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阳颤/抖的走过去,跪在彭四爷面前,彭四爷“恰好”很是时机的醒了过来,有些虚弱的看着莫阳。
莫阳觉得他的手都在颤,看见彭四爷胸口上的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颤/抖的手伸过去,帮彭四爷压住伤口。
彭四爷心里有些波澜,看来莫阳对自己也不是无/动/于/衷的,立刻加把劲儿,一脸要死的感觉,说:“小莫……”
莫阳听到他的声音,心中像是被拧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彭四爷声音很小,说:“小莫,别恨我,好吗?”
莫阳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脑子里很乱,其实莫阳不止恨彭四爷没救孔珊珊,毕竟那种时候,彭四爷救了自己已经算是大恩大德了。
但是彭四爷也做过另外一件错事,那就是不管不顾的强要了莫阳,而且莫阳的身/体特殊,这一直都是莫阳心里的疙瘩,彭四爷脾气不好,还总是觉得抓到了莫阳的把柄,来要挟莫阳,虽然彭四爷并没什么坏心眼,但是偏偏莫阳是个心思比较细的人。
这一路走过来,彭四爷对莫阳的照顾,大家全都看得出来,莫阳自然也看得出来,他眼前全都是彭四爷把自己推开,然后被巨石砸中的景象,嗓子滑/动了两下,眼圈终于/红了。
彭四爷有些吃惊,连忙说:“别哭,别哭……我最见不得你哭,莫阳,是我不对……你难道真的不能原谅我……”
彭四爷说着,突然开始剧烈的咳嗽,这倒不是他装的,因为胸口有伤,一咳嗽就抻裂了正在愈合的伤口,热血涌/出来,彭四爷这回的表情不是装的了,疼的有些脸色白。
莫阳立刻扶住他,彭四爷想到自己的内伤,苦笑了一下,说:“莫阳,你就不能原谅一个将死之人吗?”
他一说话,莫阳顿时看向他,眼神里全是复杂。
彭四爷这次说的并不是谎/话,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总有每天都在抽/奖的感觉,每天早上一睁眼,现自己还能醒过来,总有一种中大奖的感觉。
彭四爷双眼盯着莫阳,眼神里也有一些复杂,说:“我喜欢你。”
莫阳这回更吃惊了,瞪着眼睛看他,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议,毕竟莫阳一直活在阴影和自卑里,虽然师父告诉他,他这种体/制适合做土夫子,比别人都要安全,这是福气,但是他宁肯不要这种福气,也不想被人看成是怪物,师/兄弟师/姐妹全都知道这件事,莫阳一直被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这让莫阳打一开始就觉得,自己这辈子根本不可能找到一个好女孩了,而且他也不能找,不可能耽误人家姑娘一辈子。
他从没听过别人像自己表白,觉得根本不可思议,当时彭四爷强/压着他,看见他特殊的地方,满眼都是惊讶和震/惊,莫阳就觉得天塌了,要把自己压死了,那时候彭四爷也在生气,还故意奚落他,这种阴影一直埋在莫阳心里,他一直觉得彭四爷眼里,自己也是个彻彻底底的怪物,他们/生/关/系,是因为彭四爷觉得自己的身/体新鲜。
莫阳哪里想到彭四爷竟然会说这样一句话,把他惊得已经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彭四爷看着他的眼神,又苦笑了一下,刚刚还觉得自己有希望的,毕竟彭四爷一辈子都没受过挫,他有钱有势,多少人自荐枕席,彭四爷从没追求过谁。
彭四爷叹了口气,说:“莫阳……我知道自己脾气不好,之前伤过你,孔珊珊的事情,我只能说我无/能为力……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也求你别恨我,可以吗?”
莫阳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他看着彭四爷有些不可置信,但是一直都没有说话,就在彭四爷叹息了一声的时候,莫阳突然低下头来,嘴唇在彭四爷的嘴唇上轻压了一下。
彭四爷顿时瞪大眼睛,也是一脸不可置信,随即一下蹦起来,抓/住莫阳的胳膊,说:“莫阳?莫阳这是什么意思?你也喜欢我吗?”
彭四爷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就跟情窦初开的青/春/期似的,死死抓/住眼前的人,一脸的兴/奋和跃跃欲试,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身受重伤的“将死之人”。
莫阳显示惊讶,随即一下就明白了,眯起眼睛来盯着彭四爷,终于说话了,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冷飕飕的,说:“彭四爷,骗人好玩吗?”
彭四爷得意忘形,一下就露馅了,那边温白羽正被万俟景侯吻得气喘吁吁,一听到彭四爷和莫阳的动静,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万俟景侯不满的看着温白羽,用大拇指轻轻蹭了蹭他的嘴唇,说:“要专心。”
温白羽拍开他的手,感觉自己嘴唇都要被咬掉了,又疼又痒的,肯定破了,万俟景侯一直啃他,好像把他的嘴唇当成了玩具,变着法的又吻又舔。
偏偏美色当前,温白羽根本拒绝不了,温白羽被啃得实在忍无可忍,觉得不制止万俟景侯,自己嘴唇就掉了,刚拍开万俟景侯的手,还没赏给万俟景侯一对白眼。
就见万俟景侯突然抱住温白羽的腰,然后把额头抵在温白羽的肩膀上,声音闷的说:“白羽,我难受的厉害,可能是那个针要作了。”
温白羽:“……”
温白羽几乎想要双手抱头,万俟景侯也扮虚弱,而且还没彭四爷敬业,双手特别有力的搂着温白羽,恨不得把他揉进怀里。
温白羽知道他在装可怜,但是一听到万俟景侯难受,心里就一拧一拧的,说:“那……那怎么办?”
万俟景侯立刻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说:“你亲/亲我。”
温白羽心里就想大嚎一声,还亲?!嘴唇都破了!
但是万俟景侯装可怜,偏偏温白羽很吃这一套,只好咬了咬牙,主动贴过去,压住万俟景侯的嘴唇,说:“嘶……不许咬,听见没有,不然我……”
那边莫阳一下看穿了彭四爷的“诡/计”,莫阳心里想着,怪不得这么多人都在旁边休息,只有自己一个人担心彭四爷,原来彭四爷根本没事,只是跟自己面前装呢。
莫阳立刻站起来,就要走到一边去,彭四爷伸手抓/住他,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的确骗你了,但是莫阳,我说喜欢你,真的没骗你。”
莫阳冷眼看着他,说:“彭四爷是个商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已经炉火纯青了,我还真不敢信。”
彭四爷有着着急,他刚才咳嗽抻裂了伤口,现在是真疼,但是莫阳已经不信他了,毕竟之前彭四爷一直威胁莫阳,现在又骗了他,莫阳不信也是有理由的。
彭四爷赶紧追过去,说:“莫阳,你听我说,我不该骗你,但是我也是没办法,我只想看看你到底对我什么意思……莫阳,你也是喜欢我的,咱们两个人就别兜圈子了。”
莫阳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抬起头来看着彭四爷,随即低下头平视前方,淡淡的说:“是,我也喜欢彭四爷。”
彭四爷立刻欣喜如狂,但是又感觉莫阳的口气有点不对劲。
就听莫阳继续说:“但是那又怎么样?”
彭四爷面色有些严肃,说:“什么意思?”
莫阳看着他,说:“你是个商人,心机比谁都重,我喜欢你是真的,但是我不敢跟你在一起。”
彭四爷立刻急了,抓着莫阳的胳膊说:“莫阳,我只骗过你这一次,真的,我知道自己以前有错……”
莫阳突然抬手制止住彭四爷的话,说:“你有两件事瞒着我,如果这两件事不说清楚,什么都别提。”
彭四爷又些吃惊,没想到最后被莫阳将了一军。
莫阳说:“我想知道你在墓葬里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一直咳血。还有孔珊珊的事情,你说自己无/能为力,到底隐瞒了什么。”
彭四爷吸了口气,莫阳又说:“虽然我年纪比彭四爷小,也没彭四爷见多识广,但是分辨真话假话,还是有这个本事的。”
彭四爷叹了口气,坐在莫阳身边,说:“你为什么偏要听,我不说也会为你好。”
莫阳说:“好不好,我听了自然知道。”
彭四爷看着他,说:“这件事情,我答应了孔珊珊,也是为了你,我打算一辈子烂在肚子里了,真没想到有一天要翻旧账。”
莫阳没说话,等着彭四爷和盘托出,彭四爷似乎在回忆,说的很慢。
孔珊珊是大师/姐,很有表率作用,在莫阳心里,师父和师/姐的分量都很重,就像亲人一样。
那时候莫阳和孔珊珊在墓葬的三层现了长生不老的丹药,孔珊珊把丹药取下来,同时也偷偷的取了一颗其他的丹药。
莫阳觉得自己在面对欲/望的时候是丑陋的,当时孔珊珊把丹药给他的时候,他竟然真的很想长生不老,毕竟这是自古以来多少帝王都在追求的事情,这件事情竟然被他们碰到了。
而且对于土夫子来说,长生不老不仅是耳濡目染的事情,也是一个现实的问题,土夫子常年倒斗,身/体吸收了墓葬的极阴之气,抵消身/体里的阳气,时间一长,比普通人死的要快。
莫阳面对长生不老的丹药,有一个正常人的渴望。
但是他也犹豫了,就算自己长生不老,那也是个怪物,这个丹药只能让自己长久的活着,可是他活着根本没有什么意义,他一辈子不能有孩子,不能有家庭,连陪伴他的伴侣都不能有,一个人孤独的活着根本没有/意义。
莫阳想把丹药给孔珊珊,孔珊珊却说,莫阳是个好人,他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东西,自然值得这个丹药。
莫阳记得当时孔珊珊说话的表情,这句话就像救赎一样,他至今记得,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候孔珊珊的表情神采飞扬的,眼睛里露/出光芒。
不过莫阳听过彭四爷的实话,突然觉得这一切的救赎都崩溃了,根本不堪一击。
孔珊珊也同样拥有贪欲,他偷偷拿了另外一个丹药,然后把丹药掉了包,装做/好/人一样,把掉包的假丹药给莫阳吃,莫阳还十分感激她。
众所周知的,古代的丹药很多都是外用却内服的,毒素和重金属都超标,吃下去之后绝对就没命了。
孔珊珊那时候估计有些犹豫的,但是还是止不住贪欲,把长生不老的丹药偷偷留给了自己。
但是他没想到,这座墓里的长生不老,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子车氏根本没有炼出这种丹药,罗盘上的篆书也是为了防止盗墓贼和意图不轨的工匠用的。
其实那枚长生不老的丹药,就是控/制黑/毛僵尸的丹药而已。而相反的,其他的丹药并没有剧毒,吃下去就像吃了一个糖豆一样。
孔珊珊偷偷把那枚“长生不老”的丹药吃了,后来三层的墓葬坍塌,正好撞到了莫阳的头,莫阳一下晕过去了。
孔珊珊想要趁机逃跑,但是内脏忽然绞痛起来,好像有东西在里面少,但要是给僵尸用的,僵尸和活人怎么能一样,孔珊珊的内脏很快烧起来,从内开始,几乎化成一滩脓水。
这个时候彭四爷现了他们,他第一个看到的是孔珊珊,孔珊珊看起来很完好,彭四爷本身要救她,把他翻起来准备背着孔珊珊出去,没想到这个时候,孔珊珊的嘴里竟然喷/出一股绿色的烟雾来,但是极度的腐蚀性。
彭四爷当时被呛了一下,感觉身上的伤口都在灼烧,他吸进了不少绿烟,这个时候才现孔珊珊可能是中毒了。
当时孔珊珊指着一块巨大的石头,说下面有人,让他救人。
彭四爷把石头翻起来,就看到脑袋上全是血的莫阳,莫阳还在昏迷,有很多外伤。
孔珊珊知道自己没救了,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陷阱,但是因为自己的贪欲,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中招了,在门派里跟着师父学的所有的东西都不管用了。
孔珊珊觉得自己太傻了,彭四爷并不知道孔珊珊吃了什么,背起莫阳,要带孔珊珊一起走。
当时孔珊珊的表情很绝望,彭四爷也忘不了,她把事情告诉了彭四爷,告诉彭四爷自己没救了,但是在莫阳心里,自己却是个好师/姐,她并不想让莫阳恨她。
三层的墓葬坍塌的很厉害,彭四爷不敢再耽误时间,想要背着莫阳出去,不过这个时候莫阳醒了,彭四爷也信守了诺言,一句多余的都没和莫阳说。
那时候彭四爷也有四十岁了,不过他是彭家的嫡系,也传承了祖上的长寿,看不出来年纪,但是对于彭四爷这种活了四十年的人来说,莫阳就像一只刺猬,年纪不大,但是浑身带刺,逮着彭四爷又咬又骂,精神很崩溃,把他当成了一个活的撒气桶。
彭四爷看着莫阳出神,说:“我说完了,你信不信?”
莫阳没说不信,也没说相信,但是仔细的一回想,当时孔珊珊却是有很多反常的举动,把整件事情全都联/系起来,竟然不得不信。
彭四爷又说:“你放心,你吃的那个丹药应该没事,孔珊珊托我在出去之后给你检/查,我让医生给你查过了,并没有毒。”
莫阳抬头看他,说:“那你呢,你一直咳血就是因为那股毒气?”
彭四爷没想到莫阳竟然问自己,于是点点头,说:“是,我出来之后也做了检/查,但是很不幸的是,咱们逃出墓葬之后,一直没遇到人,我背着你走到城区,你都不知道,你自己看起来一副瘦弱的样子,骨架子到还挺沉……花费了不少时间,我找道上的医生看过了,他说时间太长,尸毒已经到内脏里去了,除非把内脏都换了,还要换血,不然没有办法。”
莫阳看着他,嘴唇颤/抖了一下,说:“应该是你恨我的。”
彭四爷笑着说:“这些都是我愿意做的,为什么恨你……莫阳,我说真的,我喜欢你,我想一辈子陪着你,不过我这一辈子或许不长了,不知道还有多久。”
温白羽对彭四爷和莫阳的事情特别感兴趣,因为他能隐隐听出来,彭四爷和莫阳似乎有什么狗血的往事,不然为什么彭四爷总是说自己当年做错了。
万俟景侯有些无奈的看着温白羽一脸八卦的样子。
众人从墓葬中/出来,就准备和莫阳的那批人汇合,然后早点回城区去。
然而白老虎是个问题……
白老虎这么大,但是非常的黏万俟景侯,一直跟着万俟景侯,万俟景侯走一步,白老虎就跟一步,还不停的甩着尾巴。
温白羽思考了一下,这只老虎是上古神明,一直跟着彭祖,灵性很强,如果带回去肯定镇邪,但是这可是老虎啊,北/京/城区都不让养大型犬,更别说大老虎了,就算它长着翅膀,还会卖萌,但是他也是老虎!
白老虎虽然是上古神明,好几千岁了,但是竟然不会化形,也不会开口说话,估计还没有过劫,只是停留在有灵性上面。
这就更难办了,白老虎不会化形,怎么带到北/京去。
这件事情难不倒彭四爷,谁让彭四爷有钱又有权呢,彭四爷弄了一个大货车,把白老虎放在里面,就给温白羽快递到北/京去了。
那天九命正好在小饭馆里,看到一个货车停在门口,卸下来一个巨大的箱子,顿时特别好奇,他等了半天温白羽都不来,就好奇的摸了摸那个箱子。
不过据说随便拆别人的包裹不太好,九命就忍着没拆开,结果那箱子竟然自己动起来,里面“咚咚”的响,还有低吼的声音。
九命顿时纳闷了,这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九命是没有拆开箱子,但是里面的白老虎已经不耐烦了,使劲撞着箱子,没两下,箱子不堪重负的撞开了。
九命就见到一只巨大的大白猫,身上还长着花斑的条纹,后背有两只肉翅膀,甩着长长的尾巴。
白老虎一撞出来,就看到了九命,在他眼里,九命就是一只特别小的小黑猫,白老虎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嗷呜——”一声大吼,扑上去准备和小黑猫玩耍。
九命吓得魂儿都没了,这他/妈是什么玩意,这么大的体积,而且看起来他热情了,被老虎一爪子拍上,还不立刻变成馅饼?还是露馅的烂馅饼!
九命“喵——”的大叫了一声,白老虎却以为九命在和他玩,“咚咚咚”的又跑又跳,追着九命上蹿下跳的,别看白老虎的肉翅太小了,但是当它跳起来的时候,肉翅努力扇两下,竟然跳得很高。
九命吓得胆都要破了,而且他现自己八条半尾巴的修为,好像没有这个白老虎大,这白老虎怎么也有四千年往上的修为。
在九命的惨叫/声,和白老虎的欢快吼声中,终于有人推开了小饭馆的门。
温白羽一见到白老虎送来了,先是高兴,随即就见到白老虎和九命玩的“欢快。”
九命立刻“喵喵”大叫着,一下错过来,抱紧温白羽,双/腿夹/住温白羽的腰,他的人形要比温白羽高,温白羽被他这样一抱,顿时都要压趴下了。
旁边的万俟景侯则是一脸不快,伸手一把抓/住九命的后脖领子,把九命甩给旁边的东海。
九命甩在东海身上,立刻双/腿一夹盘主东海的腰跨,大喊着说:“我的妈,怎么会有一只老虎精,还是好几千年的,救我啊,太可怕了。”
白老虎一见到万俟景侯,顿时抛弃了大叫大嚷的九命,跑到万俟景侯面前,趴下来,用脑袋蹭着他的手背,不断的甩着自己尾巴,想卖萌一样。
九命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说:“原来老虎精也会卖萌,这太奇葩了。”
温白羽笑眯眯的说:“这是我的新宠物,彭祖墓里带出来的白/虎,能镇邪的。”
九命侧眼看着他,说:“主人,你别什么都捡好吗,这只老虎不会化形,体积这么大,吃的肯定也多,你养得起吗?”
温白羽摸了摸白老虎的头,手/感不错,毛很厚,而且不扎人,身上还肉肉的,像一个大沙一样,说:“没关系,景爷的搭伙费不是很多吗,肯定能养老虎的。”
九命鄙夷的看着他,说:“主人,你要变成一个吃软饭的人了吗?”
温白羽笑眯眯的说:“谁说的,万俟景侯负责养老虎,我负责养万俟景侯吗。”
九命:“……”
正这个时候,小饭馆的门被推开了,白老虎第一个反应,立刻抬起头来,然后“嗷——”的叫了一声,顿时跳起来,抖着小翅膀,甩着长尾巴,欢快的跑过去,然后立刻伏低了头,又开始蹭刚进来的人。
温白羽回头一看,刚进来的人竟然是邹成一和噫风。
那只白老虎竟然不认生,跑过去就蹭噫风的手背,一边蹭一边“嗷嗷”叫,叫的跟一只乖猫似的。
温白羽有些不可置信,要知道白老虎虽然黏万俟景侯,但是第一次见到万俟景侯的时候,还对他又咬又抓的,白/虎虽然是神明,但是也是凶兽,野性难驯很正常。
没想到噫风竟然这么吸引“小动物”,白老虎一下就抛弃了万俟景侯,围着噫风又转又叫的。
邹成一倒吓了一跳,他眼睛看不见,只能听见老虎的叫/声,老虎围着他们转,还有“呼呼”的风声,还以为是什么东西要攻击他们。
噫风笑着说:“少爷,不是野兽,看起来是温先生新养的宠物。”
邹成一额角有些跳,说:“宠物?老虎?”
温白羽很得意的走过去,说:“对啊,我新养的,你觉得怎么样?”
邹成一说:“你的兴趣爱好还挺广泛。”
那只老虎对噫风非常亲近,一直围着他打转,蹭噫风的手背,噫风抬起手来,轻轻的摸了摸老虎的头,还顺了顺他的耳朵。
老虎顿时美得颠颠的,抖着耳朵,嗓子里“咕噜咕噜”的叫。
温白羽说:“你们怎么过来了?身/体好了吗?”
邹成一说:“差不多了……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们,另外的建木碎片,似乎有点眉目了,但是我还不确定,你们有兴趣去吗?”
温白羽挑了挑眉,说:“在哪里?”
邹成一说:“应该是濮阳附近。”
温白羽说:“河南?那离得不远啊。”
邹成一笑着说:“濮阳附近的卫宣公墓,但是具体墓葬在哪里,我也没去过,还要再找找。”
温白羽点点头,说:“行,时间你们定。”
邹成一说:“好,噫风会准备车,到时候我们来接你们。”
白老虎还在黏着噫风,邹成一说完了就要走,还要去准备东西,不过白老虎竟然要跟着出门,噫风回身拍了拍它的头,笑着说:“温先生您的宠物还挺可爱。”
他说着,挥了一下手,白老虎立刻转过头去,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摇着自己的尾巴回头咬啊咬的。
万俟景侯看着白老虎的反应,皱了皱眉,似乎在想什么,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竟然响了。
显然有人给万俟景侯打电/话,在万俟景侯认识温白羽之前,他甚至都没有手/机,道上的人想找他搭伙都不知道怎么联/系万俟景侯,只有万俟景侯感兴趣的,才会主动联/系别人。
温白羽好奇的探头看看,竟然是彭四爷的电/话。
万俟景侯接起电/话,就听彭四爷的声音笑着说:“喂,景爷吗,我这边可有大买卖,你这些天有时间搭伙吗?”
万俟景侯看了一眼温白羽,他们刚答应了邹成一要去濮阳,自然最近没时间。
彭四爷不等他说话,又继续说:“道上的人有消息,说濮阳附近有龙窟古墓,小莫想去濮阳的龙窟看看。”
万俟景侯似乎有点兴趣了,说:“濮阳?去龙窟看什么?”
彭四爷的声音一下就有些得瑟,笑着说:“有人传说龙窟里葬着先秦的神龙,有龙胆,小莫也不知道哪里听说的,龙胆能克制我的尸毒,就想去濮阳看看,你有兴趣吗?”
万俟景侯说:“我们之后会去濮阳。”
彭四爷一听,万俟景侯竟然有兴趣,立刻笑着说:“那正好了,你什么时间方便,再给我来消息,我们随时方便。”
万俟景侯“嗯”了一声,彭四爷不再废话,就挂了电/话。
温白羽听见“濮阳”、“龙窟”这些词,不禁有些奇怪,说:“彭四爷打电/话说什么?”
万俟景侯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淡定的说:“来送养老虎的伙食费。”
温白羽:“……”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补充说:“彭四爷他们也要去濮阳,莫阳要找龙胆给彭四爷压/制尸毒。”
温白羽奇怪的说:“龙胆?那玩意管用吗?”
万俟景侯说:“要看是什么龙,龙胆阳气很足,压/制尸毒应该不在话下,但是也是龙胆的阳气太足了,一般人肯定都受不住。”
因为彭四爷和莫阳的加/盟,他们人太多了,邹成一就不打算开车去濮阳,而是坐大巴先去濮阳,然后再汇合,到时候开车去找墓葬。
温白羽准备了一下行李,他们要带的东西不多,但是一定要带衣服!温白羽可不想让万俟景侯再抖骚了,他带了好多衣服,而且多带了几件万俟景侯的衣服,毕竟万俟景侯的衣服大,自己也能穿,自己的衣服万俟景侯可穿不了。
两个人提着行李就准备出门了,九命扒着温白羽不让他走,说:“主人,你要走带上我吧,我受/不/了/了,那只大白猫太可怕了,你把它放宠物店寄养行不行,他在家里我都不敢睡觉!”
温白羽鄙夷的看着他,说:“你见过把老虎寄养在宠物店的吗?再说了,你好歹也是神明,拿出点神明的气魄来,它还不能化形,还是个孩子,你怕什么。”
九命立刻说:“你见过四千多年的孩子吗!”
正说着,白老虎就听见了九命的声音,立刻跑过来,“嗷嗷”的叫着,那意思让九命和他玩,九命吓得一下就窜出去了,窜到东海怀里,变成一只小黑猫的样子,一直往他脖子里扎。
温白羽笑着说:“看起来你们玩的挺好,我先走了,你们看家吧。”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往大巴站赶,路上的时候万俟景侯突然想起来什么,说:“对了,我之前差了点事情,忘和你说了。”
温白羽说:“什么事情?”
万俟景侯说:“我托道上的人打听了一下,他们在方靖的家里,现了他的尸体。”
温白羽诧异的说:“等等,方靖?他怎么在家里?难道他炸了墓之后跑回家去了?那他命真大。”
万俟景侯摇头说:“不是,方靖死了有一个月了。”
温白羽顿时有些傻眼,方靖死了一个月,那和他们下墓的人是谁?那偷袭万俟景侯,还有炸墓的人是谁?
温白羽百思不得其解,似乎有人盯上了他们,而且想把他们干掉,千方百计的想着办法。
两个人到了大巴站,万俟景侯把行李放在大巴的行李库里,他刚放好箱子,就见一个小姑娘走过来,有些羞涩的看着他,说:“你是姓万俟吗?”
温白羽一看,心想着万俟景侯这烂泥鳅怎么又招桃花,万俟景侯的红鸾星是不是一天到头都在动啊,不然怎么这么大魅力,不管男的女的都喜欢他?!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那小姑娘立刻拿出一个盒子来,递给万俟景侯,说:“刚才有个人托我把这个交给你。”
万俟景侯立刻抬起头来,旁边坐大巴的人很多,他扫视了一圈,没有现什么可疑的人。
但是手里的盒子,就算不打开,也明显撒着一股让万俟景侯暴怒的气息,就好像用热火正灼烧着密闭空间里的气体,气体再不断的膨/胀,立刻就要打破容器/泄/出来。
温白羽见万俟景侯的脸色变了,有些可怕,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说:“你怎么了?”
万俟景侯自从中了第二次针剂之后,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本性,这些天他似乎已经找到了诀窍,可以让自己不狂,但是前提是在没人没有事物刺/激他的情况下。
万俟景侯双手一掰,就听“啪”的一声,盒子立刻打开了,竟然从里面喷/出一汪血来,然后有什么东西一下滚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
刚才送盒子过来的小姑娘也吓了一跳,没想到顺手帮个忙,里面竟然是血,而且有东西掉在地上,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有半个拳头大。
竟然是一颗巨大的眼珠子。
万俟景侯双手都是血,低头看着地上的眼珠子,气息越来越不平稳,好像要炸裂了。
温白羽立刻拦住他,不让他的目光停留在眼珠子上,四周的人很多,一下骚/乱起来。
温白羽的手放在万俟景侯的背上,能感受到万俟景侯粗重的喘气声。
万俟景侯的眼睛有些变色,使劲闭了闭,才稳定了一下气息,慢慢睁开,声音格外沙哑,似乎在克制着自己的暴怒,说:“龙眼。”
万俟景侯所说的龙眼可不是葡萄的品种,而是真正的龙的眼珠子。
温白羽有些吃惊,这个送东西的人意图很明显,他肯定知道万俟景侯中了针剂,一直在克制暴怒,送这种东西来,龙的气息本身就很暴怒,再加上又是血,又是眼珠子,肯定会引万俟景侯的本性,就是在刺/激万俟景侯。
生了意外事/件,大巴站一片骚/乱,彭四爷听到了消息,只好赶过来处理,然后又开车带着他们往濮阳赶。
万俟景侯坐在车上,一路都不说话,脸色很阴沉,呼吸的声音有点大,一只手紧紧/抓/住温白羽的手,放在膝盖上,手心里全是热汗。
彭四爷开车,莫阳坐在副驾驶上,说:“邹成一他们已经先到了,说先去找找,到时候会给咱们消息。”
因为都是在濮阳附近,所以彭四爷莫阳决定先去跟他们找卫宣公墓,然后再找龙窟。
龙窟其实一直是个传说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不过只要有一丝希望,莫阳都会去找。
因为他们已经错过了汇合的时间,就没有去城区,而是直接开车往野外去,彭四爷早就准备好了装备,放在后备箱里。
邹成一联络了他们,地方还没有找到,定了一个汇合点,两边汇合了之后,再一起去找墓葬。
莫阳看了一眼地图,汇合点距离他们并不远了,再开半个小时也就到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越野车突然颠簸起来,然后出“嘭”的一声巨响,整个车子斜着打滑冲出去。
彭四爷立刻稳住车子,但是车子冲得太快,一时刹不住,“咚”的应声,车子斜着撞到林子里,撞断了一颗大树,这才停了下来。
温白羽被惯性一甩,万俟景侯立刻伸手抱住他,前面的彭四爷和莫阳都系了安全带,莫阳的手背有些擦伤,彭四爷因为掰方向盘,手腕有些拧到了,一点儿红肿,其他没有大碍。
温白羽说:“怎么回事?”
彭四爷打开车门,走下去一看,车头撞下去一块,不过因为车子好,只是难看了一点儿,但是没有大事,能照常开,有事的是车子的轮胎。
越野车的轮胎竟让爆胎了。
这辆车可是彭四爷的爱车,出之前也检/查过了,不可能突然爆胎,不过幸好他们准备了备用的轮胎,可以换上去。
彭四爷看了看四周,天色黑下来了,一片的黑/暗,又是野外,虽然距离汇合点不远了,但是肯定不能贸然徒步过去,没准这里有什么野兽,要把车子的轮胎换上才行。
温白羽联/系了邹成一,和他说了一下情况,估计他们要在这里过夜,明天一早才能过去,邹成一听说他们爆胎了,不厚道的笑了笑,说:“我说温白羽,你最近是不是犯太岁,大巴站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听起来很精彩,现在轮胎又爆了,出门之前你该去庙里拜拜的。”
温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