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开车一边呼喊:“红霞!你咋了?王嫂,看看我媳妇!”
王寡妇说:“你媳妇脑袋出血了,好大一个口子。”
“快帮她包扎一下,快呀?”
王寡妇问:“咋包啊?没有纱布跟药啊?”
“用你的衣服,衣服包扎,我媳妇受一点伤害,小心老子把你踹出去!”
“喔喔……。”王寡妇也慌了手脚,抬手捋下了衬衣,光了膀子,将衣服捂在了红霞的额头上。
赶在平时,我一定好好瞅瞅她的身体,测量一下她胸的大小。
虽然女人脏,女人瘦,可总比男人的胸……大一些。瞅瞅不同女人的胸有啥不同,也是一件美事。
紧急关头,顾不上美了,她的胸是大是小,跟老子毛关系没有。
脑子里依然在想,到底是谁,为啥要赶尽杀绝?
L市的商战没有让我大获全胜,反而陷入了万劫不复的苦难。
不知道是张德胜还是大金牙,非要将老子弄死不可。
生意人有生意人的规矩,在商战中,你就是把老子搞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也没啥。
我不记恨,那是你的本事,你的能耐,老子佩服你。
可有一样,别玩暴力,那不是本事,是怂包。
打架谁不会?拼命谁不会?那是没脑子人干的事儿。
是个站着撒尿的主,就站出来,生意场上跟老子大战三百回合。
简直是无耻小人!
诅咒没用,咒骂也没用,张德胜跟大金牙就是小人。对付小人的办法,就是比他们更无耻!
所以,老子也无耻起来,方向盘一转,告诉王寡妇:“把红霞抱好了,抓紧了,老子给他们拼了!!”
吱!汽车一个盘旋,在公路上跟后面的车冲撞起来。当当当!两辆车撞在一起,车身跟车身摩擦,冒出一团团火花,在暗夜里特别醒目。
我是忽然改变方向的,谁在后面谁吃亏,第一辆汽车把持不住,右侧的轱辘先进了马路牙子。
后车尾一扫,就把它撞沟里去了。
第二辆车紧随其后,继续奔我追来,车头跟后车尾又撞一起,救护车再次颠簸了一下。
“初九!你慢点!”王寡妇支持不住,颠得屁股痛。
屁股颠八瓣也不能减速,人家人多势众,砍死你不管赔。
我知道这伙人都是江湖上的古惑仔,被大金牙雇佣来的。
此刻的大金牙也一定走了。
事情成功,他会杀个回马枪,将狗场从长毛跟光头的手里夺回来。到时候可以装作不知道。
有钱人常玩的把戏,没啥稀奇的。
这伙儿人都是十七八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奋不顾身。老子才不跟他们真拼命呢?我的命可值钱。
瞅着两侧的反镜,我走开了S线,不想他们超越。
一辆车超过来就遭了,到时候前后堵截,前后夹击,不被挤扁才怪?
所以,油门一直加在底部,开足了马力,三辆车在长长的马路上抛出一条条弧线。
不知道向前开多久,天色微明了,车流量多了起来。后面的车被甩出一段距离。
前面出现个岔口,王寡妇开始喊:“右拐,右拐,往俺家走,进俺们村就好办了,村民会来帮我们的。”
走恁娘个腚?这儿距离那个碰瓷村还有好几百里呢,天知道车里的汽油够不够?
可是没办法,王寡妇的办法应该是最好的办法。
于是,汽车一拐,嗖地向右侧翻,拐进了右边的岔道。
这个时候,已经离开L市一百五六十里了。看看汽车的油表,还行,应该可以窜到碰瓷村。
我们的车一拐,后面的两辆车也跟了过来,马不停蹄。
这是一条山道,单行线,非常狭窄,会车都是问题。两侧是庄稼地,走上这段路,后面的车只能追赶,无法超越了。
我这才吁口气,从镜子里瞅到那些小阿飞举着砍刀,脑袋伸出车窗呐喊:“停下!让我砍死你们!”
王八蛋才停,做你娘的美梦!
汽车的后面尘土飞扬,面对面都看不清,大家全都在飞驰。
我问:“红霞,红霞怎么样了?”
王寡妇说:“晕着呢,初九,红霞头上的口子不小。”
我说:“让她坚持,再坚持!进村子我会帮着她疗伤!”
王寡妇就把红霞抱紧,死死纳在怀里。
这次劫难,也多亏王寡妇帮忙。女人是贪财的,泼辣的,也是野蛮的,可关键时刻,天生的善良让她动了恻隐之心。
同时,为了自己活命,她也不得跟我同仇敌概。
后面的车还是紧紧追赶不放,估计开进村子也是麻烦事儿,该怎么把他们干倒呢?我苦苦在思索。
没有手机,请不来救兵,没有武器,无法下去搏斗。
三五个人还行,二三十个一起上,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群狼啊。
忽然,脑子一闪,我冲王寡妇喊:“后面都有啥?拿武器过来,武器!”
王寡妇问:“啥武器,药瓶子中不中?”
我说:“行!给我药瓶子!”