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随从介绍道:“这位是成吉思汗之孙,也可那颜之长子,蒙哥那颜是也!”
一听竟是如此高地位的人,几个酒楼的伙计吓得差跪地上。“那颜!草民是这家酒楼的伙计,这两人吃饭不给钱,草民才追赶到此。并非有意冲撞那颜!饶命啊!那颜饶命啊!”
“没要杀你们,一群奴才相!”暴躁的蒙古贵族对着求饶的酒楼伙计蔑笑。他就是被蒙哥唤作老七的人,阿里不哥。
虽然鄙视,但有人给自己作揖磕头,心中甚爽,这里的汉人都是如此,哪个见了蒙古人不自矮一头。可在一片卑微之中,却有不谐调的身影,阿里不哥立刻注意到掀他大哥坐骑的人,此人不仅不怕他们,看着他们的目光反有鄙视在其中。
被人鄙视了,阿里不哥甚怒,“你们见到那颜,为何不行礼?”他冲师徒两人吼道,挥手命令通事翻译出来。
“要我给你行礼,只怕你受不起。”鱼澄反讥道。
这简直不要命了,通事都不敢翻译回去,以阿里不哥的脾气,鱼澄肯定被砍,但翻译的人也可能会跟着倒霉。阿里不哥追问鱼澄的什么,通事只是傻笑,搪塞南方口音,他一时没听懂。
老四忽必烈大致能听懂,不想多起事端,岔了话题,“你们吃饭怎么不付人家饭钱?”
师父出门尽惹事,徒弟快着急死了,望着鱼澄,看他如何回答。
“卖得太贵,黑店专坑外地人!”鱼澄对道。
“店卖得可不贵,城内都这个价。”店二着报出菜名菜价,让周围人评理。
忽必烈沉默片刻,突然对随从吩咐,“给店家一百文,饭钱我们兄弟付了。”
“四哥!”
“老四,你这是何意?”
不仅阿里不哥不解,连蒙哥也诧异起来,甚至要责备忽必烈。
“四哥!你自己做烂好人就罢了,还拉上我们兄弟!”阿里不哥气愤道。
忽必烈不在乎阿里不哥生气与否,对蒙哥道:“大哥,此人身手极好,何不留为己用?”
刚才那一摔,虽使蒙哥生气,但也赞同此人非泛泛之辈,经忽必烈提醒,立刻醒悟,对鱼澄道:“这位壮士,刚才是场误会,不打不相识,我们兄弟也刚到哈拉和林,不如到我们毡帐喝碗酒如何?”
鱼澄看到蒙古人付了饭钱给酒楼,甚是纳闷,再听通事翻译的话,要请他一聚,更困惑了。
“师父,当心鸿门宴。”徒弟提醒。
鱼澄头,对这支蒙古人道:“好意心领,欠你们的钱改日会还,酒就不用喝了,我们师父还有要事。”
“喂!大哥请你……”阿里不哥见其拒绝,怒喊。
“算了七弟,不需强留。”忽必烈劝道。
阿里不哥把气撒回忽必烈身上,“钱不是白给了?你做烂好人,你还不承认!”
“有缘自会再见,何必在乎这钱,就当买个相识吧!”忽必烈对弟弟完,向鱼澄抱拳送别。
鱼澄对其头,带上徒弟走出围观的人圈。
“师父,我们只剩一百文不到,这里什么都贵,住客栈肯定不够了吧?”徒弟发愁。
“谁要住客栈?我们睡大街。”鱼澄不畏任何困难。
徒弟更愁,“睡大街?这里晚上好冷的!”他现在就发冷似的耸肩,抱紧双臂。
“能有草原上冷吗?还不是睡过来了!到了城里就不能睡室外?你需要锻炼!”鱼澄了徒儿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