。但是问题来了……”
邹成一顿了顿,手指轻轻叩着桌子的边沿,笑着说:“正史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是我查到了一部分民间流传的野史,在卫宣公厌恶太子伋之后,心里的继承人其实是公子寿,卫宣公痛失爱子,当时就昏迷了,后来卫宣公做了一个梦……”
卫宣公梦见自己死了,被人抬着下葬,他的坟头忽然长出一棵巨大的白色大树,但是仔细一看,却不是白色的大树,而是一个巨大的旄节,太子伋的魂魄缠住了他,让他为自己无辜死去的弟/弟赔命。
邹成一说:“古人都非常迷/信,卫宣公怕太子伋的鬼魂报仇,命人挖掉了太子伋的坟墓,但是墓葬里却空空如也,尸骨不翼而飞,卫宣公心里有鬼,被吓得大病/不/起,命人给自己修造墓葬,猎捕正阳之气的龙来镇墓,同时让人用不死树打造棺椁,把所有真贵的宝物都收罗进墓葬里做陪/葬品……巧的是,我看到了一个陪/葬品的描述,和咱们要找的建木碎片一模一样。”
温白羽摸了摸下巴,说:“如果卫宣公的墓里真有建木碎片做陪/葬,那么卫宣公现在就是个几千年的大粽子了。”
邹成一补充说:“不好对付,可能还会有/意识。”
噫风说:“如果真有龙陪/葬,那么一条吸收了建木灵气几千年的龙。”
温白羽喝完了粥,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说:“没关系,咱们也有一条龙,虽然是个烂泥鳅。”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伏/在温白羽耳边,说:“卫宣公墓里的龙吸了几千年的灵气了,我才吸了一次,你要让我/干活儿,总得多让我多吸几回灵气。”
温白羽起初没听懂,随即脸上一阵烧红,真想把桌上的空碗扣在万俟景侯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