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的越发诡异,眸中暗潮涌动:“本宫就喜欢仗势欺人,出身尊贵又怎样,有强力的后台支持又如何,真正有能力的才是强者,就好比现在的你一心想要求死,可本宫却偏偏不准,你能拿本宫如何?”
既然那么想死,有的是掩人耳目的办法,咬舌自尽,划破手腕等血流尽,或者悬梁自缢,虽是痛苦了些,但从结果上看来完全符合她的意愿。
对于一个真正想去死的人,是不会有什么阻碍的,重要的是自己的内心。
了无牵挂才能义无反顾,一向视德妃为仇敌的人,一改往日的面孔反倒闹起了寻死,这是在做给谁看呢。
不是说就是死也要拉着我一起下地狱么,无冤无仇不也恶狠狠地咬牙瞪着么,还是说实话吧云常在,你其实并不是想死,而是另有目的对吧。
如若我退了一步,放手让你去死,让一个自导自演的戏码成了现实,那场景应该会比现在有趣。
虽早就察觉事出有异,但现在才算是看明白了,是恨吧,就那么不甘心么。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常在又是为了什么?”我扶着桌案坐下,翻起扣下的杯子斟茶。
“没什么特别,只是生无可恋。”云常在垂下眼,声音低了几度。
我笑了笑,将已凉透地茶凑到唇边:“既是这样,本宫也不好再紧抓着你不放,因为对于那抱着死念的人来说,活在世上才是最痛苦的。”
没有去观察云常在脸上的表情,就算不看我也清楚,此刻她面上的神色,定然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适才还义愤填膺的说我的不是,说我多么的狠辣多么的阴险虚伪,讲这番话的她本人,又何尝不是表里不一。
兜圈子的游戏玩的太久,已经太多次了,我腻了也烦了,不想再玩了。
现在这种事态可不是能笑里藏刀,你阴我一刀,我在还你一下,反反复复无休止地等着对方亮出最后的底牌,然后在后发制人的悠闲时候。
比起配合着“唱双簧”,相互打着华而不实的招数,令对方引火烧身,一点点地撕下那人的伪装,击溃她自认坚不可摧地坚强意志,这样不是更有趣?
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我又怎能在这里,被一个无名常在绊住了脚。
良知早就被磨没了,怜悯同情也是建立在有利可图的基础上,就如我所言那般,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义,在这深宫里所有大义的出发点,可都是为了私心呢。
自己都食不果腹,哪还会有空闲去关心别人过的好不好?
既然没有和平可言,那便斗吧,争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比起虚假的和平,还是笼罩着阴云布满荆棘阴谋地残酷现实,更让人容易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