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只脑袋摆在中间,四肢和胸腹均匀环布在四周。只不过,不同的是,我看这个人的样子是刚死不久,尽管伤口血液凝固,但没有跟脑袋相生相连。
而脸孔上,它的眼珠和鼻子也已经被尽数摘除,嘴唇也被切掉,额头上还封着一张黄褐色的咒符,那模样情况,活像道士下山电影里面的僵尸。
而它脸上贴着的黄符,咒文更是稀奇古怪,虽然古怪,但哥们却认识,从阴阳手记上我看见过这类符咒,那是一道封尸符。
我急忙让任语丁关掉手电,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喉头出一阵轻微的干呕声,差点就跟地窖主人一副模样,在一旁干呕不止了。
任语丁好歹是A市有名的阴阳先生,出道的这几年,走南闯北的也见过许多大场面,比这还恐怖的场面死状也都见过,所以此时,他倒是面不改色一脸淡定。
蜘蛛怪此时这种残忍的死状不仅恐怖,也实在是太恶心了。凶手可见有多凶狠,多变态。
饶是我们两人很小心,没有出什么大动静和声响,但地窖主人那杂碎的狗耳朵还是现了我们两个,他转过头现后面有人,便急忙的把手电关了,快步往村子跑回。我心说这小子刚才看到尸体吓出的那副怂样,人铁定不是他杀的,他也没有料到是这种情况。
不过他既然半夜里会跑来这个地方,那他绝对跟这件事也跑不脱干系。我冲任语丁使了个眼色,当下我们两人撒腿就向他追了过去,同时还从包里拿出了两只手电打开,既然现在都已经被那个杂碎给现了,那哥们也就不用忌讳什么,堂而皇之的去追他了。
任语丁本来跑在我后面的,但是他突然加速了,速度比我快了不止一倍,让我怀疑任语丁这丫的是不是真的会点武功,就算不会武功,这脚力,也是会点轻功的。那真是用流星赶月,八步赶蝉,来去如风,快如闪电这几个词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任语丁一阵风似的从我身边擦了过去,没错,是擦,就跟一枚子弹似的,不一会儿,便在村口那里逮住了地窖主人,他摁住了那杂碎。
一手捂着他的嘴巴,一手拖着他的肩膀,就像拖死狗一样,一路给拖了回来,拖到了哥们的面前。看到地窖主人的这种情况,哥们的心也终于平衡了,有人也当了回死狗,那会是我,这会儿却是他,那还真是充满了戏剧。
他被吓得脸色苍白,不一会儿,我们便闻道了一股骚臭味,只见这小子的胯下居然散出一股骚臭味,汗,原来他这是给吓尿了,顺着裤裆流下来,画出一条曲曲折折的水路十八湾。
我走上前冲他冷笑了一声,搭了把手,也抓住了这杂碎的一只肩膀,就这样,我们俩把他重新拖回到了之前的那颗大柳树下,没想到任语丁居然还带了把匕,从腰包里拔出了一把匕抵住这杂碎的喉咙,冷声威胁他,就跟一个古惑仔混混似的:“不许大声叫喊,否则一刀杀了你!”
这杂碎还真被任语丁的这句话给吓到了,他听了这话顿时浑身如筛糠似的,嘴巴打着哆嗦,不住点头。
我盯着他,也不说话,任语丁开口问他:“老实交代,土洞下面的这个人,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杀的?他又是谁?你为什么要杀他?”
“没……没,不是我杀的,下面的那个人真不是我杀的,我从来没杀过人!”这杂碎差点没哭出来,看模样不像是说谎。
“不是你杀的?”我听了又是一声冷笑,继续说道:“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知道这里会藏着一具尸体?当我好骗是不?”
我眼珠一瞪,任语丁也配合着哥们,将架在他脖子上匕往前送了一步,吓得这杂碎浑身又是一阵哆嗦,往后缩了缩脑袋,就跟个孙子似的。这已经不是昨天他嚣张的时候了,此刻落到了哥们手里,除了乖乖就范,他就只有尿裤裆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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