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夏念奴的意思,夏贵老将军并未因为夏普耽与他意见不合而恶了长子,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赵良钤判断,夏贵老将军心中还是有这个国家的。
“我二哥不满现状,暗结蒙元,他怕你破坏他的计划,所以……”
夏念奴未,但赵良钤明白,所以她二哥夏普炶要杀他,破坏益王的计划。
他眼中闪过一丝愤怒,轻声问道:“老将军不可能不知道夏普炶的计划,他老人家怎么看?”
夏念奴无奈摇头,道:“娘娘和官家都在临安降了,不知道赵良钤公子要我夏家人怎样?”
赵良钤一愣,随后摇头苦笑,是啊,太后娘娘和皇帝都投降了,臣子投降,这有错么?
此时再一想益王的这道指令,果然非是无中生有,正是判断对了形势才下这一步棋子。
“若非二哥一次酒醉后曾言语,把我许配给了一个蒙元万户,我也不会有别的心思,若非益王派了你来,我即便有心思,又能做什么呢?”
夏念奴双眼通红,一双丹凤眼却横生着媚意,赵良钤心生怜意。
“我进来许久,怕监视的人怀疑,就不再逗留了,这么多,希望对公子有用。”
夏念奴完,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你预计,你这二哥会派出几人来刺杀于我?”赵良钤问道。
夏念奴动作一顿,略一思索,道:“我二哥手下有一江湖剑客,是出了名的高手,此人善使快剑,性子冷傲,十有**是他出手。”
赵良钤头,略一犹豫,攀爬上横梁,把横梁上的明黄色绢布拿下来,飞身落在地上,双腿缓冲力量,只发出轻微的声响。
“这是益王让我带给夏贵老将军的文书,若我有意外,劳烦你转交。”
他递出明黄色绢布,坦诚地道。
夏念奴双眸深处闪过一丝得手的兴奋,脸上露出恰好的惊讶,好似出乎她意料一般。
“公子明日交给我父亲便是,我明天一定帮公子劝家父。”
她着,双手收拾桌上的碗筷,根本不去接那明黄色绢布,甚至看都不看一眼。
赵良钤见她模样,不疑有他,再次递出明黄色绢布,真诚道:“若我明日还活着,劳您把它还给我,若不幸有了意外……”
他不再下去,只是把手中绢布一递。
夏念奴面露犹豫,最终狠狠地头道:“那奴家就给公子收着,待明日奴家给公子送饭时再拿来,请公子一定保重。”
她完,拿了绢布藏在袖子中,对赵良钤头,匆匆离开。
赵良钤在她走后思索一番,不觉有诈,起身吹灭油灯,脱了明黄色袍子,裹了一个深色床单,把自己置身黑暗之中。
不赵良钤如何隐藏身形,准备伏击即将到来的暗杀,只夏念奴出门后脸色一变,对着暗处摆摆手,那里走出一个大汉。
“告诉我二哥一切正常,知道怎么吧?”
那大汉头,接过夏念奴递上的食盒,快步转身离开。
这大汉在院子里三绕两绕,来到一个隐蔽的院前,上前轻敲院门寂静中发出“嗒嗒嗒”的声响。
“谁?”院内传出一声斥问。
“我。”壮汉闷声回答道。
“等一下。”里面的人了一声,却没有开门,里面传来一阵快步走路的声音,然后寂静起来。
一阵子后,门内又传来快步走路的声音。
“少爷问你,那人喝了吗?”
“喝了”壮汉应道。
“少爷又问你为何那么久?”
“侍女不心打烂了碗,耽搁了时间。”
“等着。”
脚步声远去,不一会,脚步声渐渐传来。
“少爷,让那人弄死那人。”
里面的不清不楚,壮汉却听的明白,起身离去,才抬脚便听到里边隐隐传来唱曲的声音,壮汉眉头一皱,面露厌恶,快步离开。
另一边,夏家姐夏念奴拿了明黄色绢布,快步走向书房,书房门前的护卫对她视而不见,任由她走进去。
“爹爹,女儿拿来了。”她摆动手中的绢布,开心道。
夏老将军轻捋胡须,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对自己这女儿,他是最放心的,有时候,他会恨这个贼老天,为什么念奴偏偏是个女儿身呢?
“赵氏宗族,果然都是如此愚蠢。”老将军的声音清亮,带着再明显不过的怨气。
夏念奴无奈一笑,并不接话,而是献上手中明黄色绢布。
老将军接过绢布,打开观看,开始的时候满不在乎,可目光却越看越看越认真,最后甚至虎目含泪,让一边的夏念奴都不知所措起来。
记忆中,爹爹只有一次因为想念娘亲哭泣过,之后,便再也不曾有过了,这信中……究竟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