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顿饭要一百文?我们吃的什么大餐?就几碟家常菜,也要一百文!”鱼澄把钱袋放回包袱,账不算清,拒不付钱。
店二笑道:“官客你到外面去问问,哪家不是这个价?还骗你不成?”
“我走南闯北,什么地方没吃过,就哈拉和林吃饭最贵!”
“客官也知道这里是哈拉和林呀!哈拉和林这地方不产粮食,所有食物都靠从南方运来,仅运费就够米价番几倍的了,吃饭能不贵吗?你还是走南闯北过的,连这都不知道?快把账结了吧!”店二翻着白眼催道。
鱼澄的脾气发出来就收不住,何况店二的话完全没把他服,坐着不动声色。
“别是没钱给,吃霸王餐吧!”店二语气和脸色都不好看了。
“师父!”徒弟凑到鱼澄身边嘀咕,“这是人家地盘,别再惹出事来,还是给了吧!等我们找到同伴,以后有的是机会报仇。”
鱼澄也贴上少年耳边,以极轻的声音,为难道:“为师是真没有那么多钱,谁料到那么贵!”
徒弟惊得张大嘴,“那怎么办?这样吧师父,我留在这儿拖延,你快去找到在城里的同伴,叫他们来付钱。”
“那怎么行?”鱼澄不同意,“师父不能丢下你,再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怎么找?”
“你们在嘀咕什么?快给钱!”店二就要发火,认定这两人是吃霸王餐的,召来更多伙计,把人围住。
鱼澄给徒弟递去眼色,徒弟表情惊悚,但没反对,因为没有选择余地。
“跑!”鱼澄大喊一声,撞开挡住路的几名伙计。
徒弟紧随师父身后,师徒俩噔噔奔下楼,狂奔出酒楼。
鱼澄身手矫健,几个腾跃就出了大门,在人流中如水之鱼。徒弟动作要慢得多,奔出酒楼大门,只听得身旁高喊了声“让开”,街上人群便往两侧散去,徒弟刚出大门,还没缓过神听身边一声马嘶,再看时头已一片阴影,烈马高举前蹄,就要朝少年脑门踏下。
“安节!”鱼澄回头看见危险,大喊。
马的嘶鸣还没落下,接着便发出厉声的惨鸣,鱼澄跃回徒弟身边,手掌托住马蹄,手臂用力,反把马推翻,马连同马背上的人一起仰倒。
“那颜!”周围随从呼喊着下了马,争相去扶坠马的人。
“什么人!把他们抓起来!”另一位骑马的蒙古贵族男子大怒道。
“站住!站住!”酒楼的人追至,但见出了这么大的事,又都停步不敢进。
鱼澄哪能被他们抓住,拉了徒弟就要逃。
“不能让他们跑了!”酒楼的人和蒙古人都在喊。
“两位等一等!”有人用很不标准的汉话喊。
鱼澄哪会听他的,怎么可能等?可要跑也没那么简单,前方被酒楼的伙计拦住,后面蒙古人骑马围了上来,这里又是闹市,想一展身手,始终有顾虑。虽是五星联盟控制的国家,但毕竟情况不明。鱼澄停下步子,警惕四周。
“这是怎么回事?”汉话不标准的蒙古人赶来问。
“还能怎么回事,这汉儿人袭击我们,把他拿下,审问出是受谁指使!”另一蒙古贵族暴躁道。
“七弟,哪有什么袭击,是我们的马险些撞到人,这位壮士出手拦马,本是场意外。”
“这叫意外?大哥都被摔地上了!四哥你从来都先帮外人!”暴躁贵族气呼呼道。
“老七、老四,你们不要争!”刚才摔倒在地上的蒙古那颜换了匹马,赶了过来,“喂!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呢,又是谁?为什么追他们?”他分别问鱼澄师徒和酒楼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