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孟芷菡还是识趣的退后几步,男子见状重新转过身去,拂袖而去。孟芷菡猛地拉起地上浑身湿漉漉的楚芊华,不顾她衣衫得不得体,两人一前一后跟了上去。孟芷菡目光无比森冷,若这人是个冒牌货,自己可是捡了个大便宜,一定要把他送去报官不可!
府门前围着的那些丫鬟奴才见状,知道这是位惹不起的大人物,忙往后退去,随即便一哄而散。孟芷菡强拉着楚芊华跟上去,只见一群黑衣铁骑围着一顶圆顶玉轿,那玉轿轿帘被掀开来,那脸带面具的男子正慵懒的倚在席座上,英武不凡。
楚芊华这才浑身抖的缓过神来看向那玉轿宝马上坐着的英武男子,见他气场极强,轿前又跟着几十名手持宝剑的黑衣铁骑,这才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多谢这位公子救命之恩,芊华感激不尽……”楚芊华此时已经几乎是见到能救命的稻草就要抓,她忙拉了拉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就要朝那尊贵的男子爬过去。
此时,面具男子已经眉心微蹙,朝马车里的一名手持宝剑的女子使了个眼色,那女子眼神冰冷地扯过一件大氅,随手扔在楚芊华面前,孟芷菡见状有些不甘心地凑上前去,试图上那马车,那女子当即不给她留半分情面地厉声喝道:“大胆!飞羽国皇子的马车也是尔等能随意靠近的?还不赶紧退下!”
什么?飞羽国……皇子?孟芷菡一脸惊骇的看向对面的面具男子,没想到这就是传闻中燕国神秘的飞羽国最受宠的皇子,早就听闻他面具遮面不露真容,他此番,是来月国给太后贺寿的吗?
明白自己捅了个大篓子,孟芷菡脸上羞愧难当,这时候她已经没心情理会这些身份地位了,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令她无地自容地方,她要进宫!
“孟小姐的礼仪风度,真是让本殿刮目相看。”男子幽幽开口,听到这阵声音,孟芷菡只觉得背脊都有些凉,怎么这个飞羽国皇子,语气冷得像地狱里的阎王一样,好可怕,自己刚才,是不是触到他的逆鳞了?难怪他能随意进府出府……
那马车里的男人微微松了口气,淡淡扫了她俩一眼,便命令铁骑们跟在玉轿两边,马车朝皇城的方向慢慢驶去。
这时,定国侯府的马车也从府里驾了出来,车夫在听到楚芊华呜呜咽咽的哭声后,忙将马车驾到她俩面前,此时车夫已经被眼前的这一幕惊了一跳,这是生了什么事……
然而看到府上的马车,孟芷菡急忙整了整衣裙,掀帘坐了上去,楚芊华则看了眼策马远去离去的玉轿宝马,微微挑了挑眉,没有跟着坐上马车,而是转头走回了自己的院落,换了身衣裙后选了一辆较为简朴的马车坐好,朝皇城驶去。
飞羽国皇子?为何不以真面示人?
另一边宫中,芊凰已经和旁边的容槿华聊起了这次宴会前听闻的趣事。
“昨儿个我可听人说,飞羽国皇子也要来,原来刚刚一确认,真有此事,听说那飞羽国皇子生得身材高大挺拔,眼睛也极美,一定是个容貌不错的美男子,可他为什么要戴个面具呢?真是个奇怪的人啊。”容槿华不知不觉已经把话题牵扯到了飞羽国皇子身上。
“也许吧,可能只是他独特的嗜好。”芊凰笑得眯起了凤眸,他当然要带面具以防真容示人,毕竟让人得知飞羽国皇子就是月氏独子,会引世人的猜忌和非议,他如今在飞羽国根基不稳,自然不能出任何的差池。
容槿华不置可否地笑笑,重新拿目光扫了一眼上座空留的席位:“哎?芊凰妹妹,你看,月少爷和两名东方少爷都缺席了呢。”怪了,怎么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