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雁点了点头,笑道:“劳烦差大哥了!”正要携手松赞干布过城门,忽然一阵大风迅猛刮来。
这大风吹的好劲!将城门附近掀的人仰马翻。松赞干布一不留神,脸上的面纱也被大风吹走。李雪雁心里一惊,暗道一声坏了。眼看那官差一手抚着脸颊,一手拢着画像,就要睁开眼来。李雪雁再也顾不得风势猛烈,左手在电光火石之间抽了出来,迅疾点在那官差左手虎口的合谷穴上。
那官差吃痛,惊呼一声,手中的画像顺势飞出,似蝴蝶穿花一般随着大风盘旋而上。李雪雁眼见他少了画像,心里稍安。正这时,大风忽然停了下来。
真是邪门!
那官差揉了揉被风刮红的眼睛,骂骂咧咧道:“他奶奶的,四月天气居然也能刮这么大风,还真是邪门!”他刚想着整理一番衣帽,身后的官差忽然碰了碰他手臂。那官差回过头来,问道:“你碰我干什么?”
他身后官差道:“二哥,你看那小娘子生得好‘美’!”那官差闻声看去,只见他说的正是本来带着面纱的松赞干布。这时面纱已去,他脸容一览无遗。
李雪雁听二人说他“貌美”,不由想到了初次见面,自己说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英俊挺拔,器宇轩昂,不由一笑,这二人的话,与自己真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她也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当下咳了一声。那两个官差知道失态,讪讪笑了笑。李雪雁微微一笑,和声道:“娘子,风势太大,你还是带上面纱吧!”
松赞干布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后面的官差忽然碰了碰当先的官差,道:“二哥,这位小娘子好像有些眼熟!”
李雪雁松赞干布心里一惊,俱道:“糟了!”当先的官差点了点头,道:“你还别说,这位小娘子我好像也在哪儿见过,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李雪雁看了看松赞干布,暗示他是不是要破门逃跑。松赞干布轻轻摇了摇头,上前一步,行了个妇人礼,道:“民女有孕在身,失礼之处还请二位官差大哥见谅。去年我随家父一起入城,想来二位官差大哥定是那时见过我的!”
二人相视一眼,奇道:“敢问小娘子的父亲是哪位?”
李雪雁看了看松赞干布,心里也自奇怪,只听松赞干布微微一笑,道:“家父正是五官中郎将胡闻!”
五官中郎将!胡斐胡大人!那可是青丘之国的大将军!当先的官差道:“原来……原来是胡胡胡……胡小姐!”
松赞干布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他身后的官差道:“二哥,咱们还是赶快让胡小姐出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